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睡了大概二十分鐘就醒了豹缀,夢里一片混亂伯复,起來開網(wǎng)易云音樂,找羅大佑的歌來聽邢笙。因為看了那本《羅大佑:用音樂介入社會》啸如,一個個歌名無比熟悉,記得起旋律的卻寥寥無幾鸣剪。
大約一年前组底,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的時候,有很多時間耳朵是自由的筐骇。在那些間隙债鸡,聽了各種流行歌古典樂還有內(nèi)容包羅萬象的音頻。聽到馬世芳講臺灣音樂铛纬,講那個年代的年輕人對音樂與藝術(shù)的執(zhí)著厌均,聽到了羅大佑近乎咆哮的嗓音。他在唱《鹿港小鎮(zhèn)》告唆,唱那句“臺北不是我的家棺弊,我的家鄉(xiāng)沒有霓虹燈”。
打開的第一首歌是《皇后大道東》擒悬,原本對它毫無印象模她,卻在聽到第一句的時候就覺得特別熟悉。不知道原因懂牧,有些莫名其妙侈净。歌詞旋律都不復(fù)雜,但很耐聽僧凤。最熟悉的還是《童年》畜侦,因為唱的就是自己的童年。對它的記憶還停留在小學(xué)的音樂課上的全班大合唱躯保,口哨聲輕快的像在山路上飛馳時候耳邊的風(fēng)聲旋膳。
好的作品永遠(yuǎn)不會過時,因為把時間和年代感刻在了血液里面途事。而現(xiàn)在生活在所謂的城市验懊,年紀(jì)輕輕擅羞,卻活得像具尸體,除了還在喘氣义图。為什么讀書祟滴?為什么聽音樂?為什么被那些文字觸動歌溉?因為還有活著的感覺。
以下部分摘自:《羅大佑:用音樂介入社會》
一骑晶、第一張專輯與社會環(huán)境的高度契合是羅大佑始料未及的痛垛。此前,他只是一名愛好音樂的實習(xí)醫(yī)生桶蛔。在用父親的錢自費完成了專輯大部分錄制工作后匙头,他甚至找不到一家唱片公司愿意發(fā)行這種和主流風(fēng)潮相差極大的音樂,主流風(fēng)潮是男歡女愛或歌功頌德仔雷,“我想表達(dá)第三種聲音”蹂析。
二、他將香港回歸等同于1971年臺灣退出聯(lián)合國碟婆,這種興奮感再度燃起了他的創(chuàng)作激情电抚,希望見證這個時代∈玻“這個感受給我一種力量蝙叛,可能會變成創(chuàng)作的力量,活下去的一種力量公给,或者說活得更好的一種力量借帘。就這么簡單。你要想說淌铐,我當(dāng)時在想肺然,這個香港的基本法怎么寫,我沒有想那么多腿准〖势穑”
三、做不了獅子老虎释涛,起碼看起來像只山貓加叁,千萬別像個兔子〈角耍”他寫道它匕,“這個資本主義的大本營仍保有強(qiáng)烈的原始森林弱肉強(qiáng)食的風(fēng)貌……我從這個都市學(xué)到一件事情,要活得貨真價實窖认,要活得理直氣壯豫柬「嫦#”
四、他向《人物》記者解釋“奸詐”是一種保留底線之上的發(fā)聲:底線是你的聲音能不能被聽到烧给,是不是有可能性因為這樣的講話去改變燕偶,對不對?這個才有用础嫡。
五指么、他非常反感被拉入任何一個陣營。那些急于表態(tài)站隊榴鼎,或者要求別人表態(tài)站隊的人伯诬,在他看來是“最有可能變成專制者的人”。羅大佑解釋如何免于權(quán)力的誘惑:“我假如相信音樂的力量的話我為什么需要那個力量呢巫财?我知道音樂是有力量的啊盗似,我自己是被感動的啊,看到旁邊的人是被我的音樂感動的啊平项,我有那么實質(zhì)的力量赫舒,我為什么需要那種很虛幻的力量。
六闽瓢、“我是為人民而唱接癌,畢竟這個土地本身還是有幾千年歷史在,真的有血有肉扣讼。我看的是歷史扔涧,看的是人成長,看的是整個土地上人的這種自省届谈。我覺得好的藝術(shù)家就是要能夠把壞的東西拿掉枯夜,把好的東西留下來。受過一兩次傷你就不行艰山?你就‘哎呀湖雹,都是×××不好?’那表示藝術(shù)家本事就不夠嘛曙搬∷だ簦”他說。
七纵装、創(chuàng)作代表一種永無止境的奮斗征讲,奮斗對我來講,就是你一定要去受苦受難的橡娄。
八诗箍、羅大佑安然處于一種“被遺忘的邊緣狀態(tài)”。他說自己不怕挽唉,“我是那種死掉之后滤祖,只要我的歌還能流傳筷狼,不用記得我是誰都沒有關(guān)系的。只要歌還在就好匠童」〔模”
九、他告訴《人物》記者:“我是因為唱了自己的歌汤求,而變成了大家熟悉的那個人俏险。我是可以完全放棄歌手這個身份的,沒有問題啊扬绪,可是我不能放棄自己是一個音樂創(chuàng)作人寡喝。沒有這個,我什么都沒有了勒奇。”
十巧骚、《童年》斷斷續(xù)續(xù)寫了5年赊颠,這首歌一共5段,一年寫了一段劈彪。當(dāng)時的女朋友張艾嘉心急竣蹦,搶先拿去唱了〔着《伴侶》開頭用“起初”還是“首先”痘括,他想了3個月,和音都錄好了滔吠,詞還沒決定纲菌。“在詞和曲配合100%和諧前疮绷,我是不會拿出來發(fā)表的翰舌。”
十一冬骚、“我一直覺得我的創(chuàng)作在枯竭中椅贱。”羅大佑形容“枯竭”好比“海綿中的水被榨干只冻,你得考慮怎樣把水吸回來庇麦,怎樣讓它重新充滿了水”。他的對抗方法是不斷搬家喜德,去聽新的音樂山橄,去接觸新的土地,去接觸不同文化的事情舍悯。從臺灣驾胆、美國涣澡,到香港、北京丧诺,他搬過至少19次家入桂,每次必帶一把用于寫歌的吉他,剩下的東西“用腦子帶著走”驳阎。
十二抗愁、羅大佑告訴《人物》:“我潛意識在告訴自己,不停地走呵晚。因為沒人可以幫助你蜘腌,藝術(shù)的創(chuàng)作本身就是很孤獨的。你根本就沒有辦法跟一個人商量說饵隙,這個音我要怎么用撮珠,完全就不可能。完全就要自己去走啊金矛⌒炯保”
十三、《中國最強(qiáng)音》錄制現(xiàn)場驶俊,一位抱著吉他的數(shù)學(xué)老師在唱完崔健的《一塊紅布》后說:“我一直堅持音樂娶耍,但這個過程真的很痛苦”穑”“喜歡音樂的人沒有完全幸福的榕酒,沒有痛苦就沒有享受」世”羅大佑嚴(yán)肅地告訴他想鹰。
十四、4月中旬的一個傍晚药版,在疲憊工作一天后杖挣,當(dāng)跟記者談?wù)撈疬@個話題時,羅大佑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刚陡,用雙手在記者耳側(cè)扇風(fēng)以此證明這才是“真的風(fēng)聲”:“音樂是用活著的人腦惩妇、活著的樂曲和空氣共振所產(chǎn)生的活著的聲音】鹑椋”而太多的電腦合成——“這樣做很有問題歌殃,這是一個會死人的問題◎疲”
十五氓皱、《美麗島》之后,羅大佑沒有發(fā)表新專輯,有人說他江郎才盡波材。實際上股淡,這張2004年推出的作品早在1996年就在紐約開始錄制了⊥⑶“錄完10首歌曲后唯灵,我一聽,感覺不對隙轻,于是全部放棄埠帕。那真的是很貴,整個算下來都可以買一個樓了玖绿×泊桑”這張唱片,他做了10年斑匪,一共創(chuàng)作了40首歌曲呐籽,錄了30首,再從里面選了15首蚀瘸。
十六狡蝶、在很多人的感覺里,羅大佑就應(yīng)該是坐在幕后的一個高人苍姜,他不應(yīng)該再在臺前出現(xiàn)了,像個流行歌手悬包⊙弥恚“我不能體會,”羅大佑說布近,“但我知道這樣的聲音和意見是存在的垫释。可是我為什么要因為他們的意見而活撑瞧,我為什么要依著他們想的棵譬,而不活成我的樣子?”
十七预伺、坐在導(dǎo)師席上的羅大佑看著年輕人上臺下臺或歡笑或哭泣订咸,舞臺提供希望、憧憬酬诀、絕望脏嚷、失望,唯獨不能指明通途瞒御「感穑“舞臺從來就是殘忍的。沒有這個舞臺,這個世界會更不殘忍嗎趾唱?不會吧涌乳,還是一樣的殘酷√瘃”他說夕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