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我成了狗狗最喜歡的人(12)
十三
在大黑狗死去后的灰色日子里,幸好還有小黑狗的陪伴。心里的傷痕被小黑狗帶來的歡樂慢慢掩蓋了,也許是我刻意要去遺忘澈灼,讓那些刻骨的記憶慢慢沉沒到腦海的深處。不希望它再有浮起來的時候棋嘲。
四月里酒唉,放學(xué)后的日子主要是跟幾個男孩子一起。我一般跟佳弟弟(堂弟)一起回家沸移,他說要跟長江他們?nèi)フ艺倚▲B痪伦,我就和他們一起去了侄榴。跟著佳弟弟、長江网沾、光軍癞蚕,走到二隊的一片小竹林,長江四處觀察了一下辉哥,很肯定地說:“這應(yīng)該可以找到桦山。”他們幾個就開始仔細(xì)搜尋醋旦,我對此毫無經(jīng)驗恒水,只會跟著到處晃悠∷瞧耄“看钉凌!那里!”長江大喊一聲捂人,就如餓虎撲食一般御雕,猛竄過去,等我們緩過神來滥搭,他手上已經(jīng)捧著個小鳥了酸纲。我們幾個趕緊湊過去。
“這是什么鳥论熙?”看著比麻雀身子還小的花灰色鳥福青,我問。
“這個就是絲麻雀子脓诡,比麻雀還小一點无午。”長江撫摸它的羽毛祝谚,頭都不舍得抬一下宪迟。
“你就這樣攤在手心,不怕它飛了交惯?”佳弟弟問長江次泽。
“這個應(yīng)該是新孵出來的,羽毛剛長齊席爽,還不是很會飛意荤。”長江低著頭回答只锻,“等我養(yǎng)它兩天玖像,就會飛了,它就變成我的鳥啦齐饮,飛出去還會飛回來捐寥。哈哈笤昨!”
看長江那副得意的樣子,心里有點不爽握恳,“嘿瞒窒,黃鼠狼,你可要好好養(yǎng)乡洼,莫把它養(yǎng)死了俺绮谩!”我故意喊出它的外號就珠。
長江估計是沉浸在得了小鳥的喜悅中寇壳,根本不理會我喊他外號,就在那兒嚷嚷:“它肯定會長得很好的妻怎!”
在竹林走了一會壳炎,光軍叫一聲:“我看到了一只!”
我也看到了逼侦,只是那只鳥離光軍更近匿辩,他先抓到了。
“想不到榛丢,我火氣也不錯嘛铲球,嘿嘿!”光軍大笑起來晰赞。
我心里很不服氣稼病,“齁包,你莫得意掖鱼!我也看到了它然走,看你齁咳得太厲害了,讓給你的戏挡∩秩穑”我嘲諷光軍,也叫出了他外號褐墅。
“土豆拆檬,你就跟斗慢慢走吧,你沒得經(jīng)驗妥凳,找不到絲麻雀子的竟贯!嘿嘿!”光軍一邊快意地摸著小鳥逝钥,一邊揶揄我澄耍。
我狠狠翻了光軍一個白眼。
佳弟弟也找到一只小鳥,我心情立馬大好齐莲!他找到就跟我找到一樣,我們可以一起玩磷箕,一起馴養(yǎng)小鳥选酗。本來我就是漫不經(jīng)心跟著他們的,既然他們每人都找到一只雛鳥岳枷,我就提議趕緊回家吧芒填。
過了兩天,到學(xué)校再談?wù)撈鸶髯缘碾r鳥空繁,佳弟弟說它的喂了兩天殿衰,然后小鳥自己飛走了,沒有再回來盛泡,言談中滿是失落闷祥。長江的雛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做窩給它,好像是凍死了傲诵。光軍用一根細(xì)的繩子拴著小鳥凯砍,結(jié)果拽著繩子,小鳥想飛走拴竹,腿被扯斷了悟衩,那只雛鳥也是死了。
聽到這樣的結(jié)果栓拜,我心里不是滋味座泳。我們不僅沒有實現(xiàn)馴養(yǎng)的夢,還無知的把小鳥害死了幕与,心中真是愧疚挑势。后來的幾個春天我就再也沒有參與搜鳥行動,也再沒聽過他們關(guān)于雛鳥的談?wù)摗?/p>
五月里纽门,桑葚熟了薛耻,高大的桑樹上紅色的、黑色的小果子迎著陽光閃耀著誘人的光芒赏陵。放學(xué)后的活動就變成了爬桑樹饼齿,摘桑樹果子吃。那時蝙搔,一隊的采云和莉莉說學(xué)校不遠(yuǎn)就有幾顆大桑樹缕溉,叫我們放學(xué)后一起去。那個時候吃型,星期六還要上半天課证鸥,中午才開始放假。中午一放學(xué),我就跟著她倆趕緊走了枉层。
果然泉褐,人家門前的桑樹很高大,上面的桑葚非常豐碩鸟蜡,滿枝子的桑果子在風(fēng)中搖著頭又點著頭膜赃。大桑樹像個和藹的老爺爺點著頭招呼我們“小朋友們,快來吧揉忘!”瞅見人家屋里關(guān)著門跳座,應(yīng)該沒人。我抱著比我人還粗的大桑樹泣矛,使勁蹬腳疲眷,不一會就爬上去了。莉莉也慢慢爬上來了您朽,采云仰著頭看著我們直說自己不會爬狂丝。我和莉莉摘著吃了一會,就已經(jīng)滿嘴的黑紫色了虚倒∶勒欤“喂,你們搖一搖樹魂奥,掉一點桑樹果子下來我吃吧菠剩。”樹底下的采云懇求道耻煤。我讓莉莉抓緊樹干具壮,我使勁搖了一下,果然掉了一些桑葚下去哈蝇。在我看來棺妓,這還是太少,又鼓足了勁兒奮力搖了兩下炮赦,“刷刷刷”黑色的桑葚下雨一般落下去怜跑。“真好吠勘,謝謝你們性芬!”采云開心地道一聲謝,就趕緊撿拾地上新落的桑果喂進(jìn)嘴里剧防。
吃了一陣植锉,我和莉莉從樹上下來。采云說峭拘,平波就住在這附近呢俊庇,同一個臺子上的狮暑。我想起,我家有一只小黑狗就是送給他了辉饱,很想去看看搬男,就說:“我們?nèi)ニ铱纯窗伞鞋囊!?/p>
走了幾步就到了他家門口止后,“平波,平波溜腐,你出來啊瓜喇!”采云和莉莉隔著門外的土禾場一起大喊挺益。不一會兒,平波走出來了乘寒,“哈望众,是你們啊伞辛!”平波笑著烂翰,“看樣子,是去摘桑樹果子吃了吧蚤氏「使ⅲ”我們幾個有點不好意思尷尬地笑了笑。
“對了竿滨,從我們家捉回去的那只小狗呢佳恬?”我趕忙問他。
“嗚——哇——哇——”他還未回答于游,小狗的叫聲就響起來毁葱。我循聲望去,一個黑色皮毛的半大小狗正朝著我們在吠贰剥。它渾身的毛都豎起來倾剿,尾巴緊貼著后腿,呲著牙蚌成,皺著鼻子前痘,滿臉的憤怒,有力的叫聲充滿著兇猛的警示:別靠近我家笑陈。
我嚇得后退兩步际度,“這個就是嗎?”我問涵妥。
“對呀乖菱,就是它咪惠,才從你們家捉來三個月就長這么大了〉觯”平波說磅轻。
“以前在我們家,我曾經(jīng)是它的主人哎吵取,怎么好像一點都不認(rèn)識我了禽额?對著我們大叫!”我發(fā)出疑問皮官。
“誰知道呢脯倒,那個時候剛滿月,可能不記得吧捺氢≡宥”平波笑了笑,“喂摄乒,狗子悠反,別叫了!”聽到主人的指令馍佑,狗終于像完成任務(wù)一樣斋否,停止了叫聲,皮毛服帖了拭荤,放松地走過來茵臭,圍在平波旁邊直搖尾巴。
我不甘心穷劈,走上前去想摸一摸它笼恰,它立刻退后一步,警示地看著我歇终。那樣子社证,好像隨時準(zhǔn)備作戰(zhàn),有可能會立馬撲上來給我一口评凝。我只好作罷追葡。
與他們分別后,我沒像往常一樣趕快跑回家奕短,我情緒有點低落宜肉,獨自一人慢慢走著。原來翎碑,狗狗在滿月之前是沒有多大的記憶的谬返,即使是每天逗它玩,給飯它吃的主人日杈,一旦分開遣铝,沒有了交集佑刷,它很快就遺忘了。在新的主人家里酿炸,它只認(rèn)識新的主人瘫絮,忠誠于新的主人。對它來說填硕,是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的必要麦萤,但對于它曾經(jīng)的主人來說,偶然的相遇只是帶來傷感和失落罷了扁眯。(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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