一個同事裸辭去了成都倔幼。
一個女孩盖腿,獨自一人。
昨天晚上跟我們共同的朋友聊天损同,他說看到她一個人站在成都的火車站奸忽,拖著兩個巨大的行李箱,站在那里手足無措的時候揖庄,他一個大男生突然覺得無比的心酸栗菜。
成都很好,氣候很好蹄梢,環(huán)境很好疙筹,唯獨沒有了熟悉的人、熟悉的環(huán)境和熟悉的街道禁炒。
倒也好而咆,在一個滿是陌生人的地方,更容易讓自己從頭開始幕袱。
距離我像我們同事一樣站在火車站手足無措的時間暴备,已經(jīng)過去整整三年了。
那時剛剛大學畢業(yè)的我们豌,也曾經(jīng)提了兩個重的要死的行李箱涯捻,滿臉懵懂的站在湖南潮濕的空氣中,不知所措望迎。
從學校寄了一袋子的書過來障癌,快遞到了樓底下,卻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能把它拖到自己住的地方辩尊,停頓了無數(shù)次涛浙,求助了一位保安叔叔,才讓我沒有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欲哭無淚。
我終究是沒有堅持下來轿亮,灰溜溜的回家疮薇,也慢慢認識到自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這可能是我第一次如此成熟的定位了自己我注。
所以現(xiàn)在有一些人問我畢業(yè)要不要回來按咒,或者我要不要去一個陌生城市的時候,我都不會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仓手,因為我太知道里面的不容易胖齐。
當然玻淑,如果是五年前的我嗽冒,一定會會告訴你,回去你的那個三四線的小城市干嘛补履?年輕人嘛添坊,當然是要努力奮斗,進軍北上廣啊箫锤。
我曾經(jīng)夢想當北漂贬蛙,后來放棄,再后來谚攒,變成了心里的一個執(zhí)念阳准。
早上的時候,我發(fā)微信問在北上廣打拼的那些女孩們馏臭,我的大學同學們野蝇,就是那些一畢業(yè)提了行李箱去了夢想最為宏偉地方的人。
容易嗎括儒?
不容易绕沈。
在我問他們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告訴我帮寻,孤獨是他們的常態(tài)乍狐,沒有朋友,也沒有歸屬感固逗。
在上海待了兩年的大學室友告訴我說浅蚪,兩年了,只結(jié)交了一個說得上話的朋友烫罩,還有一個朋友是自己從老家拉回來的高中同學掘鄙。男朋友還是大學的那個,但是已然成為了周末情侶嗡髓,偌大的上海操漠,一個月也見不了幾次面。
在廣東待了兩年的朋友告訴我說,平時根本不想閑下來浊伙,因為回到出租屋也還是自己一個人撞秋,一個人逛街,一個人買菜做飯嚣鄙,一個人上班吻贿,一個人擠地鐵。父母總是催著讓回家哑子,電話中告訴的都是誰家的孩子又考上公務(wù)員了舅列,誰家的孩子跟她同齡,結(jié)婚了卧蜓。誰家的孩子又在老家買了一套房帐要,還買了一輛車。
在北京打拼的一個朋友說弥奸,剛畢業(yè)的時候榨惠,工資全部都交給了房租,生活中也突然少了很多人盛霎,晚上的時候就剩孤獨了赠橙,養(yǎng)了只貓,發(fā)現(xiàn)加班加的愤炸,沒人陪貓期揪,貓都快抑郁了。搬家的時候规个,舍不得錢叫搬家公司凤薛,只好自己扛著行李箱一趟趟的從東頭搬到西頭。偶爾也會幻想绰姻,什么時候能有一個男朋友枉侧,什么時候才能在這個城市有一個家,后來翻翻房價狂芋,算了吧榨馁,過好一天是一天吧。
于是帜矾,愈發(fā)孤獨了翼虫。
當然對于另一個問題,同樣的回答是他們都不想回家屡萤,已經(jīng)習慣了大都市的他們珍剑,早已經(jīng)融進了那個城市的烙印,我想死陆,他們都比我勇敢招拙,我是極度懼怕孤獨的人唧瘾,雖是人生常態(tài),而我亦不能忍别凤。
他們在一個新的城市里扎根饰序、奮斗,可能慢慢變成了中國傳統(tǒng)社會中所謂的“剩女“规哪,卻依舊在職場中披荊斬棘求豫,一往無前。當“逃離北上廣”的呼聲越來越高诉稍,每當這個時候蝠嘉,可能他們也都會懷疑過努力的意義吧。
室友說現(xiàn)在回家杯巨,已覺得故鄉(xiāng)是他鄉(xiāng)蚤告,有親切感,也無法適應(yīng)家鄉(xiāng)的環(huán)境舔箭、秩序罩缴,那跟上海完全不同蚊逢。
這是太多人的感觸层扶,充滿了陌生感和排斥感的故鄉(xiāng),已經(jīng)不再是隨時都能接納烙荷、安放他們回歸精神家園的精神訴求的樂土了镜会。
室友說我只是不想妥協(xié),我只是想擁有選擇的權(quán)利终抽,哪怕我還是會在深夜里驚醒戳表,然后確認一遍我到底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