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文章是在跟媽媽坐的火車上敲下來的喳挑。想喊這一篇文章叫火車上的眾生相彬伦,是因為在選擇乘坐不同的火車能看見多樣的人生相滔悉。
可能是因為自己喜歡瞎溜達(dá),又常常陷入財務(wù)窘迫中单绑,大學(xué)時代早期的出行回官,我多選擇綠皮火車硬座,在硬座車廂里面搂橙,寒暑假多見學(xué)生面龐樣的人歉提,也有一些看著質(zhì)樸的中年人。有趣的是区转,在硬座車廂里面的人苔巨,大多不愛相互交流,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不同的生活壓力废离,有的人扛著蛇皮袋侄泽,身上的衣物有時會有淡淡的酸味,松乏過時的上衣悄悄地透露出他們對外表的疏忽蜻韭,他們有時會穿著拖鞋悼尾,腳指甲里面藏著灰垢;他們多吃方便面肖方,老壇酸菜味闺魏;擁擠的綠皮車廂會賣一種與硬座價格一樣的無座票,這很奇怪俯画,為什么付了同樣的款也不能享受到同等的待遇析桥,所以有的人選擇插縫蹭坐、有的人會自帶馬扎或者報紙艰垂,以前曾聽外公說過烹骨,八十年代的樣子他們坐火車回上海,會帶著硬紙板材泄,因為往硬座下面一鋪就可以躺下一個人沮焕,但往往會與瓜子殼,別人吐的痰混在一起拉宗,其實如今依然峦树。
同樣的一趟列車,臥鋪的情況就截然不同旦事。臥鋪里少有一直來往叫賣的小推車魁巩,雖然廁所的味道仍舊濃重,但充足的冷/暖氣提醒你姐浮,他們盡力給你提供著可得的服務(wù)谷遂。坐臥鋪的人形形色色,有旅行的一家老小卖鲤,有工作體面的勞動者肾扰,有退休的老夫妻畴嘶;他們的飲食不局限于方便面和其他垃圾食品,更多的你能看見他們自備茶水飲料集晚,牛奶面包窗悯,水果零食,最大的不同其實是乘坐臥鋪的人似乎更加樂于交流偷拔,特別是在同一個小隔間的人蒋院,從時事政治到家長里短,常常有分寸的拿捏莲绰,恰到好處欺旧。
另一種鐵路工具就是近些年發(fā)展很快的高鐵了,舒適的高鐵又滋生出這樣一類有趣的人蛤签,他們夾著皮包辞友,永遠(yuǎn)有打不完的電話,每路過一個城市就能找到那個城市的熟人顷啼,然后電話里面無關(guān)痛癢的寒暄幾句踏枣,亦或者扯著嗓門談著小幾百萬的生意昌屉,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馬上就要成功并且走上人生巔峰了钙蒙。當(dāng)然,高鐵上還有一群商務(wù)人士间驮,他們禮貌不失風(fēng)度躬厌,上車不是打開電腦繼續(xù)工作,就是閉上眼睛開始休息竞帽,總之滿臉寫著“不要跟我說話”扛施。
同樣地做一個類比,在從薩爾茨堡去維也納的途中屹篓,我跟小伙伴選擇的是火車疙渣,他們的高速火車其實就是慢速陳舊的高鐵,有的車廂是上下兩層堆巧,人員稀少妄荔,所以我們可以在只有我們的一節(jié)車廂里面閑聊和拍照。從米蘭去羅馬的旅途我同樣選擇的是一個人坐晚上的火車谍肤,不同的是他們沒有臥鋪啦租,單獨的隔間里面兩排座位,每排坐三個人荒揣,大家可以自行選擇關(guān)燈和關(guān)門休息的時間篷角,但是與我一個包廂的有兩位意大利大媽,她們熱絡(luò)的低聲聊天系任,直到深夜抵擋不住困意才淺淺睡去恳蹲。雖然沒有綠皮火車硬座那樣的環(huán)境虐块,但也沒有把握好中國臥鋪火車恰如其分的聊天,他們的性格就跟他們的天氣一樣直接火熱阱缓。其實火車這種交通工具的更新?lián)Q代何嘗不是反應(yīng)出我們這個國家的迭新和國民素質(zhì)的多樣非凌?只是硬件總是比軟件更新跑地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