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一生碌碌無為
還說平凡難能可貴
快下班的時候,小白忽然在群里說:沒有什么事情是容易做的修噪,畢竟路都是自己選的查库,就算崎嶇點,又有什么好抱怨的黄琼。
一瞬間樊销,我就想到了這句話。
曾經(jīng)志在仗劍天涯、攬佳人騎馬喝酒走天涯的我围苫,如今卻只想懷胎十月嗑著瓜子曬太陽裤园、牽著兒子到處浪。
細(xì)思極恐剂府。
我有一個很酷的朋友比然,叫做老水。
他是一個設(shè)計師周循,就是那種平時不出手强法,一出手就讓人獻(xiàn)膝蓋的那種,讀大學(xué)的時候湾笛,他就是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饮怯。我跟他曾經(jīng)舉著啤酒罐坐在寢室樓上聊未來,他說嚎研,“就是高標(biāo)準(zhǔn)嚴(yán)要求蓖墅,對什么都一樣×侔纾”我豪邁地跟他干杯论矾,醉昏昏地跟他說,“你在發(fā)光杆勇!”
畢業(yè)之后他去了北京一家很有名的廣告公司贪壳,揮斥方遒,揮灑青春蚜退,像個年輕時候的李太白闰靴,我覺得他一定會干出一番大事業(yè),所以早就提前預(yù)定了抱他大腿的席位钻注。
今年放假回來沒多久蚂且,卻聽說了他回家的消息,緊接著幅恋,就是收到了他的結(jié)婚請柬杏死。
我怒氣沖沖地去問他,像個被第三者插足的正宮太太捆交。
他學(xué)會了抽煙淑翼,頭發(fā)好像有禿掉的趨勢,“太累了零渐,想活得簡單點窒舟。”
我搶過他的煙诵盼,“靠惠豺,年紀(jì)輕輕的银还,說什么呢,說好的瀟灑呢洁墙∮挤瑁”
“你不懂,你不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热监。我受夠了捺弦,夢想什么的真的是夢,只能想想孝扛。生活列吼,生下來活下去,平凡簡單苦始,挺好的寞钥。”
那時候陌选,我憤然而走理郑。
現(xiàn)在卻覺得,他可以被我理解了咨油。
我聽過一萬首歌
看過一千部電影您炉,讀過一百本書
卻從未俘獲一個人的心
網(wǎng)易云音樂顯示,我已經(jīng)累計聽歌16174首役电。怪不得每天早晨都覺得聽到的都是一樣的歌赚爵,就跟我出門,覺得遇到的都是昨天的同一群人一樣宴霸,用相同的時間走完同一條馬路囱晴,經(jīng)過同一個公車站膏蚓,走進(jìn)同一個地鐵口瓢谢。沒有驚喜,只有習(xí)慣成自然的無感驮瞧。
豆瓣讀書顯示氓扛,我已經(jīng)看完了429本書。讀大學(xué)的時候论笔,會因為看完一整本書而開心不已采郎,立馬跑去食堂點一份最貴的飯,再去樓下小賣部買一杯酸奶犒勞自己】衲В現(xiàn)在好像也沒變蒜埋,如果玩得太開心或者吃得太嗨,就一定要回去看書來中和那種喜悅最楷,就像小時候我媽帶我去游樂場整份,然后一定跟我說待错,“玩也玩夠了,回去好好寫作業(yè)”烈评。
但我沒有愛人火俄。
我一個人。
“好寂寞的樣子讲冠」峡停”
“你是不是同性戀啊「涂”
“要么丑要么懶》癫剩”
“一個人多好呀,自由自在胳搞。”
“我也是一個人肌毅,覺得自己是驕傲的單身貴族筷转。”
……
可我不寂寞悬而,不想和女生結(jié)婚,不那么丑笨奠,很勤勞。
可我也不覺得一個人很好般婆,也不驕傲到腥,有點窮。
一個人蔚袍,是一種狀態(tài)乡范,僅此而已啤咽。是個陳述句,后面是句號宇整。
不需要被標(biāo)簽,就跟空氣一樣的存在霸饲。
有多少人戴著耳機(jī)聽著自己情有獨鐘的音樂
孤獨的在擁擠的公交車上日日夜夜
在不是自己的城市里孤獨的活著
我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平胸。
這個鍋贴彼,我覺得地鐵來背。
以前在武漢讀書器仗,覺得901真是的是世界上最擁擠的公車了,然后現(xiàn)在覺得那時候太年輕威鹿。每天8點鐘開往人民廣場的一號線才是深藏功與名轨香。
地鐵上的人靠的很近,但是每個人都不說話臂容,也沒有表情,就只是帶著耳機(jī)脓杉,注視著手機(jī)屏幕。
我有時候會聽你妹電臺尿赚,一個人捂住嘴巴蕉堰,低著頭忍不住地笑。有時候聽昆曲屋讶,咿咿呀呀的冰寻,讓我更加想睡丑婿。更多的時候,是隨機(jī)播放,跟著耳朵里面的音樂约计,不知不覺想起很多很多的事情:
那個嘴角有痣的圖書館大叔,每次都很嚴(yán)肅地坐在那里耕挨,朝我喊,“過來筒占,登記一下≈褂剩”
那個騎著電瓶車每周六早上去菜場買魚的中年男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奏窑,我總能聞到他身上的中藥味。
那個圍著格子圍巾長得很像王大陸的滑板少年撩匕,在街角和一個有紋身的姑娘接吻了墨叛。
那個說要陪我去廬山看星星的人止毕,在某天告別之后再也沒有相見漠趁。
……
每一個在城市生活的人都曾經(jīng)是一本書。
可是后來令漂,慢慢的呀丸边,就變成了草稿本,上面潦草地記錄著淡薄而悠長的日子妹窖。
大家做著同樣的夢,意淫著同樣的人共苛,有著一樣的看法和世界觀蜓萄。
世界的繽紛色,好像摻了很多水嫉沽。
可是沒人覺得不妥。
哭著吃過飯的人
是能夠走下去的
《四重奏》里面堂竟,真紀(jì)對雀說了這么一句話,在雀絕望至極的時候出嘹。
果真,在結(jié)尾的時候烦秩,很喪很loser的四個人娶聘,站在了大劇場的中央,完成了最多觀眾的一次演出丸升。
昨晚,后臺有人給我留言:
我喜歡之前那個每天發(fā)文和我們分享故事的你墩剖。
我回復(fù):
是不是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好了夷狰。
她說:
你還是你,喜歡是部分不是本分沼头,這樣說是想你變得更好。
口輕潰瘍的我忽然扯開嘴偷偷笑了起來土至,像個二傻子猾昆。
她還說:小姐姐陶因,加油垂蜗。
我喪了那么久,也該痊愈了烘苹。
畢竟蝇刀,我曾哭著一個人吃完了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