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時光,大多數(shù)是在姥姥家度過亏掀。
上有姐姐忱反,下有弟弟,夾在中間的我滤愕,仿佛像是多余温算,但媽媽肯定是愛我的,只是那個年代间影,父母為了一家子的生計奔波注竿,根本顧不上孩子們,于是我們?nèi)齻€娃娃有了各自營地魂贬,姐姐的營地是奶奶家巩割,弟弟的是曾祖母,而我的就是姥姥姥爺家了付燥。打我記事起宣谈,姐姐已經(jīng)是大孩子,主動承擔(dān)照顧弟弟妹妹的擔(dān)子键科,但畢竟還是孩子闻丑,我和只差一歲半的弟弟幾乎每天都掐架漩怎,鬧翻天之后,我就哭著去姥姥家“療傷”嗦嗡,鄰居街坊經(jīng)常笑著說起我的一個畫面勋锤,小時家里有條黃狗,特別通人性酸钦,經(jīng)常陪著哭哭啼啼的我一起去姥姥家怪得,我在前狗在后默默陪伴。終于到了卑硫,但不湊巧姥姥姥爺不在家徒恋,無奈之下,一人一狗又哭著回了家欢伏。
和弟弟打架入挣,我指定不是對手,所以每次慘敗硝拧,還被抓個大花臉径筏。姥姥姥爺許是看不過,開始公開護著我障陶,家里有好吃的基本都要來喊我去吃滋恬,姐姐和弟弟能不能一起去吃,這要看姥姥姥爺心情和食物多少了抱究,每每此時恢氯,就是我童年里最傲嬌的時刻。
即使姐姐和弟弟有幸跟著去了姥姥姥爺家鼓寺,那也仍然和我的待遇不一樣勋拟,姥爺會讓我做小主人,像招待客人一般拿出好吃的分給姐姐和弟弟妈候,姐姐畢竟是長姐敢靡,露出羨慕而已,但弟弟就不行了苦银,羨慕嫉妒恨的樣子啸胧,居然讓當(dāng)時幼小的我有種“大仇已報”的痛快。
姥姥姥爺家有個后院墓毒,姥爺經(jīng)常在后院的菜園子里打理收拾吓揪,我也就是個小跟班,幫著忙添著亂有意思極了所计,最讓我期待的是后院那棵棗樹柠辞,只要一開花,我就小腦袋天天仰著等長棗主胧,盼星星盼月亮叭首,終于到了秋天收獲的時刻习勤,姥爺在棗樹上打落成熟的紅棗,而我和姥姥則在樹底下冒著棗雨開心的撿著棗焙格,如果看到格外紅而脆的棗图毕,小嘴就忍不住流口水,最后干脆塞進了嘴里眷唉,嘗個鮮予颤,那叫一個香甜可口,美美的吃著繼續(xù)撿棗冬阳。終于一陣忙活蛤虐,棗都被打落收集起來,姥姥姥爺是長兄長嫂肝陪,于是就開始張羅著分棗事宜驳庭,二姥爺家一堆……隔壁老于家一堆……三姥爺家一堆……分好之后我就又成了姥姥的小跟班,跟著姥姥挨家挨戶分棗去了氯窍,分享是快樂的饲常,見面的長輩們都是喜笑顏開,給我的童年增添色彩狼讨。
還記得我們80后少年時期贝淤,大人們都流行腳蹬褲,所以小孩子們也開始跟上流行政供,但我們家光孩子一堆霹娄,哪有閑錢去追時尚。姥爺有次趕集回來鲫骗,給了我一個衣袋,打開一看踩晶,樂壞了执泰,是時下最流行的腳蹬褲和搭配的上衣,咧著已經(jīng)樂歪了的小嘴渡蜻,換上新衣服术吝,去大街上嘚瑟去了,平生第一次穿新衣茸苇,是姥爺給買的排苍,當(dāng)時的高興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表述。
雖然姥姥姥爺已經(jīng)過世好久学密,但在我心里淘衙,他們依然存在,直到我的生命終止腻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