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朵姐
“你怎么買了件這樣的衣服?”我按捺不住買新衣的喜悅在鏡子前來回的晃動宏蛉。老公的話猶如突如其來的一盆冷水撲滅了我穿新衣的熱情遣臼。
這是老公第一次主動評價我的著裝,有點受寵若驚拾并,更多的是不服氣揍堰。“我覺得很好看呀嗅义,我就是喜歡這種風(fēng)格屏歹,除非你說出不好看的理由≈耄”
“這衣服真不好看蝙眶,你還是去換件別的吧!顏色又老又土继控,寬大無比械馆,旁邊還有兩根長繩子耷拉著,嫌不嫌麻煩武通,實在是沒有什么特色霹崎。還有你上次也買過一件類似的衣服,我一直忍耐著沒說出來冶忱。建議你還是考慮考慮吧尾菇。”似乎還有更多的難言之隱,老公把話給憋了回去派诬。
我不以為然劳淆。“你看看這件衣服默赂,zara牌子沛鸵,價格很實惠,軍綠色多精神缆八,V字領(lǐng)正好可以修飾我的短脖子曲掰。配著金色的長拉鏈,比扣子方便多了奈辰。束口的袖子我隨意往上一拉就可以開始干活了栏妖,還有四個大口袋呢,出門在外不愁沒口袋裝東西奖恰。腰間兩側(cè)帶著束腰的繩子吊趾,況且這長度剛好遮住我的大肚腩和肥臀∩校”
我邊說邊拉了一下腰間的繩子论泛,背部一挺。自信的向老公喊去:“你看翰守,水桶腰秒變小蠻腰孵奶,英姿颯爽的女軍人有木有?”老公無奈地搖了搖頭蜡峰。
之后深圳的秋冬兩季我都穿著這件軍綠色風(fēng)衣,干家務(wù)朗恳、遛娃湿颅、逛街、偶爾也會應(yīng)酬朋友粥诫,似乎早以忘記它曾是一件不受待見的衣服油航,直到回北方換上厚重的羽絨。
年后怀浆,回到深圳谊囚,當卸下厚重的棉衣后,接受了一群朋友的聚會邀請执赡,打開寥寥無幾的衣柜镰踏,我首先想到了那件軍綠色的風(fēng)衣。
“老婆沙合,那件軍綠色的衣服不要穿了奠伪,可以嗎?”老公似乎帶哀求的神情。
“哎瑪绊率,你還真和我這衣服坎上了谨敛。我覺得它是我所有衣服中穿著最貼心最舒適的衣服,我就喜歡它滤否×忱辏”其實我找遍了衣柜怎么都找不出比它更合適的衣服。
“你能不能女人點藐俺,整天穿得像個男人肥惭。”老公氣急敗壞的終于道出了心聲紊搪。
到底是什么限制了我對美的追求蜜葱。想想曾經(jīng)的衣柜的紅的,綠的耀石,紫的牵囤,長的,短的應(yīng)有盡有滞伟,只要是當季主打流行的揭鳞,衣柜總會少不了幾套。眼圈漸漸地有些濕潤梆奈,當媽后整個世界都不是自己的野崇,又何必為幾件外在的皮囊而傷心動容。
老公牽著兒子亩钟,一手拽住我乓梨。“走清酥,去買衣服扶镀。”或許因為語言冒失感到良心不安焰轻。
在父子倆的極力參謀下臭觉,我全身上下?lián)Q上了新的行頭,宛如一個待出閣的新娘那般嬌艷動人辱志。與生俱來的愛美之心蝠筑,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抗拒的。之后揩懒,那件寫著“男人婆”的軍綠色風(fēng)衣消失了幾天什乙。
可漸漸地,面對全職媽媽每日的瑣碎旭从,似乎并沒有因為新衣真正地帶來快樂稳强。當洗衣做飯時场仲,我會責(zé)怪新衣穿著太拘束;當陪孩子玩甩時退疫,我會擔心新衣被玷污渠缕;當去超市買菜時,我會嫌棄新衣沒法放手機褒繁;當早起晨跑時亦鳞,我會抱怨新衣不耐寒。終究它還是不如我的軍綠色風(fēng)衣棒坏。
于是我翻了翻衣柜燕差,重新穿上了那件軍綠色的風(fēng)衣,像是相見了別后多年的老朋友坝冕。
俗語說:“鞋子適不適合徒探,唯有腳知道∥箍撸”是的测暗,這就是我的衣品!一個固執(zhí)己見走路帶風(fēng)的女漢子磨澡,不亂于心碗啄,不困于情,不畏將來稳摄,不念過往稚字。如此,安好厦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