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妖
我和弟弟還小的時候晌坤,爸媽不讓我兩自己掏耳朵,生怕自己不小心戳破了耳朵丈牢。
每到出大太陽的時候祭钉,我爸就會坐在院子里喊,兒子女兒掏耳朵啦己沛。我和弟弟也喜歡掏耳朵慌核,喜歡讓爸爸幫我兩掏耳朵。
我爸自己坐一個凳子申尼,懷里還有一個小凳子垮卓,弟弟先乖巧地坐下來,把頭歪過來师幕,先讓左邊耳朵對著太陽光線粟按,這樣爸爸可以看清每一個細(xì)小的耳屎(耳屎又叫耵聹)。
我爸輕輕地幫弟弟掏著耳朵霹粥,掏一會會說灭将,這么大,都把耳朵堵實實的了后控。爸爸很仔細(xì)庙曙,必須干干凈凈才換另一只耳朵。
弟弟完了就到我了浩淘。我爸掏耳朵我一點也不怕捌朴,掏了一個又一個吴攒。
掏完耳朵,我爸還要給我兩剪指甲砂蔽。我已經(jīng)是個大孩子了洼怔,可以自己動手了就會直接嚷嚷,我要自己拿指甲刀剪左驾。
弟弟還小茴厉,我爸給剪指甲。一邊剪一邊說什荣,剪完指甲要仔細(xì)去洗手矾缓,你的指甲縫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弟弟玩的時候不注意稻爬,滿是泥巴嗜闻。
這個時候我這個熱鬧精就會圍觀。一圍觀就要吐槽桅锄,不過吐槽的并不是弟弟的指甲縫琉雳,而是弟弟白皙的皮膚。
弟弟皮膚很白皙友瘤,白里透紅翠肘。尤其那雙手肉肉的,白白的辫秧,很可愛束倍,是抓錢手。
爸盟戏,你看弟弟生?這么白绪妹,皮膚這么好,我怎么黑黝黝的柿究。
爸爸嘿嘿一樂邮旷,女兒你不黑。
那我沒有弟弟白蝇摸,為什么婶肩。
我媽從外面走進院子,我又問我媽貌夕,為什么弟弟這樣白律歼,我這樣黑,我要和弟弟換皮膚蜂嗽。
我媽哭笑不得苗膝,這怎么能換呢。觀音娘娘送這兩個孩子植旧,可能送反了辱揭,弟弟的確很白啊。這個時候病附,我那長著白皮膚的弟弟就開始樂问窃,像中了大獎一樣笑,還會說完沪,就是比你白域庇。
過了沒多久,我和弟弟拌嘴覆积,他突然就在那里喊:黑LL(LL是我小名)黑LL听皿,我半天還沒聽懂他喊的啥,反映慢半拍宽档。
倒是我媽一下子就聽懂了尉姨,把我弟捉過去輕輕拍了一下。壞孩子吗冤。
壞孩子喊得更帶勁了又厉,還像唱歌一樣唱出來了。氣得我跑過去攆他椎瘟,他嗖地就跑遠(yuǎn)了覆致。
從這以后,我就有了這個不光彩的綽號了肺蔚。
慢慢長大了煌妈,爸媽就放心讓我們自己給自己掏耳朵啦。當(dāng)然我的綽號消失啦宣羊,因為弟弟也開始懂事啦声旺。
不過現(xiàn)實卻是我依然比弟弟黑三個度,內(nèi)心依然羨慕著弟弟白里透紅的皮膚段只,這么好的皮膚要是生給我腮猖,那得省多少護膚品,省多少錢啊赞枕。
現(xiàn)在一想起來這個場景就覺得陽光明媚澈缺,時光正好,就想時間停在掏耳朵那一段炕婶,我們都小姐赡,父母年輕。
時間真的是不等人柠掂,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當(dāng)時的父母同歲项滑,而父母已經(jīng)白發(fā)繞青絲,歲月上額頭涯贞。
越發(fā)覺時光的殘酷越要珍惜相處的時光枪狂。
往后余生危喉,我們總是說希望和相愛的人白頭到老,相濡以沫州疾。殊不知辜限,我們的父母也需要我們縈繞膝下,軟語歡笑严蓖,以慰藉那顆操心一輩子卻突然閑下來無處安放的紅心薄嫡。
父母在,晨藕回家看看毫深,多點陪伴是最大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