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上弦月
? ? ? ? 夜里十點翎迁,除了郭安妮,其他四位舍友都已經(jīng)回來了忌卤。歐潔雯洗漱完之后研侣,郭安妮依然未歸谱邪。
郭安妮最好的玩伴唐雨打破了宿舍的沉悶:“安妮小妮子今晚不會不回來了吧?”庶诡,其他舍友也紛紛打開了話匣子惦银。
“安妮今天是不是有什么情況?”
“莫不是表白去了末誓?前段時間她不是一直念叨金融系的某個帥哥嗎扯俱?”
“她不會去網(wǎng)吧打怪去了吧?哈哈喇澡!”
唐雨偷偷看向正在擦著濕漉漉頭發(fā)的歐潔雯迅栅。唐雨的單眼皮眼睛本來就很小,如今這一瞇眼晴玖,窄小的眼睛就變成了兩條傾斜的細縫读存,完全看不到里面的黑白眼珠了。
唐雨故作高深呕屎,搖著右手食指說:“NO让簿,NO,NO秀睛,我們安妮也是有魅力的人拜英,今晚她可是被某個帥哥約出去的±糯撸”
“真的假的呀?真有人向她表白呀虫给?先前她說自己太胖藤抡,所以才沒有男生看上她,如今看來抹估,微胖界的女神還是有人喜歡的嘛缠黍。”其中一個身材嬌小的長發(fā)女生用尖細的聲音說道药蜻。
“什么微胖界的女神啊瓷式,安妮那能算微胖嗎?說不定人家是瞎貓遇到死耗子了语泽。再說了贸典,減肥可是女性的終生事業(yè),馬虎不得踱卵,安妮這肥呀廊驼,還是要減滴~”這次說話的是一位短發(fā)戴眼鏡的女生据过,她故意將最后一個字音調(diào)拖得老長,雖然她的每一句話的內(nèi)容都不好聽妒挎,但經(jīng)她一說绳锅,聽起來就顯得格外逗趣。
“是哪位男生今晚約安妮出去了呢酝掩?我們班的同學嗎鳞芙?安妮應該很開心吧?”離安妮最近的一位女生發(fā)出了三連問期虾。她叫陳蕊原朝,皮膚白皙,性格溫和彻消,說話的聲音就像草原上的綿羊毛一樣綿軟竿拆,聽起來有種酥酥的感覺。
陳蕊是深圳本地人宾尚,也是班上男生們公認的班花丙笋,她自入校以來,一直不乏追求者煌贴。在高中時御板,陳蕊已經(jīng)交往了一位男生,雖然兩人不在同一所大學牛郑,但感情十分穩(wěn)定怠肋。所以,每位追隨陳蕊而來的愛慕者都被她禮貌地推到了門外淹朋。在班上為數(shù)不多的女生中笙各,歐潔雯也就和陳蕊稍微親近一些。
唐雨對小個子女生和短發(fā)女生的話很不滿础芍,她撅著嘴對她們說:“你們倆的關注點都歪到哪里去了杈抢?安妮雖然胖了些,但也是很有魅力的仑性,好吧惶楼?而且有些男性就是喜歡胖胖的女生,你們懂什么呀诊杆?人家還說胖子都是潛力股呢歼捐,安妮要是瘦了,你們倆都得靠邊站晨汹”ⅲ”
幾個人正說說笑笑,宿舍的門開了宰缤,郭安妮捧著一大束玫瑰颂翼,滿臉紅光地跳了進來晃洒,“美女們,我回來了朦乏∏蚣埃”
四個女孩子朝著郭安妮一擁而上,你一言我一語地問開了呻疹。歐潔雯似乎漠不關心吃引,她若無其事地拿起吹風機,走進了洗手間刽锤,關上衛(wèi)生間的門后镊尺,把吹風機開得嗡嗡響,全然不顧外面的吵鬧并思。
“好漂亮的玫瑰花庐氮!”陳蕊最先說話。
“安妮宋彼,今天是哪位帥哥向你表白了弄砍?”嬌小身材的女生眼睛在閃閃發(fā)亮。
“這花不錯输涕,誰送的音婶?”短發(fā)女生用手輕輕碰了一下其中的一朵花,問道莱坎。
“安妮衣式,快說說今天的戰(zhàn)況¢苁玻”唐雨拽住了安妮的胳膊碴卧,顯得迫不及待。
郭安妮并不在乎歐潔雯的漠不關心乃正,她徑直走向自己的床鋪螟深,捧著鮮花坐在了床沿上。郭安妮面色紅暈烫葬,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卻故作冷靜地對盯著自己看的四個女孩子說:“什么戰(zhàn)況胺豺摺搭综?說得跟打游戲似的,不過是班上有人向我表白了而已划栓《医恚”
“到底是誰?快說快說忠荞!”小個子女生急不可耐蒋歌。
郭安妮低頭聞了一下手上的玫瑰花帅掘,抬起頭來神秘地說道:“說出來你們絕對不會相信√糜停”
短發(fā)女生不滿地催促道:“別賣關子了修档,快說是誰「颍”
陳蕊也催促道:“是啊吱窝,安妮,到底是誰呢迫靖?”
郭安妮刻意提高了嗓音院峡,“是趙青∠狄耍”
郭安妮話音未落照激,除了唐雨之外的其他三個女孩子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唐雨依然興致勃勃盹牧,繼續(xù)追問郭安妮:“他怎么向你表白的俩垃?”
短發(fā)女生驚訝地說:“趙青怎么會喜歡你呢?他不是一直都和潔雯走得近嗎欢策?”后一句話吆寨,短發(fā)女生壓低了嗓音。
小個子女生懷疑地說道:“安妮踩寇,你確定你沒搞錯嗎啄清?這花不會是趙青讓你轉交給她的吧?”小個子女生朝衛(wèi)生間方向努努嘴俺孙。
陳蕊什么也沒說辣卒,只關切地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洗手間的門依然是關著的睛榄,吹風機的嗡嗡聲一直在響荣茫。
郭安妮還沒來得及說話,唐雨不高興地懟了小個子女生:“什么轉交的场靴?他特意把安妮約出去啡莉,親口表白的,安妮還能聽錯旨剥?這說明趙青有眼光咧欣,他能發(fā)現(xiàn)安妮的美」熘模”
郭安妮也有些不高興魄咕,但不悅的表情很快就消失了,她自信地說道:“趙青是個穩(wěn)重有想法的人蚌父,想和誰做朋友哮兰,想和誰做戀人毛萌,他自己心里清楚著呢『戎停”說完阁将,又仿佛下了個決心,挺直了她那圓潤的腰板囤躁,大聲說道:“我決定啦冀痕,從明天開始好好減肥,姐妹們狸演,都好好監(jiān)督我吧言蛇。”
歐潔雯終于吹干了頭發(fā)宵距,她將吹風機裝進了抽屜里腊尚,準備直接爬到自己的鋪位上。幾個女孩子見歐潔雯進來满哪,也都識趣地散開了婿斥。只有唐雨和郭安妮巋然不動,唐雨故意對歐潔雯說:“潔雯哨鸭,今天有人向安妮表白啦民宿,你看這花,是不是很漂亮像鸡?”
歐潔雯一邊繼續(xù)往自己的鋪位上爬活鹰,一邊敷衍地對郭安妮說:“安妮,恭喜你啦只估!玫瑰不錯志群!”
唐雨還想再說什么,陳蕊插話道:“孩子們蛔钙,不早啦锌云,已經(jīng)11點多啦,都睡覺去吧吁脱。想聊天就等明天天亮了再聊吧桑涎,都晚安啦!”
這一夜兼贡,郭安妮的上下鋪床搖晃了一夜石洗,這一回她脾氣格外好,一句話也沒有抱怨紧显。
第二天早上,郭安妮起了個大早缕棵,因為晚上睡覺前孵班,她在心里制定了一個減肥計劃涉兽。減肥計劃第一條:早上六點起床,去操場跑十圈篙程。
郭安妮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睡在自己上鋪的歐潔雯枷畏。歐潔雯床鋪上的被子被疊得整整齊齊,宿舍和洗手間里也都沒有歐潔雯的身影虱饿。
天氣預報說這兩天有臺風拥诡,讓市民謹慎出行,但今天天氣依然晴朗氮发,碧藍的天空萬里無云渴肉,從寶安機場起飛的飛機在頭頂劃過,發(fā)動機的嗡嗡聲滾滾而來爽冕,飛機起飛不久仇祭,還沒有爬太高,外形輪廓依然清晰可辨颈畸。此時的歐潔雯無心欣賞這座城市清晨的美麗晴空乌奇,一下公交車,她就往之前遇到算命先生的地方飛奔眯娱。
歐潔雯跑得氣喘吁吁礁苗,但她沒有看到算命先生。在算命先生當時坐著的地方徙缴,此刻正停放著一輛早餐車试伙,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精瘦的小個子婦人在早餐車邊忙碌著,中年男子不停地翻動著早餐車上的炒米粉娜搂,小個子婦人正在用豆?jié){機打豆?jié){迁霎。旁邊還擺著幾十個煎好的餃子和七八個卷好的煎餅果子。
可能時間尚早百宇,還沒有到上班高峰期考廉,攤位前還沒有買早點的人。歐潔雯走上前去携御,買了幾個煎餃昌粤,然后問這對中年夫婦攤子會擺到幾點。中年男子回答說上午十點多他們就收攤回家啄刹,下午三點多會繼續(xù)來這里賣煎餅果子涮坐。歐潔雯追問他們有沒有在這里見到過一位算命先生,又不放心地細致描述了算命先生的模樣誓军,夫婦兩均搖頭說沒見過袱讹。
歐潔雯不甘心,她覺得自己穿越之行一定會有跡可循,不可能沒有一點破綻捷雕。歐潔雯思忖著:或許在自己穿越回來之前瘸彤,算命先生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瓢颅,所以那對夫婦沒有見到過算命先生”舯铮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穿越過來了贬循,接下來算命先生可能也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么想著浦译,歐潔雯決定在此地蹲守幾天棒假,非得找到算命先生不可。
歐潔雯在算命先生出現(xiàn)的地方蹲守了三天精盅,第三天的下午帽哑,如之前天氣預報預警,暴風雨來了渤弛。
暴風雨來臨前祝拯,除了來來去去的車輛,街道上的一切都格外安靜她肯,但很快便狂風大作佳头,歐潔雯還沒來得及趕上回學校的公交車,暴雨就傾瀉而下晴氨。風雨中康嘉,打傘也沒有用,歐潔雯很快就被瓢潑的大雨打濕了籽前。公交車晃晃悠悠開到了學校門口亭珍,暴雨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渾身濕透的歐潔雯沖進學校大門內(nèi)的長廊上枝哄,還沒來得及拍打身上的雨水肄梨,就看見長廊盡頭站著的那個人—趙青。
十幾米的長廊上挠锥,除了歐潔雯和趙青众羡,再無他人。趙青兩只手上分別拿著兩把雨傘蓖租,似乎是特意來接歐潔雯粱侣。下雨天,光線很暗蓖宦,歐潔雯看不清趙青臉上的表情齐婴。但現(xiàn)在這個場景,歐潔雯太熟悉了稠茂。在歐潔雯和趙青交往的十年里柠偶,在南方這個多雨的大都市,趙青無數(shù)次像現(xiàn)在這樣,拿著兩把雨傘诱担,等待著歐潔雯的到來鲫售。
歐潔雯腦袋一熱,忍了好幾天的淚水奪眶而出该肴,“趙青,你想起來了嗎藐不?愛我的你匀哄,已經(jīng)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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