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高考結束缩幸,有個話題都要熱鬧一陣子——很多人都覺得高考不公平壹置、不公正,于是借機發(fā)泄發(fā)泄表谊。
今早钞护,同學圈有人發(fā)那種洋洋灑灑一大篇、跳腳罵街又不知道在罵誰的長篇大論爆办,然后兩個人開始熱聊难咕。內容是關于高考對河北孩子的不公平、關于河北莘莘學子受到的嚴苛待遇、關于河北養(yǎng)了兩大“毒瘤”余佃,最后結論是一句干脆利落的“北京人都是寄生蟲暮刃!”
有個詞語叫做“人云亦云”,很多人一輩子都是這樣活爆土。完全不加思考椭懊,不加分析,聽來什么雾消、看來什么現(xiàn)躉現(xiàn)賣灾搏,再把自己的片面當做加價,販賣出去立润。
當然狂窑,有時候我也是如此,愚不可及桑腮。比如早些年京通快速修好沒多久泉哈,我聽人繪聲繪色說那座雙會橋的設計師把橋梁設計錯了,有可能拆了重建破讨,并且設計師自殺了丛晦。我把它原封不動說給家屬老王聽,老王教訓我一頓提陶,說我沒有腦子烫沙。還比如一次,我聽大家傳說某天某時會有地震發(fā)生隙笆,大家傳的神乎其神锌蓄,我回家又說給老王聽,他又是一頓數(shù)落我:“你有腦子嗎撑柔?用你的腦袋想想瘸爽,可能預報具體到幾點幾分地震嗎?”
地震畢竟沒來铅忿,謠言自破剪决;雙會橋也依然矗立,二十年間車水馬龍檀训。
這兩件小事被老王當做我的把柄和反面教材柑潦,向兒子例舉了許多次。我終于記得:的確肢扯,任何事情不能人云亦云妒茬。
說說高考,毒瘤蔚晨,寄生蟲。
別人家的事我不知道,不能瞎說铭腕,我只說說我的孩子银择。他2015年參加高考,學的文科累舷,考了558分浩考,由于非日語不學,最后進入北京聯(lián)合大學日語系被盈。我得承認析孽,他不是特別愛學習、會學習的孩子只怎,十幾年從小學到中學都在班級中上游水平袜瞬,我們也不限制他玩,尤其支持保留他從小的愛好——畫畫身堡。他班主任在高一的家長會就對我說過:不用擔心邓尤,咱孩子二本。在最后沖刺階段贴谎,他努了一下力汞扎,花六千多塊錢在新東方補上數(shù)學和英語課三個月。還好擅这,兩科高考分數(shù)都略有提升澈魄。準二本的分數(shù),毫無意外他進入二本院校仲翎。
他所在的中學在北京排名很一般痹扇,孩子們普遍水平也差不多一般齊,不到一百個孩子絕大部分在二本線上谭确,考到一本線的沒有幾個帘营。除去藝術類考生、體育生逐哈、警察學院芬迄,我沒有聽說有哪個考二本分數(shù)的孩子進入一本院校。這是事實昂秃。
關于毒瘤禀梳,我想通常比喻對社會構成危害的人或者事物。作為一個國家的政治中心是不是毒瘤肠骆,它是不是傷害了全國人民的感情算途,實在覺得這個問題過于敏感,不談為妙蚀腿。
關于“都是寄生蟲”嘴瓤,作為一個生活在北京二十多年的人扫外,覺得比較刺耳,覺得比較委屈廓脆。雖然我不敢自標為“北京人”筛谚,但至少,我認識的周圍的北京人都不是寄生蟲停忿。我們每天早出晚歸上班驾讲,一個月拿到手三四千塊左右的工資,維持在北京的生活席赂,并不覺得富余吮铭。而我們還要承受幾萬一平米的房價,擁堵的交通颅停,高出全國一般水平的物價谓晌、菜價、肉價便监,承擔孩子的教育費扎谎,等等,像我一樣的普通市民過的日子烧董,并不比二線三線城市市民水平高毁靶。譬如我們每次回老家去吃驢肉火燒吧,每次一大早都是排大長隊逊移,而一個驢火八塊錢预吆,一個男子吃兩個火燒加一碗豆腐腦十八塊錢。每次看著那嗚嗚泱泱的人胳泉,那火爆的搶火燒的場面拐叉,我都不禁感嘆,老家的人真有錢扇商!
我絕不否認凤瘦,在北京,不要說高考案铺,任何方面都一定有特例和特權存在蔬芥,但它絕不關乎百姓!關于“特”字控汉,和普通民眾一厘錢關系也沒有笔诵。所以,你一句“北京人都是寄生蟲”會深深傷害上千萬無辜的人姑子。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人人內心都有一桿秤乎婿,這世界上也有“公平”這兩個字,但是關于公平街佑,人人都有自己的稱法和量法谢翎,所以捍靠,這世上從來不存在絕對的公平。
最后我想問岳服,難道造成全國高考不公平的原因是所有北京人剂公?難道你罵完了北京人是寄生蟲希俩,關于教育的不公平吊宋、還有那不多一些人才能抓到的特權,就在你的罵聲里被打倒打翻了颜武?
還是只為過了嘴癮就得璃搜?哎!鳞上! 單單只是隨口跑火車这吻,所為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