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带猴,又接到了三叔的電話昔汉,看來他是真的不想干了。
一個月前拴清,有個單位正在招聘門崗和保潔靶病,要年紀五十多歲的,我想正好三叔三嬸可以勝任口予,于是在征得他們同意之后娄周,就聯(lián)系了那家單位。
三叔三嬸非常高興沪停,因為工作并不麻煩煤辨,他們覺得可以勝任裳涛。
三叔的工作是在一個地下停車場門口負責車輛的進出。有車進來停众辨,他就遙控升降桿端三,抬起來,讓車進來鹃彻,再把升降桿放下來郊闯;有里邊的車要出去,他也是遙控升降桿蛛株,抬起來团赁,讓車出去,再把桿放下來泳挥。
這個工作很簡單然痊,也不累,很快他就熟悉了屉符。而且與幾個同事相處的還不錯剧浸。
開始我還擔心他會呆不住,因為要工作24小時矗钟,差不多一天都要呆在那里唆香。對三嬸還是挺放心的,她特別勤快吨艇,而且不辭勞苦躬它,脾氣也特別好。無論在哪里东涡,她都能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冯吓。如果是在抗日時期,三嬸絕對是紅嫂類型的疮跑,熱情组贺,勤懇,懂奉獻的祖娘∈Ъ猓可是現(xiàn)在時代變了。
事情就是不按你想的發(fā)展渐苏。
他們在新單位還沒干滿一個月掀潮,就出問題了。不是三叔琼富,是三嬸仪吧。
是因為公司的大老板要來,所以負責辦公室的一個女領導就讓三嬸去打掃會議室鞠眉。
三嬸趕緊放下手里的活就過去了邑商。她擦完桌子又拖地摄咆,一直都沒停下。連個廁所都沒來得及去人断,還是被罵了。
閑她腿腳慢朝蜘,說她桌子擦的不干凈恶迈。三嬸聽她這么說,就又洗了抹布重新擦跪妥,“擦的什么啊你生音,沒擦過桌子案妹妗?”
三嬸看桌子上有水印奈附,就拿著一塊新的白色抹布又去擦,“誰讓你用新抹布擦了煮剧,拿個抹布不能用斥滤!”
聽她說到這里,我真想罵人勉盅,什么狗東西佑颇,說沒擦干凈,又不讓人重新擦草娜,還不讓用新抹布挑胸,這特么是讓人干活還是就想著拿人撒氣呢!
“你倒是會不會干活宰闰,你沒干過活是吧茬贵,在家沒打掃過衛(wèi)生是吧?移袍!”整個一個河東獅吼解藻。當著好幾個人的面,三嬸被罵傻了咐容!
“我干的不行舆逃,我不干了!”三嬸忍無可忍戳粒,說了一句路狮,瞬間眼淚掉下來,頭也疼蔚约,心里也難受奄妨。
她開始并沒說什么,一直忍著苹祟,后來實在忍不了了砸抛,才說了那句話评雌。三嬸是個老實人,不會花言巧語直焙,不會哄人景东,但是干活卻十分盡心”际模可是這樣的人并不受歡迎斤吐。
那是上午發(fā)生的事,她中午也沒吃飯厨喂,頭暈頭疼和措,關鍵是特別委屈,畢竟她也是六十歲的人了蜕煌。干點活倒沒什么派阱,可是不分是非對錯,就這么劈頭蓋臉的罵人斜纪,真是有點過分贫母。
我說,實在不行咱就不干了傀广,過完年再去找合適的颁独,在家也行啊,還有地伪冰。
我原本想勸她再干一段時間誓酒,如果她們還這樣,那就走贮聂。
可是靠柑,我不知道的是,自從發(fā)生這事之后吓懈,三嬸更受她們欺負了歼冰。原來廚房里的事,只是在忙不過來的時候讓她幫忙耻警,可是后來變成了隔嫡,隨時要她幫忙,不去人家不愿意甘穿,可是自己忙不過來腮恩,人家是不會幫忙的。心里別提多嘔了温兼。
農(nóng)村人的的樸實秸滴,在這里變成了被人利用的工具,無論你干的再多募判,我不喜歡你荡含,你也是白干咒唆,如果你懂得討好別人,那你哪怕干得不好释液,也會被原諒全释。
現(xiàn)在這種風氣似乎變成了真理,你若給人打工均澳,就得學會受氣恨溜,就得會哄人,會看領導眼色找前,至于干得好壞,有時并不是最重要的判族。
我不得不承認躺盛,有時候工作中受點委屈是難免的,可是現(xiàn)在很多時候形帮,人們是拿尊嚴換生存槽惫,換錢的,一切的價值觀不得不被引到向錢看的方向辩撑。
而且曾經(jīng)為人所不齒的逢迎巴結(jié)界斜,溜須拍馬,見風使舵被用到了各行各業(yè)合冀,被用到了極致各薇。只要是個小領導,哪怕是政府君躺,學校峭判,公司,甚至酒店里刷盤子洗碗棕叫,端菜端飯林螃,只要有個領導級別,就會有這種人浮于事的情況俺泣。
回到原來的話題疗认,三嬸就是個打掃衛(wèi)生的,他們也都口口聲聲說她如何如何勤快伏钠,打掃的如何如何干凈横漏,可還是說她不會討好女主管,面對這樣的公司贝润,這樣素質(zhì)的“人才”绊茧,我只能無語了!
或許這些樸實的農(nóng)村人不適合這個“村鎮(zhèn)”一樣的大都市吧打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