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老爸出院迈勋,弟的車停在市立醫(yī)院急診科門口附近,我站在車邊等老爸和弟出來醋粟。
左等不來靡菇,右等還不來,正無聊時米愿,我聽到有人在喊:“我現(xiàn)在就在四立(市立)醫(yī)院急診科門口厦凤!你快過來,我等著育苟〗瞎模”我抬頭,看見有個男人站在急診通道處打電話宙搬。
就聽他繼續(xù)說:“啥笨腥?咋就聽不明白呢拓哺,四立醫(yī)院勇垛,四立!四立士鸥!聽懂沒闲孤?艾瑪呀,咋這笨呢烤礁,說多少遍了讼积,四立醫(yī)院!咋就聽不明白呢脚仔∏谥冢”我心想到底誰笨呢?市和四都分不清鲤脏。
那人明顯著急了们颜,繼續(xù)喊:“曾四(城市)的四吕朵!曾四!曾四窥突!曾四的四努溃!懂不?四立醫(yī)院阻问!”我簡直苦笑不得梧税,恨不得沖過去奪下他的電話,替他說称近。
這時老爸出來了第队,弟用輪椅推著他走到車前,一片陽光剛好打在老爸消瘦蠟黃的臉上煌茬,顯得更加憔悴不堪斥铺。從他生病以來,我心情常程成疲灰暗晾蜘,可是,這個打電話的大哥一下把我逗樂了眠屎。
我爸撐住輪椅扶手剔交,慢慢慢慢地站起來,然后兩手趕緊騰出來把住車門改衩,再慢慢慢慢挪到車里岖常,等到一屁股坐下來,終于松下一口氣葫督,總算完成了一項十分艱巨的任務竭鞍。整個過程我都幫不上忙,只能死死地把住輪椅橄镜,防止滑脫偎快,然后把輪椅推回病房。等我回到車前洽胶,那人居然還在晒夹。
這回他居然說的是:“一二三四的四,四姊氓!對丐怯,四!四立醫(yī)院翔横!”艾瑪我真服了這位大哥了读跷,城市的“市”怎么又變成一二三四的“四”了呢?這是打缺氧了嗎禾唁?前面發(fā)音不準就算了效览,這次可是念了大白字些膨,估計電話那頭的人已經(jīng)口吐白沫、暈倒在地了钦铺。車子啟動了订雾,我從后視鏡里看到那人還在奮力的喊,喊一句弓一下腰矛洞,一曲一張的洼哎,像一只蝦子在做不屈的掙扎。
我想起前幾年去翠峰苑吃飯沼本,剛走到門口也有個男人在打電話噩峦,他一手掐腰,一手拿著電話抽兆,十分豪邁地大聲說:“老張啊识补,快點來,我就在翠峰宛等你辫红!”此言一出凭涂,就看站在門前的漂亮服務員馬上笑彎了腰。這人渾然不覺贴妻,大臉仰望45度角斜上方切油,繼續(xù)說:“哪個翠峰宛?你怎么連這個地場都不知道名惩,不就是吃火鍋的店嗎澎胡?文化路是不知道。娩鹉。攻谁。。弯予∑莼拢”我趕緊沖進門去大笑不止。
關于念白字熙涤,網(wǎng)上瘋傳的段子是阁苞,某著名大學的校長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困檩,把鴻鵠之志念成了“鴻晧”之志祠挫。接著,被稱為心靈導師的網(wǎng)紅教授陳果把“耄耋”老人悼沿,念成了“毛至”老人等舔,一時間,網(wǎng)上引發(fā)的熱議沸沸揚揚糟趾。
無論是“市”和“四”不分或者“苑”“宛”混淆的打電話者慌植,還是校長和網(wǎng)紅教授甚牲,也許文化層次不同,但是都犯了一樣的毛病蝶柿。前幾年遇到這情況丈钙,大家可以套用一句流行語批評一下:沒文化真可怕!可是現(xiàn)在的我覺得交汤,沒文化一點也不可怕雏赦,試想,人家以大無畏的精神芙扎,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演了多精彩的喜劇片星岗,雖然是無意識,畢竟為人們提供了展顏一笑的機會戒洼,和茶余飯后豐富的談資俏橘,難道沒有貢獻?社會沒點花邊新聞多沉悶圈浇,何況你能說校長和教授沒文化寥掐?
只能說中國文化太博大精深,光是多音多義字就能讓人暈頭轉(zhuǎn)向磷蜀,“的得地”不分的大有人在曹仗,各種長相的生僻字誰能全搞懂?沒準啥時候一個不小心蠕搜,犯同樣錯誤的就是你怎茫、我、他妓灌。所以啊轨蛤,在外面打電話千萬要低調(diào),別喊虫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