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姐是我養(yǎng)的第一只貓。
其實就算完全沒人管,貓這種動物也完全知道該如何生活突雪。作為野生動物的頭號殺手峻黍,它們經(jīng)常一副高冷傲嬌的樣子,餓了吃困了睡,春天來了再談談愛情,所以我猜黃姐也許也不是很需要我養(yǎng)她。
那時我還和別人合租川陆,在一棟老式居民樓的八樓,當然沒有電梯蛮位。我聽到外面有悅耳的叫聲较沪,開門就看到黃姐站在門口,我很驚訝失仁,因為不知道她為什么會上這么高的地方尸曼。黃姐從門縫里走進來躺下,但吼聲更大了萄焦,好像命令我做什么事控轿。我懵懂無知,只顧摸她柔軟的脊背拂封。她雖然沒有躲開茬射,但是一直在對我說話,可惜我一直不夠聰明并且人貓間的語言差異過大冒签,聽不懂它說的在抛。十幾分鐘后我才豁然醒悟,把她帶進我房間里呈上牛奶和火腿腸萧恕。黃姐心滿意足地享用完晚餐刚梭,然后跑到大門邊命令我開門肠阱,接著消失在燈光昏暗的樓道里。
第二天一大早朴读,早到太陽還沒升起屹徘,黃姐在門外叫門,一連十分鐘沒停過磨德,我只好離開溫暖的被窩起來給她開門缘回。進來后黃姐若無旁人地睡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打起了呼嚕典挑。
后來冬天到了,天氣越來越冷魔招,黃姐的作息時間改成早出晚歸晰搀。也許是我們感情發(fā)展到了某一階段,它表露過要和我同床共枕的意思办斑,可是我未能完全放開外恕,不肯給她上我的床,而是用紙箱衣服搭了一個臨時小屋給她乡翅,黃姐勉強接受但是把我的電腦椅抓得破破爛爛以示憤怒鳞疲。雖然春天還遠,但是有時半夜黃姐興致來了也會大聲唱歌峦朗,我和舍友都受不了建丧,只能把她放出去讓她自己撒野。大概她已經(jīng)覺得我不夠愛她波势,出了門就徑直下樓翎朱,常常一兩天不見貓影橄维。
元旦假日我因故外出了一趟,托舍友代為照顧黃姐拴曲,回來后舍友告知黃姐三天里再沒有回來過争舞。又過了幾天,我在小區(qū)里碰到了黃姐澈灼,我喊了她幾聲竞川,想把她抱回去。也許是黃姐已經(jīng)對我絕望叁熔,她停下來看著我委乌,卻不容我走近,這種冷淡的氣氛讓我感到心痛荣回。片刻后它轉過身遭贸,回頭對我叫了一聲表示告別,然后爬上圍墻跑了心软。
之后我再沒見過黃姐壕吹,我一直很懷念她,希望她能過得自由自在删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