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17歲的那個夏天,受邀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帆谍,并“有幸”做了伴娘伪朽。
那天所遭受的一切,讓我的內心轟然崩塌汛蝙。我無法假裝事情沒發(fā)生過一樣烈涮,它活成了我氣質的一部分朴肺。
朋友的婚禮是在鄉(xiāng)下舉行的,一個很貧窮很落后的村落坚洽;而我這個伴娘也是臨時定下來的宇挫,只因為我是賓客中唯一一個穿裙子的,唯一一個化妝的酪术。
本以為器瘪,做伴娘這件事應該是幸運而美好的,那么濃厚的鄉(xiāng)土氣息绘雁,那么狂熱的夏日橡疼,還有那么真實的黃土坡,一切都顯得真實卻夢幻庐舟。
在此之前欣除,我從沒聽過“鬧伴娘”這個詞兒,更沒預見到我未成年的人生會因此遭到那么大的傷害挪略。
午飯是在新娘家里吃的历帚,我緊挨著新娘。那些新娘家的小伙子和我們坐一桌杠娱,喝著酒唾沫橫飛地講著一些葷段子挽牢,時而調戲我,時而調戲新娘摊求。
忍無可忍的時候禽拔,我回了句:“別瞎說,還有小孩子呢室叉!”其實當時的我睹栖,何嘗不是未成年。
其中一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一臉猥瑣茧痕,“行野来,不說。反正好戲還在后頭呢踪旷,不差這一會兒曼氛。”
當然我對那“后頭的好戲”沒什么感覺埃脏,以為不過是曾經(jīng)聽到過的“聽洞房”搪锣,與我無關。
2.
那對兒新人青梅竹馬彩掐,兩家的房子相差也不是甚遠构舟。
午飯過后,新郎來迎新娘,我跟在后面狗超。
剛出門弹澎,剛才飯桌上那個流里流氣的青年就拿出兩根繩子,和眾人一起努咐,把我和新娘的手綁起來苦蒿,系到新郎的褲腰帶上。
我一下子就嚇傻了渗稍,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佩迟,以致于后來那些人把我身上噴雪花彩帶我都沒感覺。
就那么被拖著竿屹,五分鐘的路程被他們鬧了近二十分鐘报强,我卻覺得有近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到了新郎家門口拱燃,我長出一口氣秉溉。本以為一切就這么結束了,卻不曾想碗誉,苦難才剛剛開始召嘶。
那些人把新人推進新房之后,從外面鎖了門哮缺,要新人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認出去弄跌。
婚紗,外套蝴蜓,男女內衣碟绑,內褲……
放一切結束的時候,我隨著眾人一起離開茎匠。腦子依舊暈乎乎的,一心想著馬上坐車回家押袍。
誰知诵冒,剛出門,就被一群渾身酒氣的男人給圍住了谊惭,他們不顧一切地把我拖到不遠處的草地上汽馋,一陣亂摸。
3.
我的腰圈盔,我的胸豹芯,甚至我的下體...
緊接著,我的上衣的扣子就被不知道是誰的人給解開了驱敲,甚至明顯感覺得到铁蹈,有人在脫我的裙子。
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众眨,不用想都知道……
幸而握牧,我撇到了上衣上的胸針容诬。不過那些人渣進一步的動作,用最快的速度把它拿了下來沿腰,用針尖對著跪在我身前的禿頂男人的額頭刺了下去览徒。
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小白兔,所以清清楚楚的知道颂龙,如果只是輕輕扎幾針或者扎那些不會致命的地方习蓬,那些人只會當我好欺負,變本加厲措嵌。
果不其然躲叼,那群人嚇得直接抱著那個禿頂男人去了醫(yī)院,僅剩下一些小年輕铅匹。
我當著眾人面強裝淡定押赊,慢條斯理的穿上了衣服,鏗鏘有力地留下一句:“別想著給我找麻煩包斑,你們性侵犯在先流礁,我不過正當防衛(wèi),”轉身罗丰,又接了一句神帅,“想活命的都識相點兒,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萌抵!”
時隔多年找御,偶爾回憶起這段經(jīng)歷,依舊心有余悸绍填。真的不敢想象霎桅,如果當然沒有那枚胸針,接下來的故事會如何發(fā)現(xiàn)讨永?
它改變了我的世界觀滔驶,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這個社會還有糟糕的一面卿闹,還有一群整日里欺善怕惡的流氓揭糕,還有一些無知的農民會去傳承那些錯誤的,不好的風俗習慣锻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