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馬上就要成為歷史了筒严,在這最后的時間里情萤,我想討論一點“縹緲”的話題摹恨。
本文的“線索”來自《奇葩說》第五季第17期節(jié)目里的一個觀念,這一期的辯題是“要不要全人類知識共享”睁宰,老奇葩選手陳銘站在“支持”一方寝凌。
他列舉了美劇《越獄》里的一個例子,說普通人看到的監(jiān)獄较木,那就是墻,鐵絲網(wǎng)违孝,電線桿等等泳赋,而主角邁克喇喉,他看到的卻和我們不太一樣,他能看見通風管道拣技,下水管道那些隱藏在水泥墻背后的東西。
為什么邁克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咱們先來看個概念徐绑。
“盲點”這個詞大家都聽過莫辨,哲學碩士吳伯凡老師將這個詞語“升級”后提出了“盲維”的概念,“盲維”是對某一維度的感知缺失盘榨。
“盲點”只是事情的某個點還沒有考慮到蟆融,就好像房子建造好了,卻忘記買沙發(fā)型酥,但這不影響房子的構(gòu)造查乒。如果存在“盲維”郁竟,缺失的卻是一整塊維度,是房子的屋頂都還沒有蓋上憔晒,更糟糕的是蔑舞,我們可能還無法意識到"盲維"的存在。
不怕我們不知道什么从撼,怕的是我們不知道我們不知道什么(注意斷句)钧栖。
常常在影視作品里看到這樣一個場景:一個人聽到房屋里有動靜,于是滿屋子尋找拯杠,結(jié)果什么也沒找到,當他離開房間的時候雄妥,鏡頭就開始慢慢往上搖起依溯,只見一個人手腳并用的撐在天花板上面。
在屋子里滿處尋找黎炉,往往會陷入單一的維度,僅僅只是在我們視線的平面中搜尋淀弹,卻完全忽略了另外一個維度——高度的存在洪添。缺失了一個維度的認知,你怎么努力也白忙活了干奢。
有本有意思的書叫《火星上的人類學家》,里面講到了一個案例薄啥,有位一歲就失明的患者,靠著聽覺和觸覺生活了五十多年刁愿,大半輩子就這么過去到逊,直到有一次醫(yī)生檢查他的眼睛時,發(fā)現(xiàn)其實就是一個很小的問題導致了失明觉壶,做了一個簡單的手術(shù)后,五十多歲的他重見光明了叔遂。
本來以為是個Happy Ending争剿,卻發(fā)現(xiàn)他只能看到,不能看見蚕苇。
“重見光明”的他有一天和朋友去動物園幔嫂,來到猿猴館面前,朋友一個勁的給他介紹猿猴的樣子和習性履恩,可是他睜大了眼睛,怎么努力的去看飒筑,都看不見绽昏,而此時猿猴就在他眼前。
從他的視角去看全谤,其實只是一些雜亂的光線色彩進入了眼睛里,而這些光線并沒能“組合”成一體补憾。猿猴館旁邊有一個猿猴的雕像,最后他還是把眼睛閉上盈匾,然后用手去摸了一遍雕像,才真正知道猿猴是什么樣的岩瘦。
因為這么多年靠觸覺認識世界窿撬,他能將觸摸到的信息整合起來,從而形成認知尤仍。然而他大半輩子都沒使用過的眼睛在接收到這些光線信息后,缺乏一套整合光線色彩的機制苏遥,所以無法合成整體赡模,也就沒法認識,沒法看見教硫。
他缺失了一整塊光線處理的維度辆布。
回頭看看《越獄》的場景,當大多數(shù)人看到的監(jiān)獄僅僅只是幾棟建筑的時候景用,邁克卻看到了管道的走向惭蹂,因為他的建筑師身份,儲存了建筑學的知識結(jié)構(gòu)盾碗,多考慮了一個維度,看見了別人看不見的東西耗美,如果他不越獄,還有誰能越獄呢幽歼?
驢拉磨的時候,需要把它的眼睛蒙起來诚些,由于缺失了視覺提供的信息維度皇型,驢會感覺自己已經(jīng)走了很遠的路,其實它只是在原地打圈而已弃鸦,一旦拿掉眼罩,它就會停止拉磨家破。對于我們自身而言购岗,如果只憑單一的維度,又如何確定我們不是在原地打圈呢喊积?
假如告訴一只坐在井底的青蛙乾吻,天空不是圓形的,它是不會相信你的绎签,因為它看到的天空就是圓形的,這是它唯一的認知鸭你。除非讓它跳出那口井擒权,見到更大的世界阁谆。
有人說無知即快樂,我贊同场绿,但那樣的“快樂”就像窗戶紙一樣,一戳就破璧尸。認知即痛苦,我也贊同垫竞,見識越多蛀序,擁有的維度越多,你看清的“真相”也就越多徐裸,而“真相”往往并不那么完美。
成長是個逐漸變復雜的過程骑祟,我們追求的“簡單快樂”并不是在這個過程的開始之前气笙,而恰恰是在經(jīng)歷這個過程之后,才會呈現(xiàn)出來健民。
都說“大道至簡”,而這“簡”是經(jīng)過了何其的復雜蛉谜,才能萃取出來崇堵。
2018年馬上over了,新年來臨狰贯,我并不想祝你萬事如意赏廓,而是愿你在遇到不如意的時候,可以拋開“表層”的假象幔摸,見到“底層”的意義。
2019驱负,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