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蘇綰
祁子墨成了網(wǎng)癮少女的事差不多整個學院都知道了掀鹅,這都歸功于她的腹黑男盆友楊清河散休。
任何人問起祁子墨去哪了,楊清河都會默默指一指學校門口對面的第一間網(wǎng)吧乐尊。
祁子墨最近確實經(jīng)常去網(wǎng)吧戚丸,不過她是去幫楊清河搶課的。宿舍的網(wǎng)太慢扔嵌,要不一直盯著限府,恐怕楊清河最喜歡的圍棋課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01
楊清河和祁子墨相遇在H市去年冬天最大的一場雪痢缎。那天路上幾乎沒有什么人胁勺,偶爾看見一個也是行色匆匆往宿舍樓的方向趕。
只有祁子墨是反方向在走独旷,她一直在喂教學樓附近的一只流浪貓署穗,那只小貓通身玄黑只有四爪雪白,祁子墨叫它“警長”嵌洼。
祁子墨拎著分裝好的貓糧跑到她和警長約好的喂食地點案疲,看見一個身穿純白羽絨服的男孩蹲在雪地里,正在給警長喂溫水麻养。
聽見腳步聲褐啡,那個男孩回頭,朝她微微一笑:“你也來喂貓嗎鳖昌?”
原來他們一直分別在一天的不同時間來喂它备畦,怪不得這家伙胖成這樣低飒。
祁子墨自顧自的傻笑,不知道該感謝警長還是那場大雪萍恕,她和楊清河就這樣慢慢在一起了逸嘀。
02
楊清河是B市人车要,高考的時候是調(diào)劑到H大來的允粤,可巧的是,楊清河班上只有他一個外地人翼岁。楊清河學的是經(jīng)濟类垫,上個學期他的微積分和線性代數(shù)都是滿分。
祁子墨完全相反琅坡,她高考的時候數(shù)學只考了可憐的五十幾分悉患,選專業(yè)的時候拼死也要避開所有要學數(shù)學的專業(yè),如今有了楊清河榆俺,她就像擁有一個活體計算器一樣開心售躁。
她幾乎沾上所有跟算數(shù)有關(guān)系的事情馬上就會犯困。每每遇到數(shù)學相關(guān)的問題茴晋,祁子墨就會練習好賣萌的表情陪捷,哼哼唧唧的來求楊清河幫忙。
祁子墨是生活小達人诺擅,她總能變戲法似的拿出來很多讓楊清河驚呼這也可以的小工具和小竅門市袖。
楊清河對自己的生活品質(zhì)本來沒有過多上心,祁子墨出現(xiàn)以后讓他明白原來生活還可以這樣烁涌。
03
暑假很快到了苍碟,楊清河回家以后,祁子墨每天給他發(fā)警長的照片撮执。楊清河每天也會發(fā)自己的生活照給她微峰。
兩人幾乎到了手機不離手的地步,每天通過各種文字照片遙寄相思抒钱。
夏天到了蜓肆,警長愈發(fā)懶,有時候吃完了飯會陪祁子墨坐上一個下午继效。那天的夕陽很漂亮症杏,祁子墨趕緊抓拍了一張發(fā)給楊清河。
看著那么美的夕陽瑞信,祁子墨內(nèi)心忽然有點傷感厉颤。她編輯了一條微信:是不是等我們畢業(yè)了,你就會回到B市凡简,我們就只能通過互相發(fā)照片和微信來維持感情了逼友。
祁子墨編輯完了精肃,沒有點擊發(fā)送,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很怕知道答案帜乞。
下學期就大四了司抱,不同于大一時候的天真爛漫,畢業(yè)已經(jīng)迫在眉睫黎烈。工作习柠,感情,一切都在面臨抉擇照棋。
祁子墨看看正在呼呼大睡的警長资溃,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姨浚看看時間溶锭,也差不多回家吃飯了。
祁子墨暗暗給自己打了打氣符隙,相信一切都會朝好的方向發(fā)展趴捅,那么,就先吃了晚飯再說吧霹疫。想到這拱绑,祁子墨收拾好東西趕快去趕公交車了。
04
楊清河提前十五天就回學校了更米,沒有找別的借口欺栗,只跟家里說是要回去看女朋友的,還把祁子墨的大概情況都跟父母一一交代了征峦。
楊清河的父母很開明迟几,十分支持他的選擇。祁子墨對這些還渾然不知栏笆,自顧自的沉浸在即將成為大四學生的感傷里类腮。
課還都沒完全上完,各大公司就陸續(xù)開始了自己的校園招聘蛉加。祁子墨還是不敢問楊清河的打算蚜枢,她自己也還沒有開始準備面試。
父母催了好幾次针饥,祁子墨不知道該跟楊清河去B市還是留在H市厂抽,或是異地相戀,但是異地相戀會有好的結(jié)果嗎丁眼?祁子墨心亂如麻筷凤。
他們有好幾天沒有見面了,祁子墨心里亂猜,莫不是楊清河打算這樣淡下來藐守,然后就默契的散了挪丢。可嘆兩年的時光卢厂,難道就要無疾而終了嗎乾蓬?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楊清河發(fā)來了微信慎恒,說警長有點奇怪任内,要她過去看看。
祁子墨來不及多想巧号,警長在她心里早就不是一只普通小貓了族奢,警長是她最最要好的朋友。
祁子墨顧不得雪天路滑丹鸿,跑到他們和警長的“老地方”,看到警長暖暖的窩在他們倆為它搭好的小窩里棚品,對她的到來略顯敷衍靠欢。
05
“警長怎么了?”祁子墨看不出警長的異樣铜跑,問蹲在旁邊的楊清河门怪。今天他穿的還是那件純白色的羽絨服,水和貓糧占了他的雙手锅纺。
“唔掷空,唔唔唔……”祁子墨這才看見他嘴里咬了一張紙,拿出來一看囤锉,是錄用通知書坦弟。
祁子墨的心一下被揪了起來,直到她讀到了錄取單位:XX銀行H市和興路支行官地。
原來楊清河早就規(guī)劃好了酿傍,祁子墨在心里嘀咕,這個腹黑男驱入,竟然也不提前說一聲赤炒。
楊清河看到祁子墨悄悄紅了的眼眶,不由心疼的把她抱在懷里:“傻瓜亏较,跟你在一起的時光那么美好莺褒,我怎么舍得離開呢⊙┣椋”
“壞人!”.
祁子墨控制了半天情緒遵岩,只憋出這么兩個字。
“好好好旺罢,我是壞人旷余,對了绢记,這小子我們也收編了吧,”楊清河指指正在昏睡的警長正卧。
“過幾天我就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出租蠢熄,我們先租一個房子,不過你相信我炉旷,我會努力很快讓你住上屬于我們自己的房子的签孔。”楊清河摟著祁子墨往前走窘行,和她說著房子的事宜饥追。
這時,街邊的咖啡店也適宜的播放著音樂:“往后余生罐盔,風雪是你但绕,平淡是你,清貧也是你惶看。榮華是你...”
祁子墨一下就釋然了捏顺,是啊,往后余生纬黎,他們還要一起走很長很長的路呢幅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