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新近認識的人错维,我有時會問:你有爺爺奶奶嗎奖地?別人如果說:有。我會說:有爺爺奶奶真好赋焕。
我很羨慕他們参歹,有就是活著。我們那里爺爺叫爹隆判,奶奶叫奶犬庇。奶我沒見過,據(jù)母親說和父親結婚不久就去世了侨嘀,和她妹妹長得像臭挽,沒有相片。這樣她的相貌只能在姨奶臉上去揣測了咬腕,可惜姨奶前幾年去世了欢峰。爹有些印象,瘦瘦的郎汪,有一點黑赤赊,好像額頭上有一個肉瘤,家鄉(xiāng)叫“臘里”煞赢,據(jù)說以前是一個油匠抛计。油匠就是榨油作坊的工人。在農(nóng)村照筑,油都是自己打的吹截。我們那里地里種花生瘦陈,打油就打花生油。我不知道爺爺是向誰學的波俄,但后來他教給了他的侄兒晨逝,也就是我二伯。二伯又教給他兒子懦铺。這些都是以前的事捉貌,原先的榨坊早就沒了。
96年的時候冬念,爹過世了趁窃,這是第一次如此親近的人離世。當時我還小急前,懵懵懂懂的醒陆,不知什么是生死。只記得哭泣聲裆针,唱道聲刨摩,一個大大的“孝”字,還有棺材世吨。棺材我們管它叫“壽器”澡刹。壽器一般是提前預定好,叫木匠用松木做好另假,然后涂上油漆像屋,前端再寫上一個大大的福字。做好之后边篮,放到樓上己莺。由于涂了油漆,氣味很難聞戈轿,這就本能的對壽器產(chǎn)生了厭惡之感凌受;又由于一直放在家里,抬頭就可能看到思杯,這樣壽器成了死亡的象征胜蛉。在以后的歲月,我是害怕見到壽器的色乾。記得和同學在十堰公園里玩了一個叫“鬼屋”的游戲誊册。車子在黑暗的山洞里的固定軌道轉一圈,中間有大蜘蛛從頭頂抓來暖璧,白衣鬼飄飄來案怯,鬼叫聲環(huán)繞耳邊,這些都不可怕澎办,唯獨壽器從旁邊飛來是有點嚇人的嘲碱。
逢年過節(jié)金砍,要給先人點香燒紙磕頭,我滿不在乎麦锯,弄不清楚為什么要這樣恕稠?即使清楚也只是知道而已,不是懂得扶欣。上大學后鹅巍,讀了點書,經(jīng)歷點事宵蛀,也有些懂事了昆著,也知道一些習俗的來源和意義县貌。每年清明節(jié)术陶,是要去爹奶墳上燒紙,因為父親不在家煤痕,我在武漢就回去梧宫。不會弄,學著和伯一起虔誠的磕頭摆碉、燒紙塘匣。我知道,有些事情并不只是對先人的惦念巷帝,也是對世人的一種祈福忌卤。生命是一代代延續(xù)下去的,承上啟下也是這個道理楞泼。
去年年關驰徊,去龍龍家回來之后,肚子有些不舒服堕阔,吃一點東西都會疼棍厂,半夜也會疼著睡不著。我以為是什么大病超陆,挺后悔平常的一些習慣牺弹。后來到醫(yī)院一看,沒什么大事时呀,是慢性胃炎张漂。后來喝了幾天粥,吃了幾天藥谨娜,也好了航攒。人總是在生病的時候,想著沒病的好瞧预,而沒病的時候卻總是做出一些容易生病的事屎债。以前上班放假仅政,早飯也不吃,直到肚子有些疼了才去吃盆驹,吃飯有時也不定時圆丹,我想這和胃炎有關。后來好了之后基本上一天三頓躯喇,定時定量辫封。即使現(xiàn)在很忙,我也要吃廉丽。每次看到別人忘我的工作而忘記吃飯時倦微,我就會為他們的健康擔憂。其實我看很多時候正压,吃飯的時間還是能抽出來的欣福,只不過沒有注意罷了。
過年的時候焦履,見到父母拓劝,自然很高興。不過五十多歲的父親有時候和別人聊天的時候說:我們只活得十幾歲了嘉裤。我聽了有些傷感郑临,古人說:人生七十古來稀,父親說的或許屬實屑宠,但我們孩子總以為父母會長命百歲厢洞、地久天長,會一直呵護著你典奉。當有一天躺翻,我們長大了,父母卻老了秋柄,在世再多也不過二三十年获枝。可是骇笔,我們跟父母吵架省店,之后三個月不打電話回家,讓父母在家擔心笨触。我相信這樣的類似的事情每天在不斷的上演懦傍。我以前也做過,年少輕狂芦劣,不懂事〈志悖現(xiàn)在基本上是三五天打電話回家。也沒聊什么虚吟,無非是寒暄幾句寸认,在忙什么签财,身體怎么樣之類的,母親也不會擔心偏塞。說沒有時間唱蒸,都是借口,因為最多不超過三分鐘灸叼,只不過是你用心了沒有神汹。
活著就是王道。一個叫于娟的新浪博客名古今,她是上海復旦大學青年教師屁魏,2009年12月確診患乳腺癌后,寫下一年多病中日記捉腥,在日記中反思生活細節(jié)氓拼,并發(fā)出“買車買房買不來健康”的感嘆,引起網(wǎng)友關注和熱議但狭。2011年4月19日凌晨三時許披诗,于娟辭世。她給了我們對生活太多的啟示立磁。后面附上于娟的一些語錄。
人有生剥槐,就有死唱歧。人生到底在追求什么呢?是幸福粒竖。幸福就有幸福的感覺颅崩。說白了,人生追求的是一種感覺蕊苗,感覺到了沿后,人生也就圓滿了。這或許就是活著的意義朽砰。
今天肯定來不及尖滚,這是幾年前寫的文字,算是湊數(shù)瞧柔。下面會附上《于娟語錄》漆弄,龍龍的《活著》和余華《活著》中文序的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