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阴挣,九點了。便想老公陪我去跑步纺腊。
今年畔咧,我倆心照不宣地開始了一項新的運動——跑步茎芭。只是我倆跑步不在一個頻道:我一般在午間工作公園跑,他選擇夜間操場跑盒卸;我習(xí)慣獨跑骗爆,他喜歡團跑次氨,團隊還有個牛叉叉的名字曰“雞毛隊”蔽介,好像是雞毛飛上天之意;我跑得慢煮寡,最高紀(jì)錄每公里7分鐘虹蓄,這是他稱之為走路的速度,即使我們偶爾一起在操場跑幸撕,也按各自的速度錯開薇组。
多年的磨合,婚姻會漸漸形成一個彼此認(rèn)可的相處模式坐儿。首先我是我自己律胀,然后才是婚姻賦予的角色,父親母親或者爸爸媽媽貌矿。在不影響彼此的情況下炭菌,盡可能的按自己的意愿生活,并努力幫助對方達(dá)成心愿逛漫。
如此說來黑低,我和老公彼此是有獨立的空間和時間的。但同時酌毡,被女兒稱之為萬年老少女的我克握,還是會渴望與老公有緊密的相連,比如共同做一件事枷踏,一起看一朵花菩暗,一起追逐落日,諸如此類旭蠕。
有了這種愿望停团,有心人便會慢慢去實現(xiàn)它。于是便有了早上的跑步行下梢。途中老公興致蠻高客蹋,一路唱著歌,比如京劇“我正在城樓觀山景”孽江,好像還有“紅色娘子軍”讶坯,把里面的人名都換成我;有時實在忍不住溜得快了些跑到了前頭岗屏,又折返回來與我同行辆琅;分析了我的跑步頻率和動作漱办,建議我姿勢氣息上做些改動;等等婉烟。五公里下來娩井,發(fā)現(xiàn)自己速度快了些。
? 記憶是個海量存儲庫似袁,他們被安置分隔在不同的房間洞辣,平日里他們相互獨立董饰,埋在深深海底不被人察覺塔猾。但有時經(jīng)由一些線索會突然打開一個房間卡睦,記憶便越出海面和意識相連残拐。
和老公一起跑步的場景突然激活了多年前的一幅畫面堪旧。那時我十九或二十歲吨掌,和老公是一所中專的同班同學(xué)洒扎,學(xué)校組織越野跑瓣履,要求每個班必須有四名女同學(xué)參加啼县,作為僅有五名女同學(xué)的班級材原,我不得不上場,而天知道那時的我跑八百米從來就沒有及格過季眷。正當(dāng)我跑得感覺血氣上涌胸口悶痛喉嚨冒煙快要癱倒時余蟹,這位同班同學(xué)捧了個大茶杯出現(xiàn)在我面前,記得我當(dāng)時眼睛都亮了瘟裸,一把拿過茶杯客叉,竟把水都喝光。然后他陪著我開始慢跑……
? 年少時意氣風(fēng)發(fā)话告,把一切對自己的好視作當(dāng)然兼搏。如今方覺不易,便格外珍惜每一次情深沙郭,每一番厚意佛呻。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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