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文字:諾塵
總覺現(xiàn)在的記憶越來越差了,有些事情上一秒還記得,下一秒可能就忘了款违。習(xí)慣性的將一些事情記在記事本里,卻竟因為有依仗群凶,反而也是記不得插爹,想來零零碎碎的該是忘了多少事,而這些零零碎碎不就是拼了一個人生请梢,那我豈不丟了許多歲月赠尾。想來翻翻那個記事本,可有時就是那么蠢毅弧,竟也忘了記事本放在了哪里气嫁。
如果再用一個筆記本記錄下上個筆記本的下落,那可能后續(xù)也就真的不需要去記得什么了够坐。
可人生的經(jīng)歷不就是這么串起來的嗎杉编,以后記得現(xiàn)在,現(xiàn)在記得以前咆霜,以前再零碎的遺忘邓馒。然后以后變成現(xiàn)在,現(xiàn)在變成以前蛾坯,以前再被零碎的遺忘光酣。
每每有閑的時候,總是愿意走走曾經(jīng)走過的路脉课,走在有過往零碎印象的某些地方時救军,總會有些東西會擊中內(nèi)心的某處柔軟,讓人在那個瞬間憶起從前的某些畫面倘零,雖然知道自己再無可能穿越回過往唱遭,但在些能憶起過往地方稍作停留,身雖難退呈驶,但起碼精神能再某一瞬間和過往重疊拷泽,也算是讓自己再體會一下曾經(jīng)的自己。
可惜的是花開一朵,總有花期司致,若是錯過拆吆,哪怕枝頭再度繁盛,也終不再是原來那朵脂矫。
記得曾有人問我:如果可以重活一次枣耀,但是什么都無法去改變,你愿意嗎庭再?
當(dāng)時未作猶豫便搶著說:不愿意捞奕,如果回去,要眼睜睜的看著曾經(jīng)令我后悔不迭的事情再發(fā)生一次拄轻,而無能去改變的話缝彬,我想我會崩潰。
人有時對某些事哺眯,不知結(jié)果會有勇氣,但如已注定結(jié)果扒俯,就總是難以堅持奶卓。
但如今再讓我回答這道題,我反而要猶豫了撼玄。人總是有些善變夺姑。
我不自禁的想:
如果能重活一次,我會用力的記住每一件事掌猛,每一件引起喜怒哀樂的事盏浙,每一件關(guān)于柴米油鹽的事,如果不能改變荔茬,那就這樣的記住每一件事废膘。起碼在我老了的時候,我要知道我是活過來的慕蔚。
如果能重活一次丐黄,是否也意味著我又多陪了我的親人們一世,這樣我便能記住他們的臉是如何漸漸衰老孔飒,記住他們的發(fā)絲是何時變得蒼白灌闺,也能記住那些周遭的已逝去的人是如何劃過我的生命,就這樣遠(yuǎn)去坏瞄。起碼在我老了的時候桂对,我要知道我們都彼此的參與了我們多少的年歲。
如果······
但既然是如果鸠匀,也就逃不開是自欺欺人蕉斜。
既回不去,也終成空。
如果今后的某一天我再想起這個問題蛛勉。譬如瀕死的時候鹿寻,想我會這么回答吧。
一輩子很短诽凌,可走過來的路很長毡熏,彼時的遠(yuǎn)方已變成了此時的眼前。追尋了一輩子的遠(yuǎn)方侣诵,殊不知回頭看時痢法,才發(fā)現(xiàn)來時的起點(diǎn)也已變成了遠(yuǎn)方。累了杜顺,就歇息吧财搁。
人依舊是這么善變。
可發(fā)現(xiàn)這還是如果躬络,仍是逃不開自欺欺人尖奔。
張嘉佳說:“歲月帶你走上牌桌,偏偏賭注是自己穷当√嶙拢”
不管你的輸贏,歲月已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馁菜。
很少有人會叫自己的名字茴扁,我卻會偶爾聽見不知從哪里傳來自己的聲音在叫自己,我想可能是過去哪一場牌局上的自己在向我打招呼也說不定汪疮,不論輸贏峭火。
可我回頭,卻總是尋不到聲音的源頭智嚷,尋不到來自哪些地方卖丸。
多想回到記憶里的某些地方,可是回頭容易盏道,回去卻早已不能坯苹,那或許已經(jīng)早已不在,或本就不在摇天,有些事情仿若昨日粹湃,但昨日也一樣是回不去的曾經(jīng),也或許本就無甚區(qū)別泉坐。
就眼前吧为鳄,我也但愿歲月可回頭,可歲月腕让,又理過誰呢孤钦。
這也是我記事本中的一頁歧斟,能否記住,不知道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