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兒時的年味總是飄散在腦海里的各個角落酸休,永遠(yuǎn)也揮不去骂租,而且越到年近了,那記憶反而越深刻斑司。
小時候的我們渗饮,只負(fù)責(zé)吃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wù)事,從來不知道具體哪一天是除夕,哪一天是春節(jié)互站,因?yàn)槟菚r候沒有日歷私蕾,也沒有手機(jī),父母也懶得告訴我們這些胡桃,問多了踩叭,就含糊地搪塞一句:“快了,快了翠胰,就你貪吃容贝,巴不得年快點(diǎn)到⊥鋈荩”
但我們知道嗤疯,只要家里的大人開始打掃衛(wèi)生,年就近了闺兢。
在我們家茂缚,衛(wèi)生總是搞得很徹底。
首先是因?yàn)槲覀兗遗硕辔萏罚嫌心棠探拍遥瑡寢專┳油┐牛€有我3個姐姐悔耘。
第二,是因?yàn)槟棠毯蜕┳犹貏e愛干凈我擂,所以她們總是老早就開始搞衛(wèi)生衬以,真正的洗,洗門校摩,洗窗看峻,洗墻壁,甚至連地板都要洗衙吩。
當(dāng)然她們是搞衛(wèi)生的主力互妓,而我往往只能做做她們的幫手,跑跑腿兒坤塞。
“阿清冯勉,把掃把給我一下∧≤剑”大姐叫我灼狰。
“阿清,把鋤頭給我一下浮禾,我要鋤門口的草交胚√诚ぃ”三姐又在喊我。
?“阿清承绸,阿清裸影,你快來,快來军熏,快把畚斗拿過來轩猩,我要裝垃圾〉磁欤”
這樣一來均践,我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摩幔,不知道聽誰的才好彤委,因?yàn)槲也乓浑p手啊,找著了這個或衡,沒有了那個焦影,沒及時把工具送到,是要挨罵的封断。
“阿清斯辰,你怎么還沒來?我的掃把呢坡疼?”
“阿清彬呻,我的鋤頭呢,你又去哪里瘋玩了柄瑰≌⒌”
“阿清,畚斗教沾,我的畚斗呢蒲跨?”
每當(dāng)我手忙腳亂、無所適從的時候详囤,奶奶就是我的救星财骨,奶奶往往會掂著小腳走過來镐作,把我的“任務(wù)”給分配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三姐不是在門口嗎藏姐?你馬上把鋤頭送過去,而且還可以帶上大姐要的掃把该贾,等送好了鋤頭羔杨,再把畚斗給送到,不就好了嗎杨蛋?”
02
也許兜材,我的選擇困難癥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養(yǎng)成的:只要擺在我面前有2種以上的選擇理澎,我總暈,哪怕是幾張紙曙寡,我也要理了又理糠爬,才不至于混淆。
那時候的我举庶,要不是有奶奶的救急执隧,我總是一次次挨罵。
因?yàn)榻憬闼齻兛偸怯X得我最閑户侥,最會玩兒镀琉,所以誰缺了啥,總是叫喚我蕊唐,而我一旦沒有及時到位屋摔,第二次,第三次喊我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以后替梨,換來的就是責(zé)罵了钓试。
“阿清,你這個花妮子(老家罵人的話副瀑,相當(dāng)于調(diào)皮鬼亚侠,沒正行的意思)又死去哪里瘋玩了,我都喊幾百遍了俗扇,也不見個人影硝烂。阿清,花妮子铜幽,你快點(diǎn)回來滞谢。”媽媽氣急了除抛,總是以花妮子開頭狮杨,以花妮子結(jié)束。
“雜某清(大姐的口頭禪到忽,就是婦女的意思)橄教,雜某清你去哪里了,你耳朵聾了喘漏,是不是护蝶?我嗓子都喊破了,你也不要過來幫我一下翩迈,你這個雜某清持灰。”閉著眼睛我也可以想象负饲,此時的大姐正在咬牙切齒地喊著我堤魁。
“妹喂链,妹,你快來幫阿姐一把啊妥泉,妹椭微,你快點(diǎn)來∶ち矗”我最喜歡二姐了赏表,她再生氣也從來不罵我,即使是罵我匈仗,也是一口一個妹瓢剿。
但不管她們怎么罵我,只要我及時幫忙悠轩,她們總是笑嘻嘻地用臟兮兮的手在我臉上揩一下:“乖间狂,阿清最乖了』鸺埽”我就沖她們吐個舌頭鉴象,扮個鬼臉走了,因?yàn)槲抑灰叶啻羯弦粫汉渭Γ瑒e人又該喊我了纺弊。
所以,搞衛(wèi)生的日子骡男,雖然我總是挨罵多淆游,但我得到的寵愛的也多,畢竟在寒冷的冬天不要搞衛(wèi)生隔盛,十指不要沾水犹菱,那是很幸福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