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夏天马澈,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可以在夏日的傍晚在樓頂看天茶敏。在家居住的小區(qū)綠化做的還不錯,所以在樓頂看天時可以感受到風(fēng)中的花香丁逝。
對于云我并沒有多少研究,只是依稀記得先前課本上有一篇說明文《看云識天氣》講述了不同的云出現(xiàn)時預(yù)示的不同的天氣梭姓。但我至今記得的也只有“高積云”霜幼、“卷層云”、“積雨云”這些云的名稱誉尖。更多的時候我只是仰面看云的流動罪既,想象著它像什么,比如初一軍訓(xùn)的時候在山里铡恕,早上不到六點就要起床琢感,那天無意間抬頭看到對面山頭上有一朵很白很厚的云,像極了在吃草的小牛犢探熔,很是可愛驹针。但當(dāng)我們出早操跑步時它便散開來,化作了一朵盛開的花诀艰,傍晚的時候再看看天邊的云柬甥,則全都飄散開來絲絲縷縷的在空中飄蕩饮六,任由夕陽將它裝扮成五彩云霞。軍訓(xùn)的那七天雖然辛苦勞累但是山中空氣的清冽苛蒲,夜晚繁星的璀璨卤橄,霧靄流嵐的靜謐,小河邊野百合的幽香……這些都讓我在那七天中沉醉臂外,讓我第一次獲得了逃離都市后內(nèi)心的平靜虽风。
其實說到看云,印象中最愜意的一次是小學(xué)六年級寄月。我和兩個朋友一起逃掉了放學(xué)后數(shù)學(xué)自習(xí)辜膝,去外面逛街吃東西。我們抱著一大包零食返回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漾肮,走到小區(qū)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厂抖,陷在高大的法國梧桐的陰影里,沒有人說話克懊,就那樣頭枕著椅背忱辅,看天、看云谭溉。那是讓我覺得最漫長也最留戀的一段時光墙懂。我就那樣看云在我們頭頂游走,時不時有陽光從云縫間鉆出扮念,透過梧桐葉的縫隙损搬,照在我的臉上,閉上眼柜与,世界是一片被陽光籠罩的金黃巧勤。再看云時就不在是先前的模樣,為了弄清楚它究竟是什么時候變換了形狀我只好呆呆的凝望著天弄匕,甚至連眼睛也不敢眨一下颅悉。印象中時間就是這樣隨云從我眼前慢慢挪動,直到周圍漸漸嘈雜迁匠,下班回家的大人招呼我們回家吃飯剩瓶,我才無比留戀地將眼光從望不見盡頭的天邊收回,回到被夜色裹挾的現(xiàn)實城丧。
我不知道看云的時候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延曙,因為事后再回想的時候腦子里只有大片大片的空白≤狡叮可能想了很多搂鲫,也可能什么也沒有想,總之當(dāng)我仰望天空的時候總會有那么一瞬間覺得離天很近磺平,觸手可及魂仍;離地很遠拐辽,懸浮空中。記憶中的時間總是在這樣的時刻凝固擦酌,在今日追憶時漸漸泛黃——破碎——飄散——逝去俱诸。
有一個地方卻不曾隨記憶離我遠去,而是定格在我目光觸及的那一刻赊舶,成為永恒睁搭。從未想過西北能有這樣的地方——天,永遠是清澈的湛藍色笼平,像透明的藍玻璃园骆;云,永遠是乳白色的純凈寓调,似輕柔的柳絮锌唾。如果讓我用一個詞形容青海,形容西寧夺英,那一定是“空靈”晌涕。記憶中去青海那年是小學(xué)畢業(yè)的暑假,八月份去青海雖然看不到鳥島上成群的鳥痛悯,但是天高云淡余黎,天氣涼爽。這樣對我而言正正好载萌。
青海的美食是我鐘愛的回民風(fēng)味惧财,一下火車就能聞到空氣中濃郁的牛羊肉的鮮香〕纯迹“羊雜碎”可缚、“狗澆尿餅”以及當(dāng)?shù)啬撩褡约鹤龅摹瓣笈K崮獭薄ⅰ瓣笈H飧伞倍际请y得的美味斋枢。至于風(fēng)景,我想用如詩如畫形容不為過知给,青海對我的吸引力在于它幾乎囊括了我所想見的一切美景——一望無際的草原瓤帚,山坡上有成群的牛羊,偶爾能見到白色的牦牛不緊不慢地吃草涩赢;寸草不生的荒漠戈次,有戈壁,有沙漠筒扒,耀眼的陽光下是明晃晃的土黃色怯邪,豪邁又粗獷;有“夯ǘ眨”悬秉,這里當(dāng)然指的是“青海湖”澄步,但因為是內(nèi)陸第一大咸水湖的緣故因此站在岸邊看到那寶石藍般的清澈的湖水,風(fēng)送來咸咸的水汽和泌,還是會恍惚覺得自己身處海邊村缸。事實上,即便后來我去了海邊但海水遠不及青海湖那樣湛藍而通透武氓。這里也有山梯皿,雖沒有五岳的名望,也不似黃山秀美县恕,但這里的山卻因身處5000米以上的海拔而令人心生崇畏东羹,當(dāng)我們的車行駛在盤山公路上時,突然一道七彩拱橋懸于我們正前方忠烛,當(dāng)真是“一橋飛架南北”百姓,這么完整的“彩虹橋”我平生是第一次見到,于是當(dāng)車從彩虹中穿過時况木,一車的人都不禁激動的高呼垒拢。眼前的景色完全就是一個童話世界——藍天、白云火惊、翠綠的群山和山間的拱形“虹橋”……
最難忘的還是在“金銀灘”短暫的駐足觀景求类,我們八月造訪此地正是這里最美的時節(jié)。名為“金銀灘”是因為這里的草原被分為“金灘”屹耐、“銀灘”兩部分尸疆,兩灘之間一條小溪穿流其間』塘耄“金灘”緣于這里盛開著一種名為“金露梅”的金黃色小花寿弱,“銀灘”則因“銀露梅”而得名。兩灘以水為界按灶,一片金黃症革,一片銀白,頗為壯觀鸯旁。也是在這里我見到了至今以為最美的云噪矛。躺在沾滿水汽,青翠欲滴的松軟的嫩草上铺罢,看天上的云艇挨,那種天與地,物與我韭赘,合而為一的豁達之感讓人沉醉缩滨。天上的云不是那種絲絲縷縷的卷云,而是大朵大朵,極富質(zhì)感又壓的極低的云脉漏,仿佛伸手就能觸碰到苞冯,當(dāng)光影游走時會產(chǎn)生云朵輕撫面頰的錯覺。這種幾乎“零距離”的看云是我先前從未有過的經(jīng)歷鸠删,那種與天地同在抱完,伸手觸云的空曠恬淡能觸及靈魂深處,喚醒沉睡已久的“自我”刃泡。
云的那端是另一個讓人神往的世界——純粹巧娱,空靈阿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