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怎么樣去記錄阿哥稠歉,心中思索了好久,卻想不出什么好方式汇陆,那就由著思緒散漫的展開吧怒炸。
阿哥是單位的老人,和所有普普通通矜矜業(yè)業(yè)在最基層的崗位上摸爬滾打的人一樣毡代,看著自己的同齡人以及比自己年輕的人一個個走上領導崗位的時候阅羹,他的內(nèi)心是否也有過一絲波動?
我認識老家所在鄉(xiāng)鎮(zhèn)上的兩個干部教寂,跟我同齡捏鱼,偶爾回家,總會約著一起喝酒聊天酪耕。這幾年导梆,其中一個已經(jīng)通過一系列考試到了省城,另一個依舊在鄉(xiāng)鎮(zhèn)上工作迂烁。去年回家问潭,跟那個依舊留在鄉(xiāng)鎮(zhèn)上工作的哥們喝酒,說起另一個已經(jīng)考進省城的哥們婚被,他嘴里說著人各有志狡忙,可語氣里卻透露著羨慕和不甘。沒有人甘于平庸址芯,盡管每個人追求的生活方式不一樣灾茁,對成功的渴望卻一模一樣。
聽同事說過谷炸,阿哥有好多次提升的機會北专,可每次阿哥都選擇拒絕,盡管他的本職工作做的特別好旬陡,業(yè)務能力特別強拓颓,可阿哥說自己嘴笨,不適合當領導描孟,所以拒絕了好多機會驶睦。
阿哥跟我讀中學時的一位數(shù)學老師特別像,只是很可惜匿醒,那位數(shù)學老師未曾教過我的課场航。聽同學講,那位數(shù)學老師教學能力特別強廉羔,得過好多次大獎溉痢,可每次領導想提拔他時,他都拒絕了,他說他就適合教書孩饼,他也喜歡教書髓削。
好多人就是如此兢兢業(yè)業(yè)的干著自己喜歡的工作,不會去羨慕旁人镀娶,也不會去鉆營立膛。有時候,我們總是對領導高官投去羨慕的目光汽畴,其實旧巾,兢兢業(yè)業(yè)埋頭于基層的人更值得敬佩。
當然忍些,埋頭于基層和在基層混日子可是兩碼事鲁猩。其實,更多的人是想當領導而沒本事而已罢坝。
阿哥比我年長十歲廓握,聊起生活,阿哥說這幾年嘁酿,最缺少的便是對家人的陪伴隙券。如今在外出差已經(jīng)四個多月,阿哥的話闹司,讓本就難以按耐的思念迸涌而出娱仔。當然,這樣的話題游桩,聊多了只會越來越傷感牲迫,盡管南方的冬天舒適,可比起跟家人陪伴借卧,舒適便顯得微不足道盹憎。
說起思念,我說今天便是女兒一歲的生日铐刘,想想一年來陪每,陪伴女兒的時間還不足兩個月。阿哥很平淡的跟我說:慢慢就習慣了镰吵。如此平淡的語氣檩禾,讓人有些心酸。阿哥說他在外工作十幾年捡遍,只給孩子過過一次生日锌订。以前每次孩子過生日,他都會給孩子買禮物寄過去画株,如今,他都已經(jīng)不知道該給孩子買什么樣的禮物了,直接給錢來的更實惠谓传。
我問他孩子抱怨嗎蜈项?阿哥沉默了,好一陣之后他才說续挟,抱怨也沒辦法紧卒。阿哥說,幾年前诗祸,他本要辭職回家的跑芳,辭職信都寫好了,可最后一刻直颅,他放棄了博个。阿哥說,自己嘴笨功偿,實在不知道辭職回家能做點什么盆佣。
阿哥一口濃厚的廣西口音中透露著深深的無奈,就像所有在外打拼的人談起家鄉(xiāng)談起家人語氣中的那份無奈一樣械荷,讓人感受著生活給予我們的真真切切的艱辛共耍。
不敢想象,如此的生活阿哥是靠著什么勇氣走了這么遠吨瞎。難道真的就是靠著生活的無奈痹兜?也許,被生活壓榨久了颤诀,連無奈都成了生活了一部分字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