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在不知覺間已經(jīng)來了,南國雖然常年溫暖蜜自,但相較于北方,還是溫暖了太多卢佣。
藍羽已經(jīng)完全習慣了她目前的生活狀態(tài)重荠,而且還特別享受這種狀態(tài)。每天將孩子送到幼兒園虚茶,她就優(yōu)哉游哉地逍遙大半天戈鲁,舒舒服服睡個回籠覺,在她們?nèi)?nèi)叫“美容覺”嘹叫。
然后就是刷手機荞彼,瀏覽各類視頻,吃喝玩樂購一樣也不落下待笑。一周會喊鐘點工來清理房間,家里家外還是搞的干干凈凈抓谴,清清爽爽暮蹂。
閑下來的藍羽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女人還可以把日子過得這么滋潤癌压,而且還不要太高的成本仰泻,上手以后,基本都不要投入滩届,只要擺擺姿勢集侯、扭動身體,就有大把的銀子嘩啦嘩啦進口袋,她已經(jīng)特別上癮了……
下午把孩子接回來之后棠枉,簡單地事后吃飯浓体,早早就打發(fā)出去玩一會,她就開始忙活起來了辈讶,光是一番濃妝艷抹就花掉了大把時間命浴,然后就是換上各類刺激眼球的“衣服”,在穿衣鏡前擺起各種姿勢贱除,火辣的身材讓她自己都無比欣慰生闲。
等孩子睡覺了,她的工作才算真正上線月幌!綿綿之音一旦開啟碍讯,她的“藍羽夜話”的頭像一旦亮起來,人數(shù)蹭蹭網(wǎng)上升扯躺,很快過千過萬捉兴,刷禮物、送愛心缅帘、丟紅包等等轴术,為了能引起藍羽的注意力,隔著屏幕钦无,藍羽都覺得對方的瘋狂和刺激逗栽。
其實這種狀態(tài)藍衣已經(jīng)習以為常,她只是為了完成每月的業(yè)績失暂,也必須這樣裝聾買啥彼宠,或癡或顛,搖頭晃腦弟塞、做出各種極具吸引力的姿勢凭峡,一個多小時的直播下來,她也感覺到挺辛苦的决记,但看到后臺傳來的數(shù)據(jù)摧冀,她還是欣慰地笑了!
每個月發(fā)工資可謂是藍羽最為可心的事情系宫,看著銀行卡上的數(shù)字越來越多索昂,她明顯地感覺到,離自己當時框定的夢想扩借,實現(xiàn)財富自由也只有一步之遙了椒惨。
越是這樣,藍羽越覺得生活充滿了希望潮罪, 辛萌的鋼琴應該是班上最貴的康谆,穿的衣服领斥、用的學習生活用品應該都是一級棒的,她和女兒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沃暗。
每天上學的路上月洛,藍羽開著大紅色的轎車疾馳而過,濃烈刺鼻的香水讓其他人側目而過描睦,但她卻絲毫不曾覺察膊存,在別人異樣的眼神里,藍羽卻只讀到了“嫉妒”忱叭。
一種豐富的物質體驗給然帶來的刺激隔崎,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在慢慢淡化,藍羽的感覺正是證明了這一點韵丑。
當她有一定數(shù)額的財富之后爵卒,人生的虛無感再次蔓延開來。最為明顯的就是對目前生活的百無聊賴撵彻。她的生活里除了辛萌就是直播钓株,除此之外,她覺得自己完全就是一個廢物陌僵,吃喝睡成為了生活的全部轴合。
精神的空虛似乎已經(jīng)到了極點,她必須得找出一個發(fā)泄口碗短,否則自己會瘋掉的受葛。
每天辛萌一放學回來,她就盯著孩子彈鋼琴偎谁,盡管自己對各種韻律一無所知总滩,但對孩子的要求,那可不是一般的水準巡雨,孩子稍有怠慢闰渔,首先就是爆粗口,“廢物”一個铐望,怎么這么沒用冈涧,我花了那么多錢讓你彈琴,你卻什么都不懂正蛙,這不是浪費我的一片苦心嗎炕舵?
再后來就是拳打腳踢,孩子的各種興趣班跟畅,她都要求辛萌做到最好,一有她不滿意的地方溶推,便對孩子苛刻到了極點徊件。有很長一段時間奸攻,辛萌從車子出來,會長長吁一口氣虱痕,感覺自己掏出牢籠睹耐,等回家的時候,拉開車門的一瞬間部翘,她眼神里的絕望硝训,讓人看著都心疼不已。
隨著寒假的臨近新思,藍羽開始思考如何把孩子放到老家或者姐姐家窖梁,她必須得出去一趟換個環(huán)境,透透氣也好夹囚。
藍羽是那種說干就必須立馬干的人纵刘,當晚她就撥通了老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是母親荸哟,還沒等母親開口假哎,父親已經(jīng)兇巴巴地吼道“都多長時間沒有你的音信了,活著死了都沒人知道呢鞍历,還來這個電話干啥舵抹?”藍羽的心猛地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般。
簡單的噓寒問暖問候之后劣砍,就匆匆收線惧蛹,這個孩子放到父母身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再者說了秆剪,就算可以放赊淑,她該怎么說清楚這個孩子的緣來呢?她自己還是清白之身的大姑娘呢仅讽?怎么就弄出來了這么個孩子陶缺?
緊接著,她撥通了姐姐藍櫻的電話洁灵, 說實在的饱岸,藍羽都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有聯(lián)系過藍櫻了。
聽著藍櫻的聲音徽千,充滿了疲憊和焦灼苫费,難道這種性格到現(xiàn)在都沒有絲毫的好轉嗎?藍羽已經(jīng)是滿心疑惑了双抽, 便開始煲起了電話粥百框,聊天中,藍櫻一再催促藍羽掛電話牍汹,她很是心疼電話費铐维。
在只言片語中柬泽,藍羽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姐姐藍櫻依然生活的很是拮據(jù)。背景里還時不時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嫁蛇,自然藍羽都能猜到锨并,這是姐夫的聲音。
聊到最后睬棚,藍羽鼓足勇氣還是提出要把自己的女兒辛萌放在她家過寒假的事情第煮。
姐姐藍櫻聽后,驚訝地牙齒都快要掉了吧抑党,“你都都有孩子了包警,也不跟家里說說,你可真行新荤,還是那么倔強揽趾,肯定吃了不少苦吧”,便欣然答應了妹妹的請求苛骨。
掛斷電話篱瞎,藍羽心中已經(jīng)是五味雜陳,突然她就想起了這個害苦她的男人痒芝,覃凝俐筋,這個鬼混的人,現(xiàn)在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严衬,好多年都沒有他的任何消息了澄者, 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藍羽的思緒開始飄遠请琳,隨著辛萌一天天長大粱挡,她說話的聲音,一笑一顰之間也確實和姐姐越來越像了俄精,自然基本可以確定她就是姐姐的女兒询筏,覃凝的種,不知道為什么竖慧,帶著這個孩子嫌套,吃了這么多年的苦,現(xiàn)在想來圾旨,似乎在藍羽的心里早已一筆勾銷了所有的恩怨踱讨,她只想要這個孩子好好的。
不要在節(jié)外生枝砍的,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痹筛。殊不知,很多事情在它發(fā)生的那一刻,已經(jīng)注定了結局帚稠。比如說辛萌产雹,這個寒假對她來說,從藍羽撥通藍櫻電話的那一刻翁锡,就注定了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