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時年紀小餐曼,你愛談天我愛笑。有一回我們并肩坐在桃樹下鲜漩,風在林梢鳥兒在叫源譬,我們不知怎樣睡著了。夢里花落知多少孕似。
長到這么大踩娘,還從來不曾發(fā)覺我有一個大侄女,她的名字叫貝貝喉祭。記憶里养渴,我知道有個叫貝貝的親戚雷绢,因為年齡相仿,總以為她是我的妹妹理卑。
小時候翘紊,印象中的那個小妮子特頑皮。我和她玩紙牌推車游戲藐唠,我贏了吧霞溪,她就跑去姨母那兒告狀說我欺負她;和她玩躲貓貓中捆,好多次我正躲在旮旯處小小得意呢,她不曉得從哪兒冒出來突然沖著我背后大喊坊饶,把我嚇得半死泄伪;跑去池塘游個泳吧,我在岸邊做著準備呢匿级,她就一下子把我推到池塘里蟋滴,幸虧當時有大人在場把我救起,不然我哪里還存在痘绎。
因為這事津函,我還記得她挨了姨母不少罵,當時看著這個丫頭哭的稀里嘩啦的孤页,我那時小不懂事尔苦,還暗暗高興了好幾天。
本來吧行施,通過這事的教訓允坚,我以為這個小妮子會收斂許多。至少不會再那樣肆無忌憚的搗亂了蛾号。結(jié)果這丫頭忒也頑皮稠项,還是一副混世小魔王的架勢。
在我八歲那年鲜结,好不容易我得了一個老師獎勵的小本子展运,也就是薄薄的日記本。當時心愛的要緊精刷,有許多小同伴找我換我都沒答應拗胜。可暑假的時候贬养,我不曾想挤土,姨父帶著她來我家玩。我沒管她误算,趁我不注意時候仰美,她竟然翻開我書包迷殿,還好巧不巧的拿出了我那個心愛的本子。我當時心慌馬上蹦過去告訴她那個本子是我的咖杂,讓她給我庆寺。她卻死拽著本子不放,我一惱火上去和她搶诉字,結(jié)果好好的本子就被我們掰成了兩半懦尝。
那個時候年齡小,不懂得謙讓和包容壤圃。我就把剩下的紙張扔到她身上陵霉,還對她大吼大叫。她一下子又哭了起來伍绳,跑去姨父那邊又說我打她踊挠。我得承認,那是我第一次對她發(fā)火冲杀,也算是第一次真正“欺負”她效床。畢竟年紀小,我把本子扔到她身上了权谁。
事后剩檀,我們鬧的不愉快,好好的一場玩耍旺芽,以姨父帶著她回去收尾沪猴。如今想來,只怪那時候的我們都太小采章,都不懂事啊字币。可是共缕,這樣的回憶洗出,以后卻鮮少再有了。
我十歲生日那年图谷,發(fā)生了一件特不好的事情翩活,從此我與年齡相仿的她,再也不曾有過交集便贵。
生日那天菠镇,她跑來我家做客,一群小孩子瘋瘋打打地玩鬧著承璃。本來我就有意防著她利耍,因為她的“前科”搗蛋事做的太多了,我都不和她一起玩。后來我和其他小孩子玩捉迷藏隘梨,我從自家門口跑過程癌,也不曉得她手里從哪拿來的除草的鋤頭,一個伸手轴猎,就搭在我的眼皮子上嵌莉。鮮血順著我的眼皮子一直往地下掉,我哇哇大哭捻脖,周圍的小伙伴都被嚇住了锐峭。后來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只記住了那個頑皮搗蛋的小姑娘可婶,小時候能皮到這種程度沿癞,我想也沒人比得過她了吧。
也許是這件事惹出的不和諧矛渴,也許是我潛意識里抛寝,總害怕那個小妮子神不知鬼不覺再在從哪兒冒出來,又也許是這件導致我“流血”事件對她影響太大了吧曙旭,總之經(jīng)過那件事,我再也不曾見過她晶府。后來每每拜年或者走親串坊桂躏,不是她爸爸來就是姨母來。再也沒見過那個叫貝貝的小女孩川陆。
每次去她家拜年剂习,我也不曾看到過她,總在與她家相鄰的伯伯家待著较沪。也許我是害怕見到她的吧鳞绕,總擔心她又跳出來把我搞到流血。也許她也是躲避著我的尸曼,因為對于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來說们何,由于她的頑皮惹出了那么大的事來,肯定印象深刻且頗不好受控轿≡┲瘢肯定在那件事發(fā)生后,姨父姨母狠狠地罵過她甚至打過她茬射,從此讓她再也沒那么肆無忌憚的對我頑皮了鹦蠕,也再不見我了。
時間這么一晃在抛,就是十幾年光陰钟病,也不曾見過她,甚至記憶都快遺忘了她。
今年我和父親又去姨母家拜年肠阱,突然記起了那個調(diào)皮的貝貝來票唆。我就偷偷問爸爸:“姨母家不是有個小女孩嗎,記得小時候來我們家玩過好幾次辖所,叫貝貝惰说,她怎么不見來?”爸爸說待會兒問問姨母就行了缘回。
碰到姨母吆视,我就問:“對了姨母,好久不見的貝貝哪兒去了酥宴,她是我妹妹吧(當時我還不知道她是我侄女)她人呢啦吧?”誰知,姨母還沒回答拙寡,爸爸不樂意了授滓。
“貝貝的父親你管他叫哥哥來著,你怎么叫她妹妹呢肆糕?豈不亂套了般堆。”
聽到這句話诚啃,我當時特別尷尬淮摔。啥時印象里的那個瘋鬧的小妮子,原來一直是我侄女來著始赎。
姨母笑笑說我們來的不巧和橙,她去看望她姥姥去了。我說好遺憾啊造垛,十幾年不見了吧魔招,也不曉得昔日的小妮子,如今是否出落的水靈水靈了呢五辽?
遺憾之行并不是沒有的办斑,正所謂遺憾也是一種美嘛。原來一直覺得杆逗,對那個又怕又惱的貝貝俄周,她是比我小一點的妹妹。沒曾想事實一經(jīng)拆穿髓迎,記憶里的景象全碎峦朗,讓我如此尷尬。
離別前排龄,姨母把她手機里貝貝的照片調(diào)出來給我看波势◆嶂欤恍如隔世,那個站在樹影下陽光都遮不住的靚麗女孩尺铣,對著鏡頭泛著爛漫的笑拴曲。這就是那個小時候很調(diào)皮哭起來稀里嘩啦的姑娘嗎,如今真的出落的婷婷玉立凛忿,面若桃花了澈灼。“桃之夭夭店溢,灼灼其華叁熔。”突然想起了《詩經(jīng)》里的這句話床牧,來形容她荣回。
姨母還告訴我,貝貝在武漢工作戈咳,大學剛剛畢業(yè)心软,工資還挺不錯的。聽到這兒我想:貝貝侄女真夠好樣的著蛙。只可惜删铃,雖然她和我不久后又會處在同一座城市,在同一座城市的不同角落各自拼搏踏堡。距離不算遠猎唁,但是心卻遠隔千山萬水。
因為不曾記得暂吉,她一直停留在我小時候十歲以前的那個記憶里。而我這個所謂的叔缎患,估計連她的記憶都不曾駐足過慕的。心隔著太遠,終歸會看不見對方挤渔。
于是肮街,遺憾也好,感慨也罷衬鱼,我想通過潺潺的文字傍睹,敘述一段過去富俄,敘述一段不曾相識的親情。它很純粹绕辖,也很美麗。原來我有個侄女擂红,她的名字叫做貝貝仪际。朋友,您身邊有叫貝貝的侄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