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9月抢腐,我扛著一只大皮箱走了十幾里山路旷档,然后從石城縣小松鎮(zhèn)坐了6跛璧、7個小時的汽車來到了坐落在南昌市北京西路的江西師范大學严里。
當時長期臥病在床的母親已經(jīng)病故一年多,大姐二姐均已出嫁追城,大哥大嫂也已分家田炭,只剩下近60歲的父親和我相依為命。
父親把家中最值錢的一頭肥豬殺了漓柑,再加上親戚朋友們的拼湊教硫,總算為我湊齊了要交的學雜費。
交完各項費用辆布,帶來的錢已經(jīng)不夠我買其他的日常生活用品瞬矩。面對沒有生活費的巨大壓力,本就為高考分數(shù)超過重點線20多分卻被提前錄取到師大而萬分沮喪的我锋玲,絲毫沒有別人剛進大學的那種興奮與新奇景用,只有一個人憂愁地踟躇在大學的校園。
好在當時國家對師范生每個月75元的生活補助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惭蹂,也讓我在找到機會開始兼職之前有了喘息之機伞插。
大學的第一份兼職來得很偶然。當時校報針對新生軍訓開辟了一個專欄盾碗,班主任王燕老師告訴我們媚污,可以寫寫軍訓的心得投稿到校報去。我本就喜歡寫作廷雅,再加上當時擔任班級團支書的自覺帶頭耗美,于是投出了自己在校報的第一篇稿件京髓。軍訓還沒結束,自己的那篇軍訓心得便在校報刊出商架。雖然只有短短十幾行文字堰怨,卻也是自己人生中第一篇發(fā)表的豆腐塊。更沒想到的是蛇摸,竟然還有稿費备图!
當從校報胡弢老師手中接過2塊錢的稿費時,內(nèi)心的激動分明溢在了臉上赶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堅定和希冀揽涮。
很快,我加入了校報記者隊伍弃鸦。從此绞吁,除了上課學習和策劃組織各種團支部活動幢痘,我的大學生活比班上同學多了幾分忙碌唬格。當大家餐后高談闊論或午間靜靜休息時,我奔走在校園各處采訪師生颜说;當夜深人靜寢室的同學們酣然入睡時购岗,我在床邊的小臺燈下奮筆趕稿……
這樣的忙碌,也帶來了豐厚的回報门粪。除了一篇又一篇文稿在校報刊出并換回不少稿費喊积,我還被校報推薦擔任了《江西青年報》學生記者,撰寫的各類文稿也陸續(xù)在《江西青年報》玄妈、江西人民廣播電臺乾吻、《南昌晚報》、《江西日報》拟蜻、《贛南日報》绎签、《家教導報》、《自考世界》等各類報刊雜志刊發(fā)酝锅。
大學的第二份兼職诡必,是從大一暑假開始的爸舒。那個暑假我沒有回家稿蹲,于是像別人那樣找了一塊紙板苛聘,在上面寫上“家教”兩個毛筆大字嫉入,和幾個同學一道在北京西路的師大門口“擺攤”咒林∫猓或許是開價不高蛀序,幸運很快便眷顧了我。第一份談成的家教是給一個5年級的男孩輔導作文遣鼓;同時談成的另一份家教是給一個爸爸在江西某著名藥廠任高層的初一女生輔導語文骑祟。暑假一結束气笙,輔導5年級男孩作文的兼職便結束,輔導初一女孩語文的兼職卻持續(xù)下來缸棵,一直到她順利考上了理想的高中谭期。由于接觸時間長,孩子對我也建立了心理信賴踏志,很多不想和父母交流的心里話也愿意向我訴說鸳劳,據(jù)此我還寫了一篇《愛的危機》在《江西青年報》的心理咨詢版發(fā)表。
第三份兼職可以說是我所有兼職中賺錢最多的赏廓。大三上學期臨近寒假幔摸,學院一位老師告訴我既忆,江西教育學院在招聘兼職教師,工作內(nèi)容是用一周時間給那些要拿學歷而利用寒假前來教育學院集中上課的在職人員講完一門課程宇挫,同時命好考核試題酪术,并在課程結束進行考核后負責批改試卷绘雁。經(jīng)過三輪試講庐舟,我順利成為江西教育學院的兼職講師,并利用寒假前一周時間賺到了近800元历帚,然后歡快地回老家和父親過了一個肥年瘟檩。抓住了這次機會抹缕,讓我此后幾年一直得以在南昌眾多民辦高校兼職講課澈蟆,并延續(xù)到讀完研究生離開南昌。從此趴俘,我不再為學雜費生活費擔憂,并在某種程度上成了校園的小富豪寥闪,在同學中最早配上BP機和諾基亞板磚手機太惠。
沒有了生活后顧之憂的我疲憋,此后的兼職便更多地隨了自己的興趣凿渊。先是和班上幾個同學創(chuàng)辦了院刊《奔流》之后,擔任《奔流》編輯缚柳、主編到南昌市《職教論壇》雜志社助理編輯;又與班上戚務念秋忙、周石其兩位同學一起,參與編寫江西省教科所萬翼老師主編的《家庭教育100問》堵幽;還受聘成為南昌市孺子亭小學課題組成員,參與該校課題研究并發(fā)表了自己本科的第一篇學術論文……
我的大學,便在這樣的各種忙忙碌碌中匆匆而過麦撵。由于兼職,我失去了很多免胃,也收獲了很多羔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