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根據(jù)真實經(jīng)歷改編撰寫。照片圖片均為本人照片或自畫像倘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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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Cony小姐 ? ? ??前言與目錄
“那些兜兜轉轉的曲折與感傷涮因,都是翅膀废睦,都為了飛來你肩上。
? ? ? ? ? ? ? ? ? ? ——《你在終點等我》”
##壹
###一.
他叫金桐养泡。金黃色的金嗜湃,梧桐樹的桐。他的笑容像金黃色的太陽澜掩,他的眼睛像梧桐葉般溫柔购披。
那一年,他剛剛考上大學肩榕,像一只剛浮出海面的鯨刚陡,像一只剛沖破蛹壁的蝶。
終于拋開父母,學校老師的管束筐乳,金桐離開了家鄉(xiāng)山城歌殃,來到了最遙遠的冰城。他對大學生活抱有太多美好的幻想蝙云,嶄新的城市挺份,嶄新的環(huán)境,嶄新的人贮懈,嶄新的課余活動匀泊,以及,嶄新的自由的生活朵你。
但是各聘,他在從飛機上走下來,踏入候機與到達共用一廳的機場時抡医,看到角落邊未被清理的垃圾桶躲因,陳舊的長凳,凌亂的商鋪忌傻,嘈雜的人群時大脉,他微微簇了眉。
金桐一直期望水孩,在正直青春的年紀镰矿,在繽紛的校園里,英姿颯爽俘种,展翅昂揚秤标。終于背井離鄉(xiāng),雖不求換得一身功名宙刘,卻也希望燦爛如花苍姜。而這種的想法,在踏入這個城市的第一步悬包,在他發(fā)現(xiàn)和他曾一直預想著的衙猪,和冰一樣純凈的城市判若兩樣之時,就被打散了一點點布近。
人們都說大學應該是潔白無瑕的理想象牙塔垫释,金桐卻清晰感受到了實實在在的失望與無奈。現(xiàn)實與預期間的裂縫吊输,過早得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饶号,使他頻頻駐足铁追。
幸好季蚂,郁郁寡歡拖著行李走到室外時,撲面而來迎接他的是清爽的風,和耀眼的陽光扭屁。
###二.
她叫白夢算谈。曾經(jīng)是金桐的女朋友。雖說是曾經(jīng)料滥,分手也只是兩個小時前然眼。她在一個人的出租屋中哭到失聲,好像玫瑰在綻放之霎提前凋零葵腹,心臟好像花瓣一樣干枯碎裂高每。
這一年,她即將要畢業(yè)践宴。卻像一只不幸擱淺在沙灘的魚鲸匿,絕望地掙扎。
她哭阻肩,她喊带欢。明明是她狠下心從牙間道出分手,到頭來卻痛得這么透徹心扉烤惊。明明期望的是與錯誤的人和事一刀兩斷乔煞,卻只有她一人留在原地,難舍難分柒室。
在空洞的房間中渡贾,在這個無處不充斥著金桐身影的房間中,這個到處都散落著他們合照的拍立得相片的房間中雄右,白夢淚如泉涌剥啤,心如刀割〔桓回憶的片段在腦海中接連不斷的重復倒帶府怯,像無聲又有歲月感的老電影,卻都是甜的防楷,一點瑕疵也沒有牺丙。她似乎再也想不起她們都曾為什么爭吵過,她似乎忘了他究竟是說了什么話复局,做了什么事冲簿,才讓她如此狠心的決定放棄她,放棄她心中最明媚的“我們”亿昏。
金桐和白夢峦剔,白夢和金桐,在她的心中是那么的美妙動聽角钩。但是吝沫,現(xiàn)在這兩個名字再也沒法放在一起了呻澜。明明應該美好,明明應該幸福惨险,為什么現(xiàn)在這些曾經(jīng)的美好要讓她這么痛苦羹幸。
明明他們應該永遠是那個微笑的白衣少年,和那個傻樂的花環(huán)少女辫愉。
###三.
金桐曾在白夢耳邊輕輕說過栅受,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大一秋冬交替的時候,她背著個紅色的羽毛球包恭朗,頭發(fā)還沒完全干屏镊,在學校的雪可咖啡買奶茶。他說他注意到了她主要因為腳上穿的運動鞋痰腮,暗淡的瓦藍上劃過一道閃亮的香檳粉色的勾闸衫,別致又有味道。
為此诽嘉,他還特意拍了個照蔚出,現(xiàn)在都還保存著。
“有這回事虫腋?我怎么不記得骄酗?”
“笨蛋,就你能記得什么悦冀。我拍個照都得偷偷摸摸的趋翻,生怕被發(fā)現(xiàn)『畜。”
白夢在金桐懷里笑了踏烙,翻過身來和他面對面,回抱著他历等。從小到大讨惩,她一直是一個走路不看人的女孩。雖然說挺胸抬頭寒屯,但就是注意不到身邊人荐捻。可能說這就叫做目中無人寡夹。
她的目中無人給她帶來了很多的麻煩处面,卻也帶來了一些優(yōu)勢。雖然說碰到熟人時經(jīng)常擦肩而過菩掏,讓人覺得冷漠又難以親近魂角,可擁有這雙空靈無神的雙眼卻讓白夢格外迷人。
金桐正好相反智绸,他走路總是習慣性的微微低著頭野揪,可眼睛卻在觀察著人來人往访忿。除了與學習有關的一切方面,他記性都非常的好囱挑,僅見過一面的人,很久過后他仍是能清晰記起和人相遇的情節(jié)和地點沼溜。在他腦中平挑,生活就好像在放老電影,是接連不斷的畫面系草,如果想要去回憶通熄,只用滾動膠片。
金桐第二次注意到白夢找都,已經(jīng)是第二年的春天唇辨,那天她穿了個明晃晃的防曬衫在籃球上打籃球,身旁還有一個男生陪著一起能耻。金桐說赏枚,那時他正和他的室友路過。金桐指著那個正在拼命練習反身上籃的女孩說:“你看那個像不像我女朋友哦晓猛?”
他的室友看了一眼:“那不就是你女朋友嗎饿幅?”
“不對不對,我女朋友哪會打籃球打這么好戒职±醵鳎”
那時,他和羽萌在一起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洪燥。羽萌是他們班最漂亮的女孩子磕秤,又是社團活動中最活躍的份子,一入學金桐就覺得她漂亮又開朗捧韵,在聽說有許多男生都在追求她時市咆,他毅然決然決定一定要把她追到手。
但即便如此再来,金桐還是記住了那個穿著“詹姆斯士兵”籃球鞋的女孩子床绪。他記得,他之前就見過她其弊。
當然癞己,白夢那時依然完全不知情。她只感覺梭伐,周圍男生的目光焦點一定都只是她痹雅。她一直都那么自信。
###四 ·
我可是藝術品糊识。
在許多女孩還在使用各種或憂傷或寂寞或與愛情相關的簽名來作為社交軟件頭像邊的介紹時绩社,白夢就一直使用這句簡潔明了又抓人眼球的話當作她給別人第一面的見面禮摔蓝。
她確實把自己當作一件價值不菲的藝術品,而且從不刻意希求伯樂的賞識愉耙。她從心底就是一個高傲的人贮尉,也許是因為略勝他人的身高姿色與條件優(yōu)越的家庭環(huán)境,讓她不論面對任何人朴沿,都能用她慣用的為人處事方式猜谚,永遠抬起下巴說話。
她有一頭微微波浪美麗的秀發(fā)赌渣,卻總不愿打理魏铅,任憑著它在風中隨意凌亂;她有著一張五官端正典雅端莊的臉龐坚芜,卻總是素面朝天不加修飾览芳,任憑它在太陽下暴曬黝黑。她有著高聳挺拔鸿竖,是甚至被懷疑做過整容手術的鼻梁沧竟,卻總讓格外沉重的鏡框重壓其上,每每摘下眼鏡都會在鼻眼間留下紅色的印記缚忧。
反正屯仗,在金桐看來,若他也有此等天資搔谴,必將用盡解數(shù)使之發(fā)揚光大魁袜。而白夢,似乎從不認為這是要緊的事情敦第。在她心中似乎沒什么太重要的事峰弹。她甚至認為,最隨性芜果,最不拘細節(jié)的她鞠呈,才是最真實美好的。
不為任何別人的事情停留右钾,不看在重要的人多一點蚁吝。也許正是因此,她才兩次舀射,或許是多次窘茁,忽視了同樣在人群中熠熠生輝的金桐,沒有更早的認識他脆烟,才使得波折坎坷如此唐突降臨山林。
###五·
白夢的失戀,就好像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崩塌邢羔。她被狠狠地擊倒在地驼抹,傷心桑孩,遺憾,空落框冀。她的心揪作小小一團流椒,纏繞著各式各樣的苦澀傷悲,卻尋不到一絲恨意明也。她愛她的金桐愛得可以赴湯蹈火宣虾,愛得可以背叛世界,她愛他愛到也許一輩子不知道怎么去恨他诡右。
她想起安岂,最初多少人執(zhí)意反對狂烈又渴望的他們成對轻猖,當初又有多大的阻力想要將孤立無援的他們分離帆吻。縱使家人反對朋友勸阻咙边,都始終緊緊抓緊彼此的雙手猜煮,背道逆天而為的他們,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败许,到了明明應該每個人都羨慕他們的時候王带,到了所有人都期待他們攜手走到開花結果的時候,卻主動選擇了一別兩寬呢市殷。
明明金桐也是愛她的呀愕撰。白夢有滿分的把握,他一定還是愛她的呀醋寝。哪怕不是戀人搞挣,作為白夢的朋友,金桐也一定還是愛她的呀音羞。
也許是出于長時間自定義為藝術品的習慣囱桨,她完全不敢相信,她愛的人嗅绰,她難得癡心舍肠,難得用心對待的男人會狠下心來,背離如此不加防備的自己窘面。
她曾經(jīng)對金桐說過翠语,自己不是那種愿意出席各種社交場合的女孩。她甚至有些厭惡觥籌交錯卻又虛偽做作的熱鬧場合财边。比起一群人的狂歡啡专,白夢更喜歡三兩人的私密相處。她從不會在一群面面之交的聚餐上喝酒制圈,更討厭那些客套又浮夸的敬酒詞们童,食指一揮畔况,“酒精過敏”永遠是聚會上酒杯前的一個休止符,讓不熟的飯客掃興又無可奈何慧库。
然而跷跪,截然相反的是,當她和自己的朋友在一起齐板,就比如白夢和金桐在一起吵瞻,便會放下全部不屑與提防的面紗,變成一個童言無忌又天真爛漫的小公主甘磨,露出她那雙水汪汪的清澈雙眼橡羞。
她和金桐說,她不愛社交济舆,因為她總是想說真心話卿泽。然而,這份真心卻在這個復雜的社會上分外危險滋觉。
她和金桐說签夭,她每每愿意結實一個朋友,都是一次豪賭椎侠。賭坐在她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和她一般心有清流的好人第租,是一個值得手無寸鐵毫無防備的她去訴說和信任的人。而那賭注的籌碼我纪,是她的真心慎宾。
金桐便是她最大的一個賭。
###六.
金桐第一次和白夢搭上話浅悉,是在大一學年那個蟬鳴躁響的夏天趟据。
他們共同代表大一基礎學部參加校籃球比賽仇冯,男女兩隊共同乘坐一輛校車來到市中央的主校區(qū)之宿,卻突然天降陣雨。球賽因而無法繼續(xù)苛坚,校車也已經(jīng)返程比被,這便留出了一個不長不短的空白檔期。誰對這個新的校區(qū)都很不熟悉泼舱,沒事可做的無奈之余等缀,大家提議,在學校附近隨意找一家小韓餐館聚個餐娇昙,也算認識尺迂。
最終選定的那間餐廳面積不大,裝飾也有些陳舊,卻能看出被精心打理噪裕,散發(fā)著一股溫暖的味道蹲盘。紅磚墻面掛著的牌匾上,用隸書規(guī)規(guī)矩矩刻著四個大字膳音,韓流熱風召衔。
他們一齊占了餐廳最大的那張“一字型”長桌,金桐坐在飯桌最里的位置祭陷,白夢坐在他的正對面苍凛。他一邊吃著眼前的豬排,一面用余光偷偷瞄著她兵志。白夢正隨意的拿叉子挑著炒年糕里的芝士醇蝴,一邊和他身邊的高個兒男生輕描淡寫談笑風生。偶爾他們目光相遇想罕,白夢就癟嘴笑下悠栓,隨后一切繼續(xù)。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嘴角沾到的紅色的韓式拌飯醬弧呐,就像她絲毫沒有注意到他遮遮掩掩的卻持續(xù)的目光闸迷。她被高個男孩兒一個又一個的幽默段子逗得咧嘴大笑嵌纲,也開始講述自己那些荒唐夸張的經(jīng)歷俘枫。
金桐有點懷疑自己之前對白夢的印象,她似乎也沒有看上去那么難相處逮走,也是一個自來熟鸠蚪,喜歡隨意開玩笑說笑話的人。只不過那時师溅,白夢不是在對金桐說茅信。
那時的白夢感覺,眼前的男孩是一個含蓄害羞墓臭,注意打扮蘸鲸,甚至有點娘炮的男生;那時的金桐感覺窿锉,對面的女孩是一個性情直爽卻又神秘的大氣又奇怪的姑娘酌摇。
“原來你就是金桐∥嗽兀”臨走時窑多,白夢微笑著對眼前的穿著她自己都不會嘗試的風騷豹紋防曬衣的男孩說,“之前QQ你加了我洼滚,我都不知道是誰埂息!”
“是哦。”金桐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這個笑出了一排整齊牙齒的女孩千康。她就像是夏天的一陣風享幽,很涼爽,卻抓不住拾弃。那時的簡單又天真他們想都沒想過之后會發(fā)生的故事琉闪。
“我就是金桐≡冶颍”
PS:第一次寫作颠毙,還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