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蝗岖。
和尚尼姑們都已經(jīng)化了緣吃了飯侥猩,聚到廣場上曬太陽。就開始聊天扯閑篇憶苦思甜抵赢。
說到自家家底兒欺劳,過去都有哪些闊氣的祖宗,叫什么名字铅鲤,排什么輩分划提,扯了半天也扯不清。
佛祖看見這群人邢享,吃飽了飯就沒事做鹏往,也不去念經(jīng)打坐,就知道扯犢子骇塘,合該吃了上頓沒下頓伊履。
再說了,你們?nèi)毫牡绵丝钗ィ盐乙粋€人曬一邊算怎么回事湾碎,我是佛,我就不是人了奠货?還搞種族歧視介褥。萬一你們?nèi)豪锿低蛋l(fā)紅包怎么辦?
得好好教訓一下递惋。
于是叫住一大群比丘眾柔滔。眾人一看領(lǐng)導來了,趕緊打招呼萍虽。恭恭敬敬的站到一邊睛廊,等著訓話。
佛祖也慣見場面杉编,知道他們心思超全,也不客氣咆霜,將上一次開會已經(jīng)講了兩千年還沒講完的課題,拿來接著講嘶朱。
但是怎么起題呢蛾坯?最近去培訓,那群磚家們說講課要有導入環(huán)節(jié)疏遏,這樣會更生動脉课。
于是吭了一聲,說了句口頭禪“你們聽我說嘛”(汝今諦聽)算是強行導入了财异,就開始從過去劫倘零,講到現(xiàn)在劫,從毗婆尸佛講到釋迦牟尼佛戳寸,哦呈驶,寫稿的時候忘了打括號,釋迦牟尼佛就是自己疫鹊。
然后又講到各種菩薩尊者袖瞻,都是一個部門的領(lǐng)導,要提一下名字订晌。
其間各種引經(jīng)據(jù)典,發(fā)散思維蚌吸,完了锈拨,照慣例做了幾首偈子。
幾首偈子下來羹唠,三個小時已經(jīng)過了奕枢。幸好天還沒黑。
眾人心下一寬佩微,看來要講完了缝彬,想要鼓掌,又怕打斷佛祖講話導致下班晚點哺眯,愈加恭敬谷浅,一語不發(fā)。
佛祖見眾人都聽得這么用心奶卓,心下欣慰一疯。一高興,就覺得自己還沒講盡興夺姑,還應該多講點墩邀。
于是又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xù)發(fā)散思維盏浙,但一想到前面的幾個佛祖眉睹,都可以活上萬歲荔茬,而今自己卻深陷五濁,壽百歲而已竹海。同樣是佛祖慕蔚,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想到此站削,不禁黯然慈悲坊萝。
他這一黯然,就有些把持不住了许起,明顯的表現(xiàn)就是十偶,一說話就跑邏輯,講話也開始喋喋不休园细,顛來倒去惦积,也完全不互動,不在乎讀者接受了猛频。
一個人開始長篇大論严沥,講完七佛,又講父母姓字沉删,又講三歸五戒……看見下面有個小領(lǐng)導居然在睡覺邦危,干脆講了一部離睡經(jīng)。
佛祖將這一部經(jīng)講完毡熏,一看這位沒聽見坦敌,還在睡,就有些生氣痢法,這旁敲側(cè)擊的心思算是白費了狱窘。
但也不好像過去自己的老師那樣拿戒尺直接打,家長們很難纏财搁,鄰居們也會說沒人性蘸炸,告體罰學生。
于是只好拎著人家的小名兒尖奔,一句三嘆的叮囑搭儒,不要睡了,不要躺著睡了提茁,你還是起來出去走走吧仗嗦。
好了,言歸正傳甘凭,咱們還是繼續(xù)講佛吧稀拐。
突然下面有人提問,要是那些世俗煩人不信咱們的理論丹弱,不跟著咱們念佛怎么辦德撬?
佛祖沒想到有人會發(fā)問铲咨,會議流程上沒有這項安排。但那人問得急蜓洪,佛祖還沒從剛剛的思維中出來纤勒,于是下意識的就回道,那種人合該苦逼隆檀。
覺得這樣似乎不好摇天,又害怕門外有記者,于是溫和的改口說恐仑,沒時間念佛泉坐,那臨時抱來抱抱佛腳也是可以的嘛。
就不要來抱我的啦裳仆,我天天要開會講課比較忙腕让,念無量壽佛,去抱無量壽佛的腳就好了歧斟。
嗯纯丸,他們那個部門很敬業(yè),始終牢記為人民服務静袖,有求必應觉鼻。
這樣一陣打擾,一陣閑話队橙,又三個小時過去了坠陈。該下班了。
佛祖想喘帚,還是下班吧畅姊。說了這么多話咒钟,口干舌燥自己也餓吹由。看這群人朱嘴,招待怕是沒希望了倾鲫。晚飯還得自己去化。
眾人長舒一口氣萍嬉,終于可以下班了乌昔。
諸比丘聞此,皆大歡喜壤追。作禮而退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