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衡·Isabe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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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氣象用在趙雷身上恐怕再合適不過了。
雞年春節(jié)過后尔觉,觀眾看到了參加《歌手》的趙雷凉袱,作為補位選手,白描一曲《成都》侦铜,直直地把歌揉進幾百萬人的耳朵专甩。
知道趙雷和他的歌大概在三年前,跟他的粉絲比起來钉稍,我算他尚處于小眾圈流行歌手階段時的聽眾涤躲。一覺醒來,發(fā)現微博話題榜的“想聽趙雷”話題一舉奪得了755萬熱度贡未,翻看話題和朋友圈的留言种樱,好多人說怕他火又怕他不火,還有人認為他本該屬于小眾的俊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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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眾嫩挤,這一詞看似意味著與大眾的對立。當商業(yè)消恍、通俗岂昭、普遍讓人們失去個性時,有一部分不甘于被淹沒的人開啟了人文狠怨、典雅约啊、特別的目標追尋。對應到音樂領域取董,是一些作者及作品在處于低傳唱棍苹、低曝光的低知名度階段時,聚來的那一波熱衷于發(fā)現對大眾來說聞所未聞過的新鮮味道的人們茵汰。這一小部分發(fā)現了優(yōu)質新作者和優(yōu)秀新作品的人枢里,會因為自己領先于大多數的發(fā)現,而產生自己不落俗套、獨享好作品的私屬喜悅感栏豺。
當這份本來獨有的彬碱、特別的、私屬的喜悅感某一天突然被鋪天蓋地地推到大眾面前時——比如今天的趙雷奥洼,那些早早就喜歡上他的人們巷疼,會有少數覺得“真是怕你不紅,又怕你太紅灵奖〗姥兀”
也有人吐槽“不喜歡看到滿屏刷趙雷 ,導致我現在聽都不想聽趙雷瓷患÷饩。”
更有人覺得“每當自己的歌手被大眾熟知,總是有些悵然擅编。感覺一小撮人喜歡的時候攀细,離的很近,他的民謠沒有無病呻吟爱态。在心中谭贪,一直和李志一樣,想念那些年還是那么小眾的你們锦担,希望你還是你俭识,成都還是成都。我們都無法長大吆豹,為什么要強迫自己長大呢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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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起來之后關注他的人或許也有不服:不就是更早一點知道后來火起來的甲乙丙丁么理盆?有什么了不起的痘煤。沒有我們大多數的追捧,你的小眾就永遠在某一角落里獨自傷風去了猿规。
當作者和作品一夜爆紅的時候衷快,由名氣集結而來的粉絲會被當初那波小眾粉絲們抵觸,覺得慕名而來的那些“粉絲”不是真心喜歡自己小心翼翼守護了這么久的珍品姨俩,極端一些的甚至會“再也不聽(看)×××了”會認為“好白菜被×拱了”蘸拔。
這些想法,或被統(tǒng)一歸類為“小眾優(yōu)越感”环葵。
抱有極端觀點的人——不排除是真得極其珍惜自己從人堆作品堆里千辛萬苦扒出來的愛豆和作品调窍,也有部分僅是因成熟度不夠而生發(fā)出的強烈占有欲。
我們可以回看趙雷到底算不算小眾:他沒出名之前张遭,歷經街頭邓萨、酒吧、地下通道的唱作生活,恰是一段混合了煙頭酒精荷爾蒙的濁臭歲月缔恳。清新質樸的小眾風格宝剖,也有看上去粘溜溜、油膩膩的大眾泥土輸送過養(yǎng)料歉甚,在這基礎之上万细,他的《南方姑娘》才能在《我們的時光》豪情中回首《家鄉(xiāng)》,復古的《少年錦時》身披《理想》的鎧甲纸泄,終登萬眾矚目的舞臺赖钞。
事實上,趙雷也是從大眾里來聘裁,被捧到小眾的高處去仁烹,而后歸流到大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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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咧虎,從創(chuàng)作者角度來說卓缰,沒有幾個希望自己的作品是只能為小眾認同的。對想在當下獲得回報而不想“成名”要等身后事的創(chuàng)作人來說砰诵,在商業(yè)社會里經歷“從大眾中來到小眾中去再回歸到大眾里去”的過程征唬,是特別實際的才華認可。
停留在口頭層面的迷和愛而產生的優(yōu)越感茁彭,落不到創(chuàng)作者的柴米油鹽問題上总寒,都不足以談真愛,更談不上支持理肺。想要只存在于小眾土壤里的愛豆和作品摄闸,唯有小眾者們全部肯為創(chuàng)作者的作品買單才有可能。如果愛豆和作品火了妹萨,就患上「墮入大眾失落癥」年枕,那么小眾的優(yōu)越感難免過于脆弱。
當然乎完,也有一部分小眾是這樣的:你沒火得一塌糊涂時熏兄,我挺你,你火遍大街小巷時树姨,我更挺你摩桶。
或者,做一名小眾愛豆的大眾“伯樂”也算是一件幸事吧帽揪。
2017.02.08 18:33?
——衡·Isabella「優(yōu)越與失落」
本文為作者原創(chuàng)硝清,圖片來自于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