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字于我既熟悉又陌生,并不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我的日常詞匯中。而今天突然說起它是因為本已被設(shè)置為“消息免打擾”的小區(qū)群里最近在討論南鄰的工地上放炮炸石挖地基的非法行為。
的確,自南鄰的村子由一排排整齊的房屋變?yōu)閺U墟又變?yōu)榻ㄖさ睾笠巳福刻於紩懈鞣N工程車輛出入,施工進度雖極慢握础,除了雨雪天氣辐董,其他時間卻也未曾間斷過。夏天時塵土飛揚禀综,本已高溫難耐简烘,又不敢開窗,難熬的夏天過去了菇存,極短而又多風的秋天時常在房里吃土夸研,如今終于挨到了冬天,三個季節(jié)里依鸥,經(jīng)常聽到的就是放炮聲了亥至。
“地震”,我未曾經(jīng)歷過贱迟,沒有真實的體會姐扮,卻從這一次次放炮炸石中感受到了真正的振撼∫路停“轟”聲響起茶敏,隨之的便是門窗玻璃抖動的聲音,細看時會看到玻璃因抖動而出現(xiàn)的晃動缚俏,灑在玻璃上的陽光也晃動著惊搏。
彼時,內(nèi)心其實是極度恐懼的忧换,無論在做什么恬惯,都在矛盾狀態(tài)里要徘徊幾秒鐘,一面想著不管穿著怎樣都是保命要緊亚茬,想要馬上沖出門沖下樓酪耳;一面又在笑話著那個愛瞎想的自己:這不是真的地震啊,既便是刹缝,沖下樓之后碗暗,再去往何處颈将?畢竟,我們住在山坡上言疗,上山或下山晴圾,都是危險的,都沒有安全的方向洲守。
于是疑务,又開始考慮是否買了保險?真要發(fā)生地震的話梗醇,房屋可有保障?如果是因施工放炮而造成房屋受損撒蟀,如何理賠叙谨?說到底,還是自己想多了保屯,如若這樣的事情真的發(fā)生手负,命都沒有了,誰來領(lǐng)賠姑尺?
想想后怕得緊竟终,慌忙扶下眼鏡,在八十幾平的各個角落仔細審查幾番切蟋,竟幻想著哪里新添了裂痕统捶,哪處蛛網(wǎng)破損,哪里新落了磚灰??每每此時柄粹,一邊神經(jīng)質(zhì)一邊拍一下自己的傻腦殼:哪會那么嚴重喘鸟!
城市建設(shè)的腳步分秒不停,新區(qū)的發(fā)展也有我的見證驻右。站在南陽臺望去什黑,早已不見了海鷗逐浪的海灣,取而代之的是滿眼林立的高樓堪夭。南鄰的工地愕把,大家只希望能留些陽光,再留下一條西山的身影森爽。
村莊消失了恨豁,街區(qū)越來越齊整規(guī)范,如今已不似前些年那樣不敢天黑后出門拗秘,也不再不愿出門圣絮。這里很快便會成為交通要道,去爺爺奶奶家會更方便雕旨,去西郊爬山看海也會更省時扮匠。
而這一切捧请,都要付出舍棄"靜"的代價。以后每年的4月棒搜,不再會聽到第一批蛙鳴疹蛉;安靜的夏夜可能將不再有,更不能坐在陽臺上看村莊夏夜的星空力麸;雨后可款,不再能輕易看到西山上斜掛的彩虹;雪后克蚂,也不再有一排排胖墎墎的“雪屋”村舍闺鲸。
筆直的水杉已被砍伐,彩色的幼兒園已搬遷他處埃叭,各種工程車輛來往奔忙摸恍,欣然祝福新區(qū)的建設(shè),期待著每一個明天會更好赤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