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周末的早晨署驻,剛吃過早飯,我正在廚房忙活著。這時旺上,我的手機響了瓶蚂,先生替我接了,說是一個學生打來的抚官。我還納悶會是哪個學生呢扬跋,一般情況下,周內(nèi)經(jīng)常會有學生打電話問作業(yè)或是請教問題等凌节,但周末是不會有學生打電話的钦听。我接過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那熟悉的倍奢、稚嫩的朴上、悅耳動聽的聲音:“英語老師,我是小燕卒煞』驹祝”哦,原來是前兩周剛從我們學校轉去西安的那個小女孩畔裕。我有些詫異衣撬,她怎么會打來電話呢。因為按常理扮饶,學生和語文數(shù)學老師或者班主任接觸最多具练,也最為熟悉。像我?guī)У挠⒄Z就劃為“副科”了甜无。于是我詢問了她去西安那邊學校的情況扛点。她說因為爸爸媽媽在西安工作,所以她就要去那邊上學岂丘。她一去就參加了考試陵究,英語考了滿分,數(shù)學和語文也都不錯奥帘,所以就很順利地分了班铜邮,老師和同學都挺好,學校也很大寨蹋,班里學生也比這里多得多牲距。我問她對新環(huán)境適應嗎,她說都挺好的钥庇,很適應。我突然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多余了咖摹,像她那么乖巧懂事评姨、聰明伶俐、陽光熱情的孩子,怎么會不適應呢吐句,不論走到哪胁后,都是大家喜歡的對象。我們聊了很多嗦枢,我想象著她在電話那頭蹦蹦跳跳攀芯、手舞足蹈的可愛樣子。
忽然文虏,她的聲音有些低沉侣诺,我問她怎么了,她沒有說話氧秘,我聽見她媽媽在旁邊焦急地提醒她:“你不是念叨著想英語老師了嗎年鸳,打了好幾次終于打通了,趕快說呀……”我才想起最近有好幾次未接來電丸相,就是這個號碼打來的搔确。我由于忙,都沒有接上灭忠。這時膳算,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啜泣的聲音:“老師,我想你了……”我的鼻子一酸弛作,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涕蜂。我忙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告訴她:“老師也想你了缆蝉,你是最棒的宇葱,是老師最喜歡的學生”。她還在那頭抽泣著刊头、哽咽著……我多想深深地擁抱這個天真稚嫩的黍瞧、動情顫抖的肩膀!我多想溫柔地替她擦去那純真的淚水原杂!我給她們班才帶了一年英語印颤,可能只是平時對她表現(xiàn)出了多于旁人的喜歡,這個十一歲的小女孩竟然對我存有這么深的感情穿肄,著實令我感動年局。她真是個有心的孩子!這個孩子雖然和爺爺奶奶在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咸产,做了這么多年留守兒童矢否,卻依然這么優(yōu)秀,這下孩子終于可以和爸爸媽媽生活在一起脑溢,感受父愛和母愛僵朗,不必再備受思念雙親的煎熬。想到這里,我為孩子高興验庙。
小燕說暑假回來看我顶吮,我說好,你到時候來我家玩粪薛。我忙把兩歲的兒子拉過來叫姐姐悴了,兒子也很配合地說姐姐,來我家和我玩违寿。小燕又開始在電話那頭歡呼雀躍了湃交,孩子畢竟是孩子,情緒來得快陨界,走得也快巡揍。最后我鼓勵她好好學習,將來考個重點中學菌瘪,以后上重點大學腮敌。說出這句話時,我有些鄙視我自己俏扩,難道學習就是為了考大學糜工,找到好工作嗎?難道就沒有別的新鮮的追求了嗎录淡?他們可是充滿無限可能性和未知性的零零后鞍颇尽!可是嫉戚,無論怎樣刨裆,用知識來武裝自己,總是沒有錯的彬檀,總會有用武之地的帆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