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我的一篇文章獲得一個平臺的獎項望侈,該平臺編輯聯(lián)系我印蔬,要求我提供銀行卡號以及名字,說這些天把獲獎的錢打過來脱衙。
“郭栩鵬侥猬。”我把名字發(fā)給她捐韩。
她驚訝退唠,“沒想到這居然是真名』缧玻”
“難道看上去不像真名瞧预?”
“不是,很少作者人會用自己的真名,你沒筆名垢油?”
說起來是有的盆驹。
每個寫作的人都喜歡起一個筆名,就像每個藝人都要起個藝名滩愁,有一個新的名字意味著一個新的開始躯喇,名字在中國里對一個人還是很重要,要不然一則傳聞宣稱鹿晗的原名叫“劉壯實”硝枉,大家都不會嘩然得一片天崩地陷廉丽。
我的筆名嚴格來講不算筆名,以前寫稿喜歡用自己的QQ名妻味,時間長了它便成了我的筆名——花哾正压。
“哾”這個字很少見,搜百度百科能搜索到一些資料弧可,但百度百科不準蔑匣,新華字典是查不到的,因為它不是中文字棕诵,它是日本字。
起因是很多年前在一個日本的食品包裝上只認識兩個字凿将,“花”跟“哾”然后把它們拼成QQ名校套,很長一段時間都以這名寫稿,它就是一個空殼牧抵,我所做的一切不外乎賦予它更多的價值笛匙。
所以曾經(jīng)在任何平臺發(fā)表文章,自我介紹那一項都是很淺白的犀变,“讓自己的名字有價值妹孙。”
后來QQ不流行了获枝,這名字也沒有用了蠢正,變成以真名示人,自己的微信名也是真名省店,一方面不知道起什么嚣崭,另一方面省得別人幫我備注,然而我的微信名后面還加了一朵小花懦傍,不是為了裝可愛雹舀,只是為了惦記以前的筆名。
我常常認為一個人的名字等同那個人所有故事的序章粗俱,我的名字是父母起的说榆,小時候我問過他們,為啥起這名,是否出自哪個典故签财?就像周星馳的名字串慰,出自王勃的《藤王閣序》:“雄州霧列,俊采星馳荠卷∧B”
他們沒有多想,“你五行缺木油宜,因此要找個木子旁掂碱,然后那個年代很多人叫鵬,所以就叫栩鵬慎冤√墼铮”
以前的年代起名都是跟風的,這跟當時的社會風氣有關蚁堤,當時社會團結的意識很強醉者,文化水平不高,因此導致我讀書的時候身邊總會有好幾個“嘉俊”披诗,“嘉琪”“嘉欣”撬即。
但那個時候,對于父母這種普通的解釋我不服呈队,有一段時間硬要找點典故剥槐,找來找去,只找到兩個成語宪摧,“栩栩如生”“鵬程萬里”粒竖。跟別人解釋起來,總是有點差強人意几于,說白了蕊苗,不夠酷,然后十分慪氣沿彭,變得特別不能理解朽砰,為啥父母不等我長大后再給我起名?這樣至少能征求一下我的意見膝蜈。
我是嫌棄父母幫我起的名字锅移,嫌棄的理由是我猜十個人里,八個人會把“栩(xu)”念成羽毛的“羽”饱搏,以前讀書非剃,一路以來只有語文老師沒有念錯……
那回我特別叛逆,誰念錯就朝誰惡狠狠地說推沸,“沒文化备绽!”
因為被別人念錯一次券坞,感覺像被粗暴地侮辱了一次,我特別能理解360老板周鴻祎的感受肺素,他的名字里“祎”的發(fā)音是“yi”,不是wei恨锚,所以經(jīng)常穿紅色衣服提醒別人讀音為“yi”,然而我這字很難提醒別人倍靡,難不成穿一件“栩栩如生”的衣服猴伶。
因此有一段時間真想把“栩”改成“許”,這樣絕對不會有人念錯塌西,后來發(fā)生了一件事他挎,我釋然了。
大概七年前捡需,“栩”這個字出現(xiàn)在別人身上办桨,當時我也把別人的名字念錯了……所以后來別人念錯我的名字也不會責備別人,因為這字看上去太讓人以字形發(fā)音站辉,尤其在廣東地區(qū)它終究不像“燥”跟“操”呢撞,換了偏旁別人都不會混淆。
對于名字這事饰剥,隨著人漸漸長大就算可以再改殊霞,其實也無法做到“父母征求我的意見”,從叛逆期到如今各種價值觀的糅雜汰蓉,如今父母說上一句少玩一陣手機脓鹃,早點睡,多鍛煉身體古沥,我相信彼此都能杜撰一系列反駁的話語,更何況改名這種大事娇跟。
因此每個人對自己的名字是厭倦還是喜好岩齿,甚至無所謂,這個名字跟著你苞俘,我覺得每個人都有義務讓它一直跟著你盹沈。因為這名字對父母而言還是很重要的,不管父母起的時候是出于感性還是理性吃谣,它是唯一一件由他們能夠決定的事乞封,而且決定能跟隨你一輩的事,所以我的名字它可能總被別人念錯岗憋,那我就給別人糾正好了肃晚,就像我以前的一個同事,叫劉歡仔戈,她是一個女卻總比誤認是男关串。
一個名字如果讓你鬧心拧廊,沒關系,它正考驗我們的耐性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