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江日記(6)
2004年12月11日 晴
石頭吧 & 尼泊爾音樂
我睡到上午十一點才醒娄徊,我和冰冰走出客棧宦赠。天很藍,路邊高臺上的陽光像黃油绪杏,一個小女孩正抱著一只貓曬太陽。冰冰說纽绍,這就是王公公攝郎酒館老板娘的女兒蕾久,一個臺灣高山族小姑娘,她的眼睛大而明亮拌夏,清朗無邪僧著。那只貓在麗江近午的陽光里慵懶地閉著眼睛履因,我看了它很久,似乎做貓也要做一只麗江陽光下慵懶的貓盹愚。
冰冰又要拉我去一個好地方栅迄,那里有各種各樣奇怪的音樂碟。冰冰說皆怕,我們可以只聽不買毅舆。
我們大聲地說話,腳步一跳一跳地走在青石板路上愈腾,掠過一間又一間紅木屋步脓。抬眼就可以看到玉龍雪山在高遠的地方巍峨著,金字塔狀陨倡,塔尖雪白鲫凶,有宗教般的神圣。
我來了快一周了礁鲁,眼睛已經(jīng)慢慢習慣了身邊的美盐欺,不再驚訝,但內(nèi)心總在淺淺地快樂著仅醇。很多麗江老人坐在長長的石椅上曬太陽冗美,他們或者閉目養(yǎng)神,或者絮絮說著什么析二。我久久地看著他們的神情粉洼,寧靜,安恬叶摄,滿足属韧,這一切在浮躁的都市里很難看到。
路邊一間小木屋的門頭上寫著“石頭”蛤吓,旁邊還標注著“交換音樂”宵喂,我們到了。在這里会傲,可以聽到世界各個角落獨立音樂人的作品锅棕,很多碟都是刻錄的,數(shù)量很少淌山。
店面不大裸燎,在一本厚厚的CD冊里,有很多我從未聽說的音樂碟泼疑。我不知道該聽哪個好德绿,就讓老板選一輯異國情調(diào)旋律舒緩的碟。曲聲響了,一個女歌手穿透力極強的嗓音繞來繞去脆炎,最妙是音樂的配器梅猿,在水波顫動的擬音中,“咚-咚-咚”的聲音反反復復穿插秒裕,整首曲子神秘空靈袱蚓,讓我恍惚。
冰冰正坐在店外的躺椅上閉著眼睛曬太陽几蜻,陽光打在她臉上喇潘,她長長的睫毛、秀挺的鼻子在陽光的潤澤中格外生動梭稚。我坐在她旁邊的躺椅上颖低,舒服地伸展身體。
抬頭弧烤,天藍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忱屑,又空又深,干凈純粹暇昂,看久了讓人想流淚莺戒。店門口種了一株樹,長長細細的葉子輕輕舞動急波,絲絲地剪切著藍天的幕布从铲。紅色木屋上挑的檐角印在天空上,一動一靜澄暮,很美的一幅畫名段。
旁邊一個曬太陽的男孩子沖我們笑了泣懊,他的鼻尖有些彎伸辟,很面熟,我想了半天馍刮,原來是“自游公社”的店員自娩,他顯然已經(jīng)認出我們。麗江就那么大渠退,晃來晃去,低頭不見抬頭見脐彩,沒幾天大家都成了熟人碎乃。我們像老朋友一樣點著頭,笑著惠奸。
此時梅誓,“石頭吧”的老板已經(jīng)為我們換上了一輯尼泊爾音樂,很異域風情的旋律,間以現(xiàn)代的打擊樂梗掰,溫柔地流淌在麗江黃黃的陽光里嵌言。
從來沒想到,在我不經(jīng)意來到的麗江及穗,可以聽到聞所未聞的尼泊爾音樂摧茴。是巧合,也是機緣埂陆。來之前苛白,仿佛所有的情節(jié)都寫定了,只需要讓時間一段一段地展開它們焚虱。在麗江购裙,從來不缺少驚訝和偶然。
我的臉暖暖的鹃栽,腦袋空空的躏率,眼睛滿滿的,很多的色彩在流動民鼓,藍的天薇芝,黃的光,紅的屋摹察,青的路恩掷。
老C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他突然為我們抓拍了一張照片供嚎,說:“哇黄娘,兩只懶貓】说危”
我笑了逼争,如果可以,我情愿是麗江的一只貓劝赔,沒有憂慮誓焦,沒有恐懼,沒有迷惘着帽。每天杂伟,都可以在一米陽光里柔軟著。
(待續(xù))
(本文圖片為原創(chu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