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十二月栖秕,我的瘋病又犯了。父母決定讓我到疆場去晓避。
其實(shí)我沒瘋簇捍。因?yàn)榀偭说娜瞬粫J(rèn)為自己瘋了,就像醉了的人說自己沒醉一樣俏拱,那說自己醉了的人一定沒醉而說自己瘋了的人肯定沒瘋暑塑。
我家在南邊,也許是東邊西邊北邊锅必;疆場在北邊事格,也許是西邊東邊南邊。所以疆場可能離我家不遠(yuǎn)搞隐,誰知道呢驹愚,反正這個(gè)國家應(yīng)該也不怎么大。
他們一定要讓我到那里去劣纲。我問父親逢捺,為什么我要去,而哥哥不去癞季。我的哥哥是位傻子劫瞳,他可以留在家里,而我不能绷柒。
父親是個(gè)大學(xué)教授志于,那天他剛剛下班回來。他摘下在學(xué)校里戴的面具辉巡,換上居家面具恨憎,向我娓娓道來:因?yàn)槟惘偭耍悄悴簧怠?/p>
我說“哦”,然后就出發(fā)了憔恳。 剛走出小區(qū)瓤荔,就發(fā)現(xiàn)我忘了一樣?xùn)|西——我的女朋友瑪利亞。為什么她是東西呢钥组?因?yàn)樗俏茵B(yǎng)在游戲機(jī)里的一條蛇∈湎酰現(xiàn)在,我轉(zhuǎn)身程梦,返回点把,要去取回那個(gè)紅色的長方形游戲機(jī)。
開了家門屿附,我發(fā)現(xiàn)我的父親郎逃、母親和我的哥哥擁抱在一起,哥哥好像睡著了挺份,我父母尖銳的獠牙刺在他的身體里褒翰,此時(shí)我哥哥的血正在他們的食管中流淌。我掏出包中的大餅放在他們旁邊匀泊,母親很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优训。
取回了游戲機(jī),我心有余悸各聘,如果我一直把它忘在家里揣非,誰知道我父親會不會把我的瑪利亞拽出來,強(qiáng)迫她為他口交呢躲因?
按下on鍵早敬,我要和瑪利亞纏綿一會兒。瑪利亞是條貪吃蛇毛仪,我讓她吃蘋果搁嗓,吃蘋果,吃蘋果箱靴,她變得越來越長腺逛,然后我讓她吃掉自己。我每天都要?dú)⑺垃斃麃喓饣常@是一件很能令人開心的事情棍矛。
瑪利亞死了五百五十五次之后,時(shí)間不多了抛杨,我得往疆場去了够委。你們也許好奇,疆場到底是個(gè)什么地方怖现?我只能說茁帽,疆場就是疆場玉罐,到了就是到了。我騎上馬潘拨,用力夾它的肚子吊输,它自顧自地跑了起來,我開始睡覺铁追。
后來我醒了季蚂,忘記說了,我一直有失眠的毛病琅束。
你總是動募狂,這讓我睡不著瑟匆。我勒住馬,對它說楼肪。
我餓了呆万,可是包里的餅留給了母親结耀,這會兒一定被她和父親蘸著哥哥的血吃掉了砂竖。
可是我真的好餓么介,于是我把馬吃了。
太好了丽声,這下,饑餓和失眠都不再困擾我了觉义。躺在路邊雁社,我很快就睡著了。
可是晒骇,沒了馬霉撵,我怎么去疆場?如果你會擔(dān)心這種問題洪囤,那你一定是瘋了徒坡。
第二天我醒來,眼前就有一塊巨大的木頭牌子瘤缩,上面有兩個(gè)用紅油漆寫的大字“疆場”喇完。我到了,不出所料剥啤,疆場就是一個(gè)叫“疆”的場锦溪。
一個(gè)駝背小老頭走了出來,我伸出手府怯,繃住了勁兒讓它和我的胳膊成一條直線刻诊。
“您就是場長吧?”你看牺丙,我會用敬語则涯。
“是的,不過請叫我疆長∷谂校”老頭吹了一下前額的頭發(fā):“這樣顯得我比較大亿昏。”
“場長您好浮入,我是小吳龙优。”
“小吳你和你媽媽長得真像啊事秀,你是哪年出生的彤断?”
“八九年∫准#”我說宰衙。不過后來我想了想,或許是九八年睹欲、九九年或者八零年供炼,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年。
“哦窘疮,八九年袋哼,那你不是我的兒子≌⑸溃”場長說涛贯。
場長是個(gè)好人,對吧蔚出?不僅僅因?yàn)樗^我媽媽弟翘,他和藹的樣子我也喜歡。午飯時(shí)骄酗,場長……哦不稀余,我突然想起來他讓我叫他“疆長”,嗯趋翻,場長他把自己的肉湯分給我睛琳,可我實(shí)在吃不下,我把它倒在游戲機(jī)的電池槽里嘿歌,喂了瑪利亞一點(diǎn)掸掏。然后瑪利亞就不理我了。我把慷慨善良的場長剁成了肉糜——用飯勺宙帝,因?yàn)樗湛曜拥姆绞阶屛矣憛捝シ铩!艾斃麃啿脚В@次味道如何愿待?”我問浩螺。
她還是不理我。
在失戀的日子里我開始漸漸清醒仍侥,這個(gè)每天吃五百多次蛇肉的女孩真的不怎么可愛要出。后來我遇到了另一位姑娘——麗珍。麗珍只有十五六歲农渊,或者是三十五六歲患蹂。她很美,只看過背影我就可以肯定砸紊。她臀部的形狀像一只輪胎传于,如果手掌順著腰肢滑下來一定會扭傷。這可不行醉顽。果然沼溜,第二次見她我就犯了錯。我用一把電鋸游添,鋸下了她寬綽的跨部系草,這樣,她的下身就與腰肢保持了齊平唆涝。在欣賞這部作品之余找都,我意識到我犯錯了——到處都是麗珍的血,這樣很不衛(wèi)生廊酣。我決心獨(dú)自悔過檐嚣,沒有瑪利亞,沒有飯勺啰扛,沒有電鋸∥撕兀悔過期間隐解,我寫了篇檢討書叫:《對不起,我瘋了》诫睬,一式二份煞茫,一份上交疆場,一份寄回家摄凡。
我注重環(huán)境衛(wèi)生的父親看過檢討書后非但沒有發(fā)怒续徽,還添油加醋地把《對不起,我瘋了》改成了一部故事集亲澡。我回家后钦扭,他和母親為我準(zhǔn)備了紅燒肉,看得出來床绪,書的銷量不錯客情,而且其弊,聽說他現(xiàn)在即使帶著居家面具出門也很受歡迎——這一切都是拜我所賜。
不過我再也沒見到我哥哥膀斋,他可能也去疆場了吧梭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