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陪著妻子和她兩個姐等人去陵園看墓地厕吉,據(jù)妻子說經(jīng)常多病、身體虛弱的老岳父托人在公墓給自己提前買了一塊墓地械念,讓自己的女兒們提前去看看怎么樣头朱。
到了陵園大門口的時候,暮色已經(jīng)降臨龄减。我把車停好项钮,望向大門口,門楣上寫著:唐河泗州陵園。我們一行人往里面走去烁巫,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排排墓碑署隘。拾級而上,看見一個年齡約60歲左右的老人只穿著短褲在刨地亚隙,我微笑著問他:你冷不冷啊磁餐,你身體真好。天氣已經(jīng)是深秋阿弃,我們穿著外套诊霹,而這個老者,僅僅穿著短褲在一層層墓碑下面的空地上刨土渣淳。問他準(zhǔn)備種什么脾还,他笑著說有啥種啥。
上面是墓碑入愧,下面的土地上一個熱火朝天干活的老者鄙漏。死者已經(jīng)在地下長眠,生者在墓碑附近照常勞作棺蛛,你死你的泥张,我活我的。
沿著最下面一排墓碑前的小路往西走鞠值,在一小片空地前站定媚创。妻子大姐查了查數(shù),說:“從北往南查第三排彤恶,從東查...”,找到位置后指給大家看钞钙,我隨意看了一眼,接著看其它墓碑声离。一排排的墓碑芒炼,有的上面還套著花環(huán),有的上面刻著死者的名字术徊,大部分墓碑上寫著“父母之墓本刽,祀人...”有些墓碑上寫著“***生于...年”沒有寫卒于哪一年,開始感到疑惑赠涮,馬上猜到應(yīng)該是人還沒死子寓,提前給自己立得墓碑。
墓碑上的名字笋除,我都不曾認(rèn)識斜友,他(她)們至于我,以及至于絕大部分人垃它,都未曾聽說過鲜屏,他們曾來到這個世界上烹看,在世上的時候或者風(fēng)風(fēng)光光,也或者謹(jǐn)小慎微洛史,但現(xiàn)在都?xì)w于沉寂惯殊,不管在世時如何大富大貴,現(xiàn)在留給他們的也殖,不過一塊50公分*50公分左右大小的土地靠胜,上面冷冰冰的墓碑寫著他或她們的名字而已,任憑風(fēng)刮雨打毕源,灰塵覆蓋浪漠。
我注視著他們,沉吟不語霎褐,心中感慨萬千址愿。赤條條的來到這個世界上,一縷青煙而去冻璃,留下書寫在一步大小土地上墓碑刻寫的名字而已响谓。這名字,對于他們的至親或同時代的周邊人是熟悉的省艳,可多年后娘纷,不要說其他人不曾記得,就連他們的后代跋炕,也”生者日益疏”了赖晶。
我腦海中想起前幾天看的文章,說時間突然到了2058年辐烂,我們已經(jīng)80多歲了遏插,什么也干不成了,滿腔后悔過去不曾做自己喜歡的事纠修。立足于當(dāng)下胳嘲,做自己想干的事,要不然扣草,真白活了這一遭了牛。
當(dāng)我走出陵園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辰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