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疫情熬词,在香港的侄女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外出工作了轩猩。時不時與她聊天,她也分享一些自己這些日子里的日常。
我問她:每天在家干嘛呢均践?
她回答:看書晤锹、畫畫;買菜做飯彤委;出門閑逛鞭铆,看天、看地焦影、看花草(香港雖然疫情嚴(yán)重车遂,但沒有限制人員外出)。
昨天與她聊天斯辰,她告訴我:最近我又重新修改了遺囑舶担。她說:自己養(yǎng)成這樣的習(xí)慣已經(jīng)很多年了。
十多年前彬呻,因為她的父母在內(nèi)地衣陶,身體不好,自己也常常往返于兩地之間闸氮。每次離開香港剪况,她都要給兒子留一封信,信中會告訴兒子平常他不知道的事情蒲跨,而每次的這封信译断,她都把它當(dāng)成留給兒子的遺囑,從兒子二或悲、三歲開始孙咪,一直到現(xiàn)在長大成人,從未間斷過巡语。
她說:世間無常之事常有该贾,我想盡自己的努力,讓自己的家人能夠感受到自己對他們的愛捌臊,即便是自己因特殊原因離開了他們杨蛋,也不至于把一頭霧水留給最親的人。
一個女人理澎,在自己很年輕的時候逞力,就能夠勇敢地面對無常,并且為這些難以預(yù)料的無常做最好的準(zhǔn)備糠爬,這是一種過人的勇氣寇荧,也是一種大的智慧。
最近讀了一本書《善終守護(hù)師》执隧,作者是日本的柴田久美子揩抡,她是一個專門做臨終關(guān)懷的人户侥,叫善終守護(hù)師。
作者在從事這個職業(yè)峦嗤,守護(hù)無數(shù)人抵達(dá)生命歸途的過程中蕊唐,詮釋著自己對于幸福二字的理解。
她說烁设,什么是幸福呢替梨?
第一,是有夢想装黑,給家庭副瀑、子孫、社會留下過自己曾經(jīng)為夢想而努力過的足跡恋谭。
第二糠睡,是在生命的最后時刻,有人陪伴而不孤單疚颊。
第三狈孔,是有自己作決定的自由。
生而為人串稀,我們一直追求自己的人生可以自己做主,但當(dāng)我們真正體會過人生之后狮杨,才知道自由選擇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母截。
出生不是自己選擇,學(xué)習(xí)橄教、工作清寇、生活,看似很自由护蝶,其實很多時候都是被迫選擇的华烟。
真正經(jīng)歷過酸甜苦辣,才知道人生并沒有絕對的自由意志持灰,也許對于每個人來說盔夜,追求自由就是一生之中難以跨越的鴻溝。
有些自由是不可能自己選擇堤魁,而有些自由則是自己的認(rèn)知限制了自己的選擇喂链。
如我們都不愿提及死亡,不愿在平安妥泉、健康椭微、年輕的時候去思考另一個世界的話題,面對親人的離去盲链,只有悲痛欲絕蝇率,更不會去面對無常也許隨時可能降臨自己這樣的話題迟杂。
雖然死亡是沉重的話題,我們都不愿意提及本慕,但回避永遠(yuǎn)不可能讓這個話題消失排拷。
如果我們把死亡視作是生命的對立面,那么永遠(yuǎn)都不會去接納它间狂。但如果我們換一種思維去看待死亡攻泼,能夠把死亡視作生命的一部分,人的一生就是從呱呱墜地到停止呼吸的完整過程鉴象,死亡是上一段生命的結(jié)束忙菠,也是第二段生命的開始,那么纺弊,我們是不是更容易接納死亡呢牛欢?
侄女說,她不怕死亡淆游,死亡就是陪一些人走完了這一遭傍睹,又該陪其他人去走另一遭了,在這一遭結(jié)束的時候犹菱,一定要走得明明白白拾稳。所以,在自己還能為自己作主的時候腊脱,提前為自己的離開做好準(zhǔn)備访得,才不至于來去匆匆,把遺憾留給最親的人陕凹。
特蕾莎修女曾經(jīng)有一段話:愛悍抑,才是活著的意義。即使人生有99%的不幸杜耙,若能獲得人生最后那1%的幸福搜骡,這樣的人生就算是幸福的。
或許對于我們來說佑女,如果能夠提前作好離開的準(zhǔn)備记靡,走得從從容容,坦坦蕩蕩团驱,一定是與親人間最好的告別簸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