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的時候骇塘,我還在床上睡覺伊履。對你的悲痛,我沒有一絲察覺款违。
后來唐瀑,小北京情緒激動地嫌棄我不上進,催著我去準備復試奠货。
中午和最喜歡的姑娘去吃了一頓火鍋介褥,卻總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下午回來的時候递惋,小北京躺在床上柔滔,冷冷地說,你的媽媽走了萍虽。
我不知道怎么接話睛廊,總是覺得那么不真實。想起四年前杉编,我們大一報道超全,你的媽媽那么年輕美麗,中午躺在平兒那張床上休息邓馒。我爹給我說嘶朱,你家條件好,看著像有錢人光酣。我那時想疏遏,主要是因為你媽媽穿的時尚,又漂亮吧救军。
大二财异,那年得知你媽媽得了癌癥,乳腺癌唱遭。你那時一買飲料戳寸,我就罵你,嫌你不知道省錢拷泽。你一晚一晚睡不著疫鹊,我知道袖瞻。你一個人偷偷傷心,我也知道拆吆。你瞧著傻乎乎的虏辫,但是你心里明白,我也知道锈拨。大家都知道,但是大家都不說羹唠。我依舊天天開玩笑要爆你菊花奕枢,小北京依舊天天搶你的肉吃,平兒和小胖子還是那樣從你身上找笑料佩微,憲新悶在床頭玩手機偷笑缝彬。
那天,你忽然問小北京哺眯,要不要買房谷浅?買撫順你家的。我們才知道奶卓,你的媽媽手術花銷很大一疯,家里要賣房治病。我看到了你的無奈夺姑,也看到了你的悲痛墩邀。
春節(jié)回來,我們仨去吃飯盏浙,你請客眉睹,說是為我接風。那天咱倆一人兩瓶酒废膘,小北京喝的冰紅茶竹海。吃飯的時候,你突然說起你的媽媽丐黄,你說你媽媽現(xiàn)在情況不大好斋配,也不吃藥了,完全在靠意志抗癌孵稽。
那是一個禮拜前的事兒许起,你媽媽去世是昨天的事兒。
這兩天來菩鲜,你沒有給我們打電話园细,不知道怎么說吧,說什么接校?我媽走了猛频?
我們也沒有給你打電話狮崩,不知道說什么,真的鹿寻,現(xiàn)在所有安慰的話都是扯淡睦柴,沒有人能體會你的悲痛,這不像寫期末論文毡熏,誰都無法代替你坦敌。
我在朋友圈發(fā)了一首歌,是《兄弟痢法,抱一下》狱窘。沒有聽下來,就受不了财搁,眼淚掉下來了蘸炸。四年大學,你是我唯一為之流過眼淚的男人尖奔。
好兄弟搭儒,抱一下。
愿阿姨在天堂一切安好提茁。
2018.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