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憑“君”傳語報平安
聽孩子讀岑參的《逢入京使》:“故園東望路漫漫箭启,雙袖龍鐘淚不干壕翩。馬上相逢無紙筆,憑君傳語報平安傅寡。”不知怎的放妈,竟生出一陣有關人際聯(lián)系不斷變遷的翩翩遐思北救。這詩中的“君”,當然是指人了芜抒,是詩人所托的信使珍策。古時相互聯(lián)系極為不便,所以有“鴻雁傳書”宅倒、“魚傳尺素”的美好幻想攘宙,在現(xiàn)實中就只能托人帶信了。想那李白見不到好友王昌齡唉堪,只好借"楊花落盡子規(guī)啼模聋,聞道龍標過五溪"表失落;蘇軾見不到弟弟蘇轍,只好以“人有悲歡離合唠亚,月有陰晴圓缺链方,此事古難全”來排遣了。多少至愛親朋為此而“生死茫茫兩不知”了灶搜。
我卻有幸生活在了這“君”不僅是指人的時代祟蚀。
當然也指人。
解放初期割卖,縣區(qū)兩級都有通信員前酿,將人民政府的指示、精神傳達到下屬的合作社乃至更基層機構鹏溯。記得到我父親當大隊長時罢维,這類通信員還有著呢,不過逐漸由騎自行車乃至摩托車代替步行了丙挽。
我能模糊記事時肺孵,上下單位的聯(lián)系一開始由手搖電話唱主角了。當時大隊隊部守值班電話颜阐,可是一個日常的重要任務呢平窘。而老百姓之間交往,還只能繼續(xù)靠著人了凳怨。一般情況只好基本不聯(lián)系瑰艘,真有了紅白喜事之類的大事,那就必須接客了肤舞,遠近該接的親戚都得接到紫新。忙不過來?那就請戶族近門的幫忙跑路李剖。
無事不登三寶殿芒率?不一定的。關系再鐵的親朋好友杖爽,久不聯(lián)系敲董,恐怕也要生分了紫皇。又沒別的聯(lián)系手段,不“登”又咋辦呢腋寨?我高中時代相與的幾個哥們姐們聪铺,假期里就是這樣串門子的。有時要想聚一聚呀萄窜,那就得一人先上一家铃剔,再相邀到另一家,三五好友終于湊到了一起查刻,說不定已是兩三天這樣“滾繡球”的結果了键兜。真不容易呀!
八九十年代穗泵,可正是我風華正茂的時光普气。寫信,是我的最愛佃延。上學呀现诀,打工呀,郵遞員叔叔成了主要的感情粘合劑了履肃。要趕時髦仔沿?家里裝部電話唄!
九十年代末吧尺棋?一位分到城市工作的大學同學約我去玩封锉。去了怎么找哇?他說不要緊膘螟,他身上帶有電話成福。打公用電話倒是很方便,但身上怎么能帶有電話呢萍鲸?見面才知道闷叉,他身上別了個大家伙擦俐,叫大哥大脊阴,還帶了個小不點,叫尋呼機蚯瞧。這位好友后來移居國外了嘿期,從此沒了聯(lián)系。要是能預知埋合,沒過幾年备徐,手機這玩意就滿天飛了,恐怕就不會留下音信杳杳的遺憾吧甚颂。神州行不行蜜猾?那就全球通嘛秀菱!
時下的潮男潮女們可就更美氣了〔渌可視電話衍菱,網上視頻,哪怕遠隔重洋肩豁,也可以零距離煲電話粥啰脊串!
人際聯(lián)系可真是越來越方便了,再也不必有李白"我寄愁心與明月清钥,隨風直到夜郎西"的無奈琼锋,再也不必似蘇軾“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自慰祟昭,當然也就沒有了岑參的“故園東望路漫漫缕坎,雙袖龍鐘淚不干“的痛苦吧?憑“君”傳語篡悟,報的又何止是“平安”呢念赶?
快樂溝通的同時,可真得感謝這與時俱進的“君“喲恰力!
附注:本文為建國六十周年而作叉谜,特曬出來做個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