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艷玲一起去學校參加水上運動會,路上艷玲說,胳膊腿都記得毡庆,唯獨臉忘了擦防曬坑赡,我說,哦么抗,對啊毅否,我也有防曬霜,沒有擦蝇刀。邊走邊跟瑋發(fā)了句消息“出門忘擦防曬螟加,完全沒有這個意識。”瑋說:“啊仰迁,這是夏天啊甸昏。”瑋說幫我?guī)Х罆袼^來徐许,我說好,順便把鑰匙給她卒蘸,那天瑋和她男朋友打算一起來我這做飯吃雌隅。
在去的路上,和艷玲兩人即興買了件長衫飄飄的防曬衣缸沃,她的紫色恰起,我的米黃,艷玲好開心趾牧。她是個一點點小事都很容易開心的人检盼,比如買到了荔枝,有奶茶喝翘单,比如有新收標本或者實驗間歇在手套上寫字玩玩吨枉,每次開心都笑嘻嘻,真是惹人喜歡的樣子哄芜。大概是因為與我而言開心很難貌亭,所以覺得震撼,原來還有人的開心可以來得這么簡單和純粹认臊,好可貴圃庭,不得不承認,這是我極其向往卻又做不到的狀態(tài)失晴。
中午回到宿舍剧腻,瑋和她男朋友還在張羅豐盛的午餐,瑋幫我燒了熱水涂屁,并已接好一桶溫度適宜的水讓我洗澡书在。宿舍沒有淋浴,水龍頭也是壞的胯陋,要想接滿一桶水蕊温,都是在廚房拿盆接,一盆一盆倒去衛(wèi)生間遏乔。我感動于瑋的細心體貼和對我的種種好义矛,大概沒有多少人能做到如此,也或許是因為我沒有這種照顧別人和主動愛人的能力所以倍感驚訝和愧疚盟萨。
“你有花露水啊凉翻,等會我裝點,到時帶過去廣州用捻激≈坪洌”瑋邊洗菜邊對我說前计。
“好啊,好啊垃杖,你裝吧男杈,我也用不完〉鞣”我回應伶棒。
“嗯,在你架子上找到一個小瓶子彩库,我洗了用它裝吧肤无。”瑋說骇钦,語氣像在自己家一樣宛渐。
“哦,原來它在架子上眯搭,好多年沒見到它了窥翩。”我說坦仍。
每次瑋有什么想要的鳍烁,都會主動跟我說,“我和招周日來你這做飯吃吧”“我過來和你一起睡吧”繁扎。慶幸于瑋的想法每次都會直言陳述幔荒,若不是瑋的主動,我想我應該不夠能力去擁有瑋這樣的朋友梳玫。每次瑋說想過來我這爹梁,我都很開心,就像山頂洞人終于走出去和外界的人和事接觸提澎,欣慰可以開朗一點姚垃,只不過這種“走出去”是瑋主動“走進來”。和瑋一起吃飯盼忌,一起睡覺积糯,有好幾個晚上我們兩各自學完英語就去睡了,沒有覺得不聊聊就會變得生疏了一般谦纱。長久的安靜因有人敲門而打破看成,是那種即使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尷尬的相伴,不假不偽裝跨嘉,若是和不熟悉的人相處川慌,連光想想“啊,又要和他說話了”都會覺得有壓力。
我總是會被自己獨來獨往的脾性侵蝕梦重,有掙脫的想法但往往失敗兑燥,在一個人的寂靜之地遠觀別處的熱鬧,以致于想主動邀請艷玲他們來吃飯琴拧、主動找兩位師姐找栗子玩或者和每天要見的人主動說話都覺得要花費很大的勇氣降瞳。一旦陷入這種狀態(tài)又會開始對自己懷疑起來,不知這種根深蒂固“怕被對方拒絕”“時刻讓對方覺得舒適”的心態(tài)何時能夠改變蚓胸。
有天發(fā)了條朋友圈力崇,大致是說靠一個西瓜維系的友誼,因為西瓜沒有吃完赢织,友誼就還沒斷。后來有人評論說“想起了太宰治馍盟,’我本想這個冬日就去死的于置,可最近拿到一套鼠灰色細條紋的麻質和服,是適合夏天穿的和服贞岭,所以我還是先活到夏天吧八毯。’”我回復了一句:如此喪的話瞄桨,你竟想的和我一樣话速,不知這是不幸還是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