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參加親戚的葬禮,凌晨三點多隨大部隊來到了縣里的殯儀館齿兔。難以想象,如此時辰础米,居然還需要排隊分苇。家屬辦理相關(guān)手續(xù),其余來送行的親戚則自行找地方等待椭盏。
殯儀館建在通揚大運河邊上组砚,河邊圍著一排欄桿吻商,送行的人們在欄桿邊的石階上拾級而坐掏颊。漸漸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安靜的河面上瞬間熱鬧了起來:一艘艘貨船排著隊依次從水面劃過乌叶;勤勞的漁夫乘著皮筏正從水里撈起前一夜撒下的漁網(wǎng)盆偿;一群湖鷗在河面上撲騰著翅膀盤桓不前……又過了一會兒,東方升起了一片霞光准浴,太陽出來了事扭,發(fā)出金色的光芒,照耀著這片原本死氣沉沉的大地乐横。
此時求橄,無法用語言形容我內(nèi)心的震撼。一邊是人生的終點(火化爐)和悲傷的家屬葡公,一邊是初升的太陽和忙碌的清晨日常罐农。如此格格不入的兩面,竟然出現(xiàn)在同一片天空催什。這是否就是佛家常言的“生即是死涵亏,死即是生”。人死了蒲凶,既是這個輪回的結(jié)束气筋,也是下個輪回的開始。
清晨八點旋圆,來時的車隊又浩浩蕩蕩地返程了宠默。不同的是,來時的軀體已成了一盒骨灰灵巧,彰顯著他這短暫的一生的落幕光稼。
在這趟人生旅途中,所有的事都不會像我們希望的那樣發(fā)生孩等。但到最后艾君,這些都不要緊。我們終將原諒這個世界肄方,原諒我們自己冰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