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真想還這該死的老板一記響亮的耳光,或許這樣就能徹底扇醒這混賬東西诊沪。算了!一切有因也皆有果孙技。只能自嘲著尋求安慰吧夜赵。
我的第二份工是在一電器店做營業(yè)員明棍,原本收入很不錯,早上十點到晚上六點八小時工作制油吭。有客來跟客戶推薦產(chǎn)品击蹲,沒客時可以對著電腦練習(xí)一下打字的滋味,或者聽聽歌看看影視劇都行婉宰,算是很自由輕松的一份工作歌豺,糟糕得很,不幸事接連發(fā)生心包,遇到的竟是一位死賭爛賭的老板类咧,且人都說好賭之人必也好色這話似乎在他身上也一點不假。除此之外原本也算得是個年輕有為的家伙。曾聽他堂嫂說起過痕惋,之前在他們地方上可算得是個很有錢的主区宇,腦瓜子會使挺會賺錢,做到家大業(yè)大后被好賭的朋友給拉下水了值戳,染賭上癮后一發(fā)不可收拾议谷,結(jié)果家里敗光了還陪上幾十萬元的債,為躲債主還不得不跟漂亮的老婆離了婚堕虹。如此結(jié)果卧晓,任何時候賭的代價沒什么不同。
不過這家伙人除去這惡習(xí)外赴捞,對人還真不錯逼裆,也挺大方的。贏錢了總忘不了請我們吃頓飯或來頓烤擼串啥的赦政,請喝飲料也是常事胜宇,幾乎可以說入店就買,也很關(guān)照的常問俺愛怎么吃就怎么弄恢着,甚至?xí)r不時的請大家伙去酒樓吃上一頓桐愉,對俺們這幾個店員來講沒得說。性情也很隨和然评,也愛說笑仅财。無聊時也常拿俺尋開心,碗淌。一次他像往常一樣進了店便把俺趕開了盏求,自己一屁股坐在了轉(zhuǎn)椅上,兩腿往桌上一架亿眠,樣子十足的土匪一個碎罚。每當此時我就會轉(zhuǎn)身離他遠遠的,至少會選擇繞著玻璃柜臺的另一面落坐纳像,這次當然也一樣荆烈,可屁股剛挨著椅子,他突然手一揮竟趾,“喂憔购!瀟雨寒,總躲著我做啥子哦岔帽?”扯著滿口的四川話聽著常覺得挺搞笑玫鸟。“過來嘛犀勒∈浩”我笑著學(xué)用他的四川話回他:“做啥子嘛妥曲?”“我問你你做啥子一個人跑那么遠來打工嘛?”我也不痛不癢的回答他:“我為啥就不能呢钦购?”“不對噻檐盟,我看你就不像個打工的人嘛”我揶揄著仍笑對他說:“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像做啥的啊押桃?”沒想到那家伙話題突一轉(zhuǎn)似是非常嚴肅的提高了音量:“瀟雨寒葵萎,你沒聽到嗎我叫你走過來一點”奶奶個熊,你個痞子老板敢跟故奶奶來橫的怨规,心里暗罵著陌宿。但還是假裝若無其事也非常認真的應(yīng)聲道:“請問你老人家有何吩咐?”這一下倒樂得他裂嘴壞笑波丰,其他店員也跟著偷笑起來。緊接著這家伙又甩出一句:“我看你一點都不快樂舶得,你應(yīng)該是來尋找快樂的”始料不及的話題差點讓俺語塞掰烟,呆了呆俺立馬夸張的張大了嘴巴:“怎么可能?去哪不行沐批,干嘛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找快樂叭移铩?”這下可好九孩,直接把大家都樂翻了先馆,二流子老板也笑得倒在了椅背上,嘴里還不忘指責(zé)俺:“好你個瀟雨寒躺彬,邊塞重地人間天堂卻被你說成是鳥不拉屎的地方”這樣無聊的話題常常是變得有趣結(jié)尾煤墙,因為每次他要求聊天時早跟他約好了得要有口舌費,主意還是他表嫂給俺出的宪拥,不過對他來說也不算啥事仿野,這是他自己說的,因此他也從沒毀約過她君,事后總也心甘情愿的拿出個一兩百塊錢叫俺自己去買想吃的脚作,大伙兒都跟著樂。
可再怎么有錢任性也不能這么不作為啊缔刹,成天在賭桌上混日子又有幾個能混出個好樣來呢球涛?更可氣的是還常常帶著他的女人到店里來打情罵俏,就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個漂亮女人似的校镐,不過這樣也好亿扁,每當這個時候俺就可以尋機開溜,可以獨自跑外面自由自在的偷樂上一回灭翔,美其名曰得去辦某某事情魏烫。一整天的呆在店里能有機會獨自偷歡辣苏,不玩白不玩,何樂而不為呢哄褒?
因為每天店里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我一人在忙稀蟋,除了維修那一塊是兩名師傅,染賭成癮的老板一概不管呐赡,整個心思都在他的賭友身上退客。所以這樣情況下的一份工注定不會長久。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链嘀,我只能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里以最快最高效的速度把該買的盡早買掉萌狂,能拿到的折扣也毫不客氣拿,有了前次這一場深刻的人生課為鑒怀泊,最起碼得學(xué)會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茫藏,因為說不定下一秒討賭債的人來了,也就什么都沒了霹琼,甚至連工資能不能要得到也很難說务傲。因為是這樣一種現(xiàn)狀,這一天也很快就來了枣申,當房東拿著厚厚的一扎賬本來告訴我說清算這里的房租水電開支時售葡,末了也沒忘補充說明這家店已宣告破產(chǎn)了并已轉(zhuǎn)讓給他人。而我也早作好了卷鋪蓋走人的準備忠藤。這次的我一點沒有失魂落魄的感覺挟伙。老板如此,能有什么好結(jié)局呢模孩?越早結(jié)束越好尖阔。盡管吃了這家伙的口舌費不少,可俺為的不是圖一時的嘴饞啊瓜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