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對女孩來說缴挖,一直存在著危險和惡意袋狞。
我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相貌平平映屋,低調(diào)安靜苟鸯,膽小怕事棚点。
我清晰的記得早处,七八歲的夏天瘫析,吃過晚飯砌梆,媽媽拉著我的手一起去小區(qū)附近散步贬循,那是一條人很多的林蔭路咸包,很多人散步,還有各種小吃攤杖虾,熱鬧喧囂烂瘫。
迎面走來一個男人奇适,毫無征兆地,擦肩而過時伸手摸了媽媽的屁股嚷往,媽媽是個潑辣的女子葛账,她當即一巴掌打了過去,厲聲喝斥他:你干什么间影!有病白⒏汀!
行人紛紛側(cè)目巩割,男人一聲不吭灰溜溜的走了,我已經(jīng)不記得他長什么樣宣谈,他消失在人流中,就和千千萬萬個擦肩而過的普通面孔一樣闻丑。
也是七八歲的年紀漩怎,媽媽讓我跑腿送菜給住在隔壁小區(qū)的舅舅嗦嗡,我屁顛屁顛的端著盤子去了,舅舅家在頂樓六層侥祭,樓梯走到一半,樓上下來個年紀比較大的叔叔矮冬,我靠邊讓他先過去,誰知他主動和我打招呼:小朋友胎署,你去那里啊琼牧?
我說,我去六樓巨坊。
他看看四周,湊過來抱究,關(guān)切的問带斑,累不累啊勋磕?叔叔抱你上去好不好啊挂滓?
我怯生生的說,不用的赶站。
他沒有停下腳步,一下子把我抱起來贝椿,一邊慈祥的問我去干什么,找誰烙博,等等烟逊,一邊摸我的腿铺根,我記得那是夏天宪躯,我穿著短袖短褲位迂。
小女孩很慌張,很害怕囤官,又不敢動,也不敢喊党饮,他得寸進尺地伸手進了我的衣服,開始摸我的私密部位刑顺。
幸好樓上遠遠的傳來開門的聲音,他慌忙把我放下蹲堂,急匆匆的走了。
那時我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柒竞,只是害怕,等他走了朽基,我又繼續(xù)完成任務去了,心里隱隱的覺得不好稼虎,也沒敢告訴大人。直到后來看報紙和書霎俩,看到艾滋病,我突然想起當時的場景杉适,憂心忡忡那個人對我做了什么,會不會導致得艾滋病淘衙,據(jù)說會潛伏很多年,我還有多少年可以活…小女孩的擔心延續(xù)了好多年彤守。
很多年后我懷孕了毯侦,我憧憬著是個女孩具垫,又擔心要如何保護她,我和老公聊起電影《素媛》筝蚕,我掙扎許久,和老公說起這件從未對別人提起過的封塵在心底的事起宽,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年,我以為我可以很平靜的敘述出來坯沪,卻還是忍不住哭泣,不是傷心腐晾,而是氣憤,為什么那些人會對那樣一個單純無知的小女孩下手淹冰?為什么女孩就要承受這樣的危險與恐懼?我心疼當年那個惴惴不安的我樱拴,我害怕我的女兒也會遭受這一切。
上初中的時候疹鳄,我已經(jīng)發(fā)育的很好,暑假乘公共汽車去上補習班,單純的女孩習慣性的把為數(shù)不多的空位留給后上的人垫蛆,抓著扶手站著,看車窗外車水馬龍袱饭,突然就覺得不對勁,我感覺身后有人靠的很近虑乖,熱乎乎的,我回頭看是個中年男子疹味,他一只手抓住我頭頂?shù)臋跅U帜篇,另一只手繞過我抓住窗邊的扶手诫咱,貼近我后背,我被他攔住了去路坎缭,也不知道他是無意還是有意的,就往窗口挪近了點掏呼,離開后背溫熱的感覺。但是他又貼過來了憎夷,更加明顯的靠在我背上,我求助地看向四周岭接,沒有人注意到我們。有什么東西硬邦邦的抵在我腰上鸣戴,太惡心,我終于鼓起勇氣推開他攔住的胳膊窄锅,走到其它地方站著。
補習班的廁所在那一層樓的盡頭入偷,女廁有兩個高處地面的坑位,每個坑位有隔間有門疏之,但是門下方有大概十厘米的空隙。
有天去上廁所丙曙,我聽見門外有人走進來,但是沒有進隔壁的坑位關(guān)門亏镰,疑惑了一會兒,好奇地想低頭看看那人的腳在哪里索抓,結(jié)果和一雙眼睛對視上了。瞬時毛骨悚然逼肯,汗毛倒立,我嚇得失聲叫不出來汉矿,那人被發(fā)現(xiàn)后趕緊跑了。那以后我再也沒去過那個廁所了洲拇。
大三的時候,不記得為了什么事赋续,宿舍四個女孩慶祝去通宵唱歌,KTV就在離學校兩站路的距離纽乱,都在市中心,早上結(jié)束已經(jīng)五點多了鸦列,夏天的早晨天早已亮堂,但是還沒有多少人顽爹,我們愉快又疲憊的在車站坐著等車,這時走過來一個老大爺也來等車镜粤,一邊輪著胳膊鍛煉一邊跟我們搭訕,一看就是晨練的老爺爺肉渴。我們往旁邊坐了些带射,給他也讓出個座位坐同规,誰知他一直挪過來窟社,靠近我,伸手想搭在我肩膀上桥爽,我嚇一跳昧识,立馬站起來,和朋友靠在一起,朋友握緊我的手缀去,攬住我肩膀,我們不打算再搭理他了缕碎。
老大爺色咪咪的盯著我,說咏雌,你們這么早,不如到我家去休息啊统倒,我家就在附近,很近的房匆。
我的媽呀這是個變態(tài)啊浴鸿!他說的話越發(fā)下流,我們決定到旁邊去打車岳链,手挽手快步離開去馬路對面骗卜,誰知道那老大爺也跟來了宠页,一邊走一遍喊:別跑誒寇仓!到我家去誒!保證你快活的遍烦!
嚇得我們趕緊跑起來,大清早的出租車也不多服猪,大爺在后面窮追不舍,終于攔到一輛出租車罢猪,鬧劇才結(jié)束。
我們驚魂未定膳帕,又生氣又好笑薇缅,這是變態(tài)變老了攒磨?
這些是我一個普通正經(jīng)女孩曾遭遇過的,我不知道其它女性還遇到過什么娩缰,我們善意的對待這個世界,而那些惡意的眼睛拼坎、面孔隱藏在人群里,無法辨別演痒。
有了女兒之后,我不敢想象她遭受這些齷齪的事情鸟顺,每個母親都會痛恨到發(fā)狂吧。我突然慶幸當年七八歲的我回家之后沒有告訴媽媽蹦锋,否則她會痛苦一生。
我不指望這個世界會少一些惡人莉掂,我只能盡我所能保護我的小女孩,也教她勇敢保護好自己憎妙。
愿每個女孩都不受傷害曲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