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hod同人:宰夏x英佑
宰夏和英佑分開七年后扭勉,于巴黎時裝周上相遇的故事。
私設英佑沒有自殺
假設這段感情沒有成為緋聞只有他們知道衅鹿。
其他一切與劇情和現(xiàn)實不符的內容都屬私設愕够。
“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浪讳$终担”
宰夏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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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巴黎時裝周開始前,宰夏收到了設計精致的邀請函口猜。他一向對演戲之外的這些活動不感興趣负溪,但公司覺得這是個在國際上提高知名度的機會,在他們沒多費勁的勸說下济炎,宰夏就把它當作工作任務接了下來川抡。
他一向是個敬業(yè)的人。
此刻须尚,宰夏已經坐到了舷窗邊崖堤。前往巴黎的飛機在跑道上緩緩滑行著,即將開始長達數(shù)十小時的飛行耐床。
新來不久的年輕助理在和旁人興奮地談論著此次的巴黎時裝周密幔。宰夏看著眼前的書,沒打算破壞她們的好興致撩轰,正打算帶上耳機時胯甩,卻意外地聽到了英佑的名字。
“……英佑好像也會去呢堪嫂!”
“哇是那個愛豆界的清流是嗎蜡豹?唱歌跳舞好就算了,演技還那么棒溉苛!”
“對了镜廉,他和前輩您好像還一起拍過一部話劇呢?”助理好奇地看向宰夏愚战。
宰夏微微笑了娇唯,“嗯〖帕幔”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塔插,“那時候的小男孩,現(xiàn)在都長大了拓哟∠胄恚”
伴隨著一瞬間的失重感,飛機呼嘯著沖上了藍天断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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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型愛豆英佑流纹,最近兩年越來越火了,是眾人公認的愛豆成功跨界到演藝界的典范违诗。演員英佑的演技宰夏已經領略過漱凝,但作為愛豆的英佑對于宰夏來說卻是陌生的存在。
宰夏承認他不能理解年輕人的審美诸迟。分開很久后茸炒,在某個特別想念他的瞬間愕乎,頭腦發(fā)熱訂了演唱會的票,簡單地偽裝自己壁公,去到了英佑的演唱會現(xiàn)場感论。
舞臺上華麗激烈的舞蹈,讓他感到眼花繚亂紊册,現(xiàn)場的尖叫聲又讓他覺得吵鬧笛粘,桃色眼妝的英佑更讓他覺得遙遠而陌生。
正當疲倦昏沉之時湿硝,演唱會進入了中場休息階段。英佑換了個造型润努,重新出現(xiàn)在舞臺上关斜,唱起了特殊舞臺上說是給粉絲準備的歌。
“I don't want to say goodbye/ let the stars shine through/ I don't want to say goodbye/all I want to do is live with you……”
太熟悉的旋律了铺浇,是兩人一起去海邊旅行時英佑哼的歌×⌒螅現(xiàn)在卻唱給粉絲聽了么?宰夏心中翻滾起微微失落的情緒鳍侣。
白色的寬松T恤丁稀,藍色的牛仔褲,平順的劉海放了下來倚聚。這一身清爽造型配上他的桃色眼妝线衫,唱著帶有特殊回憶抒情歌的英佑,整個人的清新氣質如同早春里帶著桃花香氣的風惑折。
宰夏這時發(fā)現(xiàn)他桃色眼妝的美了授账。或者說惨驶,畫著眼妝唱著抒情歌的男孩子白热,讓他想到了當年拋開一切的海邊旅行中,喜歡挽著他胳膊的乖乖的英佑粗卜。
是的屋确,那時只屬于他的英佑——哪怕也許只是演戲而已。
宰夏靜靜聽完這首歌续扔,在粉絲的歡呼聲中低調離開攻臀。也許有人會注意到這個與繁華喧囂不相稱的奇怪背影,但沒人會在意纱昧,誰會聯(lián)想到這個有些落寞的背影和臺上閃閃發(fā)光的愛豆有過一段隱秘的過往呢茵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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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沒人知道,他們曾經有過一段短暫的不為人知的愛情砌些。不過呜投,也許只是宰夏單方面的愛情加匈。
老戲骨宰夏最初確實是在演戲。好的method演員仑荐,在演戲時需要將自己與角色融為一體雕拼,但更需要有一秒出戲的本領。上一秒與戲里的敵人不共戴天粘招,下一秒就能與戲外的演員把酒言歡啥寇。戲里的感情不能延伸到戲外,無論是仇恨或是愛情洒扎,宰夏都知道的辑甜,也從來沒有失了分寸。
然而英佑出現(xiàn)得措手不及袍冷。
他教給新人愛豆英佑這樣的演戲方法磷醋,英佑演技的突飛猛進令他驚訝。他還暗暗擔心過教一個新人這樣的方法胡诗,會不會讓他迷失在虛幻的故事與真實的人生之間邓线,尤其英佑是一個這么敏感的孩子。后來發(fā)現(xiàn)煌恢,這樣的擔心是多余的骇陈,出不了戲的人始終只有他自己而已。
“沒錯啊只是演戲而已瑰抵∧愦疲”
“您說我演戲不好,而我好勝心太強二汛,您越說我越不服匪蝙。那我就想,那戲外再演場戲讓您看看我真正的實力咯习贫」淝颍”
“讓前輩您誤會真是抱歉啊∩徊”
一字一句颤绕,字字誅心。
英佑冷漠地說著抱歉祟身,在前輩二字特別加重了音調奥务,語氣里一點沒有抱歉的意味,轉身離開的背影又是那么決絕瀟灑袜硫。
從此有好幾年宰夏徹底將有關英佑的一切埋藏在了內心深處氯葬,再也不敢去觸碰。
演戲婉陷,好一個演戲而已帚称。如果這一切都是演戲的話官研,愛豆英佑大概會成為真正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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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宰夏對英佑的第一印象很差闯睹。濃重的煙熏妝戏羽,不守時 ,自以為是的耍大牌楼吃,無禮散漫始花,典型的藝人病晚期。
為什么后來會喜歡上他孩锡?宰夏努力回想酷宵,排除掉因戲生情這種狗血的原因外,大概有更早的瞬間躬窜,這是他萬萬沒想到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浇垦,尤其在對方還是個男孩子的情況下。
大概有那樣一個瞬間斩披,懶散不羈的的愛豆英佑在一場嚴肅的感情戲中一次次笑場,終于激怒了宰夏讹俊,宰夏瞬間入戲垦沉,當場提著英佑的瘦弱的胳膊即興飆了一場告白戲。
“Singer仍劈,你真的不知道嗎厕倍?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放棄了一切贩疙,只為了來到你的身邊讹弯!”
只是為了讓他看看什么才是演戲而已。眼前的男孩卻好像被嚇壞了这溅,又好像被震撼到了组民,原本茫然空洞的眼神變得惶恐不安,眼淚慢慢涌了出來悲靴,顫抖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的臭胜,“對…對不起,我像個孩子一樣無理取鬧癞尚∷嗜”
看到英佑的眼淚時,宰夏也有些驚訝浇揩,教育這個“問題少年”一樣的愛豆出乎意料的簡單仪壮。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看起來無所謂一切的英佑脆弱的一面,現(xiàn)在回看胳徽,那是英佑認真起來對待話劇的開始积锅,也是他復雜情愫產生的源頭爽彤。
戲里的人生狗血么?但戲劇就是對現(xiàn)實的模仿乏沸,它們都是真實的人生改編而來的淫茵。人們總說生活像電視劇一樣狗血,但事實上現(xiàn)實的人生更沒什么邏輯可言蹬跃。
宰夏想到這些匙瘪,只覺得人生如戲。他不知道英佑是怎么開始的蝶缀,甚至至今不能明白丹喻,當初的英佑對自己究竟只是做戲,還是真正的愛翁都。至少在他看來碍论,隨著話劇劇情的深入,他們的感情也漸漸到過朦朧的曖昧階段柄慰。
在聚光燈下鳍悠,英佑緩緩拉下宰夏為他遮住煩躁強光的手,看向宰夏毫無預兆地說起了話劇里的臺詞坐搔,“我想你想得發(fā)狂藏研,比任何語言都能夠讓我感受到,我們是相愛的概行〈赖玻”
面前的男孩子,表情認真又無辜凳忙,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的單純里业踏,卻帶著致命的魅惑。宰夏相戀多年的女友就在臺下涧卵,英佑這樣在演戲與現(xiàn)實之間曖昧不清的行為仿佛是對她的宣戰(zhàn)勤家。
饒是宰夏是多年來在入戲出戲之間游刃有余的老戲骨,在那一刻都假裝忘記了臺下的女友柳恐,心動了却紧。是借助臺詞的曖昧誘惑,還是演技的突飛猛進胎撤,他竟然無法分辨晓殊。更讓他恐慌的是,他甚至無法分清伤提,此刻狂跳的心巫俺,到底Walter的心動,還是宰夏的迷亂肿男。
直到戲外的一個吻打破了兩人之間搖搖欲墜的平衡介汹。不該這樣的却嗡,宰夏一邊絕望地想著,一邊貪戀著英佑周遭散發(fā)的的青春氣息嘹承。他在心里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嘆息窗价,下一秒便抱著英佑墮入道德與世俗的深淵。
英佑還是個沒有成熟的孩子叹卷,宰夏卻已經經歷了人生的悲苦辛酸撼港,知道社會的規(guī)則,他明知不該這樣骤竹,但還是義無反顧地走上了這條路帝牡。
世界上的情感里,愛真是最偉大又最邪惡的存在蒙揣。
宰夏想著這些靶溜,看著舷窗外一朵一朵的云,漸漸睡了過去懒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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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下著淅淅瀝瀝的清涼小雨罩息,屋里飄著香甜溫暖的芝士蛋糕的味道。宰夏回到了兩人說說笑笑做蛋糕的那個雨天个扰。
實力派老戲骨業(yè)余愛好是做蛋糕瓷炮,尤其偏愛芝士蛋糕,說起來確實讓人忍俊不禁锨匆≌副穑看得出來英佑得知他這個小愛好時冬筒,忍笑忍得很辛苦恐锣。但誰能想到呢,彼時禮貌又疏離的他們后來會有一起親密地做蛋糕的一天舞痰。
他看到自己認真地設置火候土榴,好讓芝士剛好加工到拉絲的程度。他看到英佑小心翼翼地在最上層點綴上幾顆藍莓响牛,說酸酸甜甜的味道就像此刻的心情玷禽。
明黃色的芝士配上深藍色的藍莓,蛋糕做得漂亮而誘人呀打。暖色與冷色的搭配矢赁,果香與奶香的融合,藍莓的酸甜調和了芝士的濃郁膩人贬丛,仿佛宰夏和英佑的愛情撩银。
英佑慢慢用叉子叉起一小塊蛋糕,看著眼前長長的拉絲出了神豺憔,“我們之間的牽絆應該就像這芝士一樣吧额获,拉得很長也扯不斷够庙。”
宰夏看著孩子氣的英佑笑道抄邀,“傻瓜耘眨,再長的拉絲也總會扯斷的【成觯”
英佑著急地反駁:“ 不是的剔难!我會在它扯斷之前把它們一起吞掉!”說著真的就著拉絲吃掉了整個一小塊蛋糕准夷。
少年的稚氣單純讓宰夏覺得心軟又可愛钥飞,“知道么,甜品里我最喜歡芝士衫嵌,就像人群里我最喜歡你读宙。”
英佑開心得撲上來抱住宰夏楔绞,送來了一個芝士香甜兒的吻结闸。宰夏看到,那時英佑好看的桃花眼瞬間笑成了彎彎的月牙酒朵,眼神明亮得猶如月光下波光靈動的湖泊桦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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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遇到氣流顛簸了一下,宰夏從夢里驚醒蔫耽,看了時間结耀,飛行剛剛過了一半,他仍然毫無饑餓感匙铡。睡著前忘記了關掉舷窗图甜,現(xiàn)在窗外云層的反光晃得他睜不開眼。他順手關掉舷窗鳖眼,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睛回想剛剛夢里的短暫歡喜黑毅。
英佑的那句話他當時怎么沒注意?那時他是喜歡英佑的宰夏钦讳,那坐在對面喜歡宰夏的男孩兒矿瘦,真的只是英佑扮演的角色么?
宰夏忽然想起來兩人很久沒見了愿卒。不知是刻意回避缚去,還是真的巧合。盡管那部話劇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琼开,中間很多年兩人都沒有在公開場合碰見易结。
多年過去,他已經不再像當初那么失望和惱火。其實在英佑離開前衬衬,宰夏已經開始考慮起了英佑的前途买猖,相戀多年的女友,他還不得不考慮自己的演藝生涯滋尉,一旦公開玉控,他們三個人的人生會同時毀滅。
宰夏一方面深愛著英佑狮惜,一方面又被世俗的眼光與道德的牽絆束縛著「吲担現(xiàn)實逼著他開始思考怎樣提出結束這段不明不白的關系,對英佑的傷害才最小碾篡。如果英佑是認真的話虱而,這種撩完就跑不為自己的感情負責的行為,應該會很傷心吧开泽。
但宰夏還是傷到了別人牡拇。與他相戀多年的女友后來還是知道了宰夏的三心二意,干脆利落地和宰夏分了手穆律,消失在人海里惠呼。宰夏沒有挽留,不是不想峦耘,只是實在沒有顏面去挽留她了剔蹋。真正的愛情容不下別人,但凡他對女友的感情堅定一點辅髓,都不會放任自己對英佑的感情泛濫出戲外泣崩。
到底還是辜負了她。
宰夏在腦海里回想著他過去的人生洛口,微微嘆息的聲音淹沒在飛行的轟鳴聲里矫付。
不知何時他再次陷入了昏睡。這一次一覺無夢绍弟,再次醒來時技即,飛機已經在下行了著洼。宰夏打起精神樟遣,吃了點東西,梳理起了接下來幾天要在這片土地上的工作身笤。
又想到英佑也是要來的豹悬。如果見到他該怎么打招呼?盡管他不再生氣液荸,但仍然覺得尷尬瞻佛。轉念又覺得不一定會見到,這么大的活動這么多的人,每個人都要應付自己的事伤柄。宰夏也懶得再想绊困,算了,順其自然吧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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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的時間是當?shù)叵挛缌c秤朗,宰夏和經紀人一行來到下榻的酒店,聽說國內許多明星都在這里入住笔喉,他還擔心取视,或者期待了一下,但一切都相安無事常挚。
適應時差的一夜過去了作谭。從第二天開始,宰夏開始了他的行程奄毡。到場地折欠,下車,閃光燈開啟吼过,掛上職業(yè)性微笑怨酝,走紅毯,停幾分鐘拍照那先,一切都在計劃之內农猬。
宰夏正要入場時,兩邊開始有人呼喊英佑的名字售淡。往回看時斤葱,英佑已經走向了這邊。
人生如戲揖闸,宰夏再次絕望地相信揍堕。
他預想了相遇的各種可能,但沒想到會是在這么多鏡頭前汤纸,也沒想到這么倉促得毫無防備衩茸。宰夏剛要匆匆離開,英佑卻露出笑顏贮泞,向他揮手走來楞慈,“前輩nim~”
看著英佑落落大方的樣子,宰夏覺得自己太退縮反而會顯得奇怪啃擦,于是停下腳步囊蓝,站在原地笑著等待著他。
宰夏在紅毯盡頭令蛉,看著英佑帶著笑容跨過數(shù)年歲月向他逆光走來聚霜,恍惚覺得這像是一場盛大的婚禮。兩邊的人群喧鬧聲是對他們的祝福,連閃光燈都變得友好而溫柔蝎宇,熱心地幫助他們留下幸福的瞬間弟劲。
跨過時間,跨過千山萬水在異國相見的不真實感姥芥,在兩人握手時化成了實體函卒。宰夏這才有機會近距離看清英佑的模樣。男孩子看起來變了不少撇眯,更成熟了报嵌,好像還長高了,但唯一不變的是熊榛,笑起來時眉眼里仍有當年那個小男生單純的模樣锚国。
有知道兩人合作過虐戀話劇的記者好事地調侃,“二位當年戲里戲外感情太好玄坦,可是讓一些人誤會了哦血筑。”
宰夏有些尷尬地回應煎楣,“啊哈哈豺总,這應該是對我們演技的變相肯定吧…”
旁邊的英佑搶過話問道:“是這樣嗎?”
英佑轉身面向宰夏择懂,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喻喳,但眼神哀傷,“你去哪兒了困曙?我在這里呢表伦。”
宰夏愣住了慷丽。
英佑笑容漸漸消失蹦哼,語氣雖然平淡但眼神更悲切,“臺詞都忘了么要糊?是我想你了啊纲熏。”
宰夏脫口而出锄俄,“我很想你……”
二人交換了一個間隔數(shù)年的輕輕擁抱局劲,如同那年在深夜空曠無人的劇場一樣。宰夏在英佑耳邊低聲耳語珊膜,“你是英佑容握,對么宣脉?”懷里的人微微顫抖了一下车柠。
英佑沒有回答,下一秒就笑嘻嘻松開了宰夏,面向目瞪口呆的記者竹祷,“看吧谈跛,時隔七年的我們的演技。大概就是這樣才被別人誤會咯塑陵「泻叮”記者恍然大悟,贊嘆不已令花。
原來已經七年了么阻桅?宰夏第一時間是這個反應,但容不得細想兼都,在剛剛“演”完一出曖昧的戲中戲后嫂沉,在各種鏡頭前,更不能露出絲毫破綻扮碧。此刻的宰夏扮演起了演員的角色趟章,附和著笑著,手自然地搭在英佑肩上慎王。兩人看起來就像一對平常的合作伙伴蚓土,他們保持著這個姿勢進入了拍照環(huán)節(jié)。
照相機咔嚓咔嚓地響個不停赖淤,閃光燈有些刺眼蜀漆。宰夏想起了當年在話劇舞臺上,初出茅廬的英佑被聚光燈的強光照得莫名煩躁≡酆担現(xiàn)在的英佑應該不再害怕了吧嗜愈,自己也再也沒有伸手為他遮住恐懼的機會和理由了。
二人保持著得體的笑容莽龟,假裝剛才的耳語只是幻想的囈語蠕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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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場后二人分別被接待人員引到了各自的場地,再沒有機會說話毯盈。
宰夏坐下來卻無心看秀剃毒,一心想著剛剛發(fā)生的事仍翰。英佑脫口而出的離別七年桅锄,遭到質問時微微顫抖的身體,做芝士蛋糕時兩人說過的話扑眉,英佑撲過來時亮晶晶的眼神脑奠,還有演唱會上的那首歌基公,怎么到現(xiàn)在才覺得那根本就是唱給他們回憶的歌呢?
這些零星的線索連起來似乎直接指向了一個事實——當年決絕離開的英佑宋欺,才是真正的演員轰豆。
是他在說謊胰伍。
七年后的今天,宰夏才發(fā)現(xiàn)當年英佑的謊言是多么不堪一擊酸休,但為什么當初那么堅信骂租?現(xiàn)在想來,與其說相信斑司,不如說騙自己相信渗饮,哪怕他潛意識里知道英佑和自己在一起的每一瞬間都是出于愛,而不是所謂演戲宿刮。但他仍然下意識地選擇相信英佑只是逢場作戲互站,相信他們的分開和自己沒關系。
只是為了減少內心懦弱的愧疚感僵缺,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云茸。
宰夏在熱鬧的走秀現(xiàn)場,覺得周圍的一切讓他心煩意亂谤饭。理清楚了這些年讓自己困惑的事标捺,現(xiàn)在的他只想好好和英佑說說話。
宰夏卻一直沒有等到機會揉抵,時裝周的場地太多也太分散亡容,只有第一天命運的捉弄才讓他與英佑重逢。接下來的幾天冤今,盡管他一直渴望著與英佑再次相遇闺兢,卻沒有了這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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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行程轉眼就要接近尾聲了戏罢,明星們也已經陸陸續(xù)續(xù)地返回屋谭。宰夏后面幾天活動越來越少,返程前甚至能勻出一些出門散步的時間龟糕。
在這個完全放空自我桐磁,什么都不去想的狀態(tài)下,打開電梯門時讲岁,宰夏卻再次意外地見到了英佑我擂。穿著隨便的英佑,哈欠打到一半看到了宰夏缓艳,硬生生憋了回去校摩。兩人目瞪口呆地對視了幾秒,宰夏才想起來走進電梯阶淘。電梯門緩緩地合上衙吩,只有兩個人的安靜又閉塞的空間,籠罩著微妙的尷尬氣氛溪窒。
宰夏沒話找話地先打破了沉默坤塞。
“你這些天也住在這里冯勉?”
“是啊〕呙”英佑有些不自然地應了一聲珠闰。
“現(xiàn)在打算去哪兒惜浅?”
“沒什么打算瘫辩,就出門走走透透氣√诚ぃ”
“我也是出門散步伐厌,要不要一起?”
“……嗯裸影≌豕欤”
酒店附近亞洲人很多,出了酒店轩猩,英佑帶著宰夏拐進了酒店背后的小巷卷扮,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宰夏不問他去哪晤锹,英佑也不說。
在富有異域風情的特色小巷里穿梭彤委,秋日午后的陽光溫暖地曬在身上鞭铆,宰夏和英佑依然很少說話,但氣氛不再像剛才電梯里那般尷尬焦影,他們陷入了舒適的沉默车遂。
穿過幾條窄窄的街巷后,他們來到了另一個街區(qū)斯辰,這里的歐洲人明顯多了起來舶担。街道這邊的幾家露天咖啡店,有眉眼深邃的歐洲人曬著太陽看雜志彬呻,咖啡店前的梧桐樹葉子已經變成了金色柄沮,有風吹起來時,偶爾幾片枯葉打著旋兒落下废岂。
另一邊有一個小小的廣場祖搓,白鴿發(fā)出咕咕咕的叫聲,在游人旁邊大膽地走來走去湖苞。廣場邊精致小巧的哥特式教堂里拯欧,傳來空靈的唱詩聲。這街區(qū)雖不如酒店那邊繁華财骨,但別有一番寧靜的韻味镐作,尤其在這樣一個秋日的午后藏姐。
英佑和宰夏踩著地上斑駁的樹影慢慢地走著,他們的影子也交錯在地面的斑駁里该贾。聞著整條街道飄著的咖啡的濃郁香味羔杨,宰夏喊住了英佑,“一起吃杯下午茶嗎杨蛋?”英佑迎著陽光看著他笑了兜材,“好啊〕蚜Γ”
樹影稀疏投在英佑的臉上曙寡,唯有他的眼睛里落進了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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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隨便選了一家能曬到太陽的咖啡店寇荧,撫去桌面上飄落的黃葉举庶。兩份芝士布朗尼和兩杯冰美咖,宰夏沒有問英佑的意見揩抡。他特意注意到户侥,英佑嘴角微微揚起了一點又迅速壓下去了。
等待的時間里峦嗤,兩人在秋日的暖陽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蕊唐,聊著巴黎的天氣,聊著最近幾天遇到的有趣的事寻仗,唯獨默契地避開了遙遠的當年刃泌。
侍者優(yōu)雅地將甜品端上餐桌。同一道美食每個人做的風格都不同署尤,宰夏挖了一勺蛋糕耙替,看似無心地隨口一提,“芝士沒有拉絲啊曹体∷咨龋”
英佑有些心不在焉地戳著眼前的蛋糕,“嗯箕别, 芝士的品種不同吧铜幽。”
“那現(xiàn)在的我們沒有了當年芝士絲一樣的牽絆串稀,也是因為品種不同么除抛?”宰夏若無其事地問道,“或者準確說母截,身份不同到忽?”
宰夏看向英佑,英佑仍然專心致志地和眼前的蛋糕作戰(zhàn)清寇,沒有接話喘漏。
宰夏繼續(xù)說道护蝶,“當年吃著芝士的是宰夏和英佑,現(xiàn)在的是兩個努力演著和對方劃清關系的演員翩迈,我說的對么持灰。”
英佑低頭看著他的被戳得千瘡百孔的蛋糕负饲,抬起頭笑著說堤魁,“那可不一定吧≌雷澹”
“這場戲從分開那天開始姨涡,你演了七年了衩藤“陕”宰夏輕輕嘆息∩捅恚“現(xiàn)在就我們兩個检诗,你還要繼續(xù)演下去?”他語氣平靜瓢剿,卻自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逢慌。
英佑并沒有因此弱下去,反問道间狂,“那是什么讓前輩您覺得我在演戲呢攻泼?”
“那天剛見面就和我對戲的,不是Singer鉴象,是英佑你吧忙菠。”宰夏答非所問纺弊。
“握手時手心冰涼牛欢,全是冷汗,你緊張時總是這樣淆游。用的香水傍睹,是七年前我在用的,當時你嚷嚷著喜歡犹菱,我說你太小了拾稳,不適合你。還有我問你是不是英佑的時候……”
“是不是演戲腊脱,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访得?”英佑的眼神籠上了一層灰暗,“別再說了虑椎≌痧模”
宰夏輕輕握住英佑的手俱笛,“對不起,我說這些的目的不是為了讓你難過……只是……不如我們重新開始传趾?”
宰夏感到英佑的手漸漸收緊了迎膜。
這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浆兰,背景虛化成朦朧的狀態(tài)磕仅,全世界只剩下彼此,他們再也不會被世俗的眼光好奇又無禮地打擾簸呈。
他們淹沒進對方眼睛的深海里榕订。
他們可以遠遠地離開娛樂圈,一起去某個國家的鄉(xiāng)村蜕便,開個農場做個自給自足自由的農場主劫恒。有大把的時間去生活,而不是違背意志地活著轿腺。有風的天氣就開車一起去兜風两嘴,晴朗的日子就一起躺到麥剁上曬太陽看星星。
他們拋開一切只為相守在塵世一隅的故事族壳,會成為世間耳語流傳的傳說憔辫,感動了一些人,然后將他們的故事呈現(xiàn)到大銀幕上去感動更多的人仿荆。作為故事主人公的宰夏和英佑贰您,就去小鎮(zhèn)唯一的電影院依偎著看別人演繹的他們的故事,然后在電影散場的凌晨牽著手慢慢回家拢操。
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去倒騰各種甜品锦亦,但最愛做的仍是芝士。宰夏烘焙庐冯,英佑在旁邊一邊打下手一邊貪吃各種食材孽亲。他們將芝士烤成能拉絲的程度,在芝士扯斷之前再一口吃下……
“當——當——當——”不遠處的教堂悠悠響起了鐘聲展父,塵世的喧鬧在一瞬間如潮水般涌進了他們之間返劲。
懸在空中的枯木終于落到了地上,行人從上面走過栖茉,腳下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篮绿。廣場上金發(fā)碧眼的孩子快樂地奔跑,一群鴿兒受了驚吕漂,撲棱著翅膀飛上藍天亲配。轉角巷子的紅房子里,又是誰在拉一曲歡快的手風琴。
在這樣的喧囂中吼虎,兩人同時松開了手犬钢。一塊冰涼滑進英佑的手心里。
宰夏大笑著靠回椅子思灰,“可以可以玷犹,狀態(tài)進入得不錯,幾年不見洒疚,演技又進步了按跬恰!”
英佑握緊了手里的東西油湖,也迅速恢復了正常的神色巍扛,笑道,“不不不乏德,還是前輩高明撤奸,剛開始我都沒反應過來,差點兒沒接上呢鹅经〖徘海”
兩人在燦爛的陽光里開懷大笑怎诫,沒人再動只吃了不到一半的芝士布朗尼瘾晃,而是就著咖啡重新聊了起來。這次也沒人再提起有關蛋糕的話題幻妓,他們聊起了別的蹦误,比如某一場的棒球比賽。
他們之間充斥著輕松愉快的氛圍肉津。
幾個小時后强胰,咖啡店門口的椅子再次空了出來,兩片梧桐落葉相繼飄落到他們坐過的桌子上妹沙,緊緊依偎在一起偶洋。一陣風吹過,又各自分散了距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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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活動結束之后玄窝,英佑在趕往美國行程的飛機上,若有所思地把玩著宰夏留在他手心的戒指悍引。銀色的素環(huán)已經失去了光澤恩脂,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英佑無意識地舉起戒指圈住窗外的落日趣斤,夕陽柔和的余暉穿過指環(huán)的瞬間俩块,他看見戒指內壁小小的J&Y泛著微弱的金光,英佑怔怔地失了神。
他試著戴上戒指玉凯,但它太大了势腮,的確是宰夏的個人私有物,而且陪伴了他很多年漫仆。英佑取下了脖子上的銀色項鏈嫉鲸,穿過戒指,將這份秘密藏到了心口的位置歹啼。
戒指的涼意冰得他激靈了一下玄渗,但很快這份冰涼就被胸口的暖意捂熱了。
英佑隔著衣料捂住心口狸眼。在那里藤树,他的心跳和另一個人帶著涼意的溫暖微弱又真實地共鳴著⊥孛龋看著窗外的落日和無盡的天空岁钓,英佑隱隱約約地覺得,他大概是幸福著的吧微王。
此時屡限,和英佑看著同樣天空的宰夏,飛向了相反的方向炕倘,內心是前所未有的輕松和平靜钧大。他確定了七年來一直困惑的事,那就是他們真的彼此相愛罩旋,無論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后啊央,這些就足夠了。相愛的人也不一定會在一起涨醋,既然這個世界總是這么奇怪瓜饥,用戒指來代替人完成另一種形式的陪伴也無妨吧。
至于一直不肯承認的英佑浴骂,也許自有他自己的某種堅持乓土。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那就再配合他溯警,演上這最后一出戲趣苏。
他們都是真正的演員。
宰夏陷入了沉沉的睡眠愧膀。耳機里循環(huán)著英佑曾經給他聽的一首歌拦键,說是適合他們進退兩難的絕望愛情,
“……If life is just a dream
如果生活只是一場夢境
which of us is dreaming
我們之中誰正在夢游幻境
and who will wake up screaming
誰又哭喊著從夢中驚醒
cause if I have to die tonight
如果我今晚將會死去
I'd rather it was you
我希望是和你一起
cut the parachute before the dive
在我們墜地之前剪斷降落傘的線
baby don't you cry
親愛的 不要哭泣
you have to bring me down
你帶我墜落
We had some fun before we hit the
ground……
我們微笑著擁吻大地……”
夢里是英佑在陽光下笑著回頭檩淋,樹影投在他的臉上芬为,唯有眼睛里落了陽光萄金。
宰夏看到,在英佑清澈眼眸的光里媚朦,有他的影子氧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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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那天巴黎的晚霞異常絢爛询张,浪漫的粉紫色籠罩著整個浪漫之都孙乖。人們正要用鏡頭記錄時,晚霞的色澤卻又迅速褪去份氧。
宛如一場熱烈而虛幻的愛情唯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