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只被拴著的凳子,若是我沒看錯這卻實是一只凳子啰挪。
這凳子是誰拴的信不?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凳子拴的繩子亡呵,一種是繩子拴的凳子抽活。
拴凳子干什么?也有兩種可能锰什,一種是怕凳子自己跑了下硕,二種是凳子怕繩子跑了。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主人騎著凳子來做客汁胆,主人進(jìn)屋去了怕凳子亂跑梭姓。還有一種可能是主人剛好溜完凳子回到家,把凳子留在外面曬太陽嫩码,總之這凳子是跑不遠(yuǎn)了誉尖。
過了一會兒,來了個大爺铸题,說這凳子很兇铡恕,咬人琢感。我不信,這凳子看起來面善探熔,不像咬人模樣驹针。
大爺還告訴我這凳子只吃葷不吃素,那大口大口肉吃的齜牙咧嘴诀艰。我還是不信柬甥,你看它通體淡綠,應(yīng)當(dāng)是素食凳子涡驮。
我跟這個大爺爭了很久暗甥,圍觀了很多人,有贊同我的捉捅,有贊同大爺?shù)摹?/p>
我不管他兇不兇撤防,我也不管他吃葷還是吃素,我要走了棒口,我有我的事寄月。
若是以前我要和大爺爭個你死我活,我要用一百種理由證明凳子不兇无牵,我要舉一千個例子說明這個凳子吃素漾肮。
時間久了,人是會變的茎毁。不是自然而然地就變了克懊,是碰到太多這樣被拴著的凳子和路過的大爺。
你縱有千萬種理由七蜘,凳子不會開口咬你谭溉,你縱有千萬種辦法證明,凳子也不會開口為你吃一口青菜橡卤。
我走了好遠(yuǎn)扮念,一回頭凳子還是在那里,曬著太陽碧库,看著來往的行人柜与。
我在想,我和這凳子又啥區(qū)別嵌灰。他可以和我一樣曬著秋日里最溫和的太陽弄匕。他也和我一樣有四個爪子,我能跑路沽瞭,說不定在我們看不到的時候他也能跑路粘茄。他有結(jié)實的繩子拴著,而我有這個萬事太平的世界拴著。
但是柒瓣,有一點我們不一樣儒搭。他總是被路人指點,或說咬人或說不咬人芙贫,或說吃葷或說吃素搂鲫,他只能靜靜地看著,沒有權(quán)利說自己的心聲磺平,更沒有選擇做一個兇與不兇的凳子的理由魂仍。
而我不一樣,我有自己的選擇拣挪,更沒有人能隨便定義我擦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