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喜歡琢磨中國的漢字勒奇,越琢磨越發(fā)現(xiàn)漢文化的智慧。生活中有許多詞組是由兩個意思很相近的字組成巧骚,細琢磨卻又有所不同赊颠。
例如疼痛格二、饑餓、貧窮巨税、思想等等蟋定,這些詞在生活中使用時已成為了一種習(xí)慣,當(dāng)詞組中的兩個字分開使用時草添,也是一種習(xí)慣驶兜。但卻很少會去琢磨為何那么用,若彼此替換而用远寸,卻又覺得極不合適似的抄淑。
比如,我們會說“牙疼”驰后、“腹痛”肆资,卻不會說“牙痛”、“腹疼”灶芝。
我們會說“饑不擇食”郑原,卻不會說“餓不擇食”。
我們會說“貧賤夫妻百事哀”夜涕,“窮困潦倒”犯犁,卻不會彼此更換。甚至“他很貧”和“他很窮”已然是完全不同的意思了女器。
我們會說“我思故我在”酸役,“我想你”,而一定不會說“我思你”驾胆。
那么涣澡,為什么意思如此相近的字,常常放在一起組成詞組丧诺,分開時卻又各有含義呢入桂?
百姓在日常使用時似乎約定俗成,已經(jīng)日用而不知驳阎。但它們到底又有什么不同呢事格?
今天我就先說說我對“疼痛”的看法吧。中國漢字的意義一定與它的組成部分有關(guān)搞隐。所有病字頭的字都與身體的疾病有關(guān)驹愚。(你看,又出現(xiàn)了一個詞“疾病”劣纲,何為疾逢捺?何為病癞季?)
疼字里面有個冬劫瞳。我覺得它比喻了一種寒冬的感覺倘潜,就是說給人的感受是明確的,凌烈的志于。所以它代表著一種很鮮明的涮因、陽剛性的、撕裂式的伺绽、開放型的养泡、火燒火燎的一種跳躍式的疼痛感受。因此奈应,當(dāng)骨折時澜掩,對于這樣的外傷,我們會不由自主地喊“疼死了”杖挣,而不會喊“痛死了”肩榕。
痛字里面有個甬。甬指甬道惩妇,是陰暗的株汉、內(nèi)斂的。因此它代表著一種鈍感的歌殃、一剜一剜的乔妈、或是一抽一抽的、抑或一攪一攪的疼痛感受挺份。也因此當(dāng)我們的五臟六腑有不適感時,常常會說“心絞痛”贮懈、“腹痛難忍”匀泊。
甚至于上升到情感表達時,我們會說“心痛不已”朵你。而“心疼”則是另一個意思了各聘。例如,“兒子很辛苦抡医,我很心疼他躲因。”“兒子對我不關(guān)心忌傻,讓我很心痛大脉。” 其中差別水孩,不言而喻镰矿。
而我如此咬文嚼字地闡述我的疼痛論,想說明的是俘种,于身體而言秤标,我們常常要承受一種無人替代绝淡、無以言表、無法感同身受的疼苍姜;于精神而言牢酵,我們又常常自找一些無關(guān)緊要、不必承擔(dān)的痛衙猪。
對于身體所要承受的疼馍乙,只要沒有疼死,就是可承受之疼屈嗤。并且人們有一個“良好”的習(xí)慣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潘拨。
我曾回憶迄今所承受的種種身體之疼。譬如饶号,手腕的筋斷過铁追,腳腕骨折過,生過孩子茫船,以及目前正在承受的手術(shù)之疼琅束,林林總總也有過不少體驗。
其中的疼各不相同算谈,然而也都一一過來了涩禀,不過如此。唯愿不必庸人自擾地去“痛不欲生”就好然眼。
疼也罷艾船,痛也好,該承受的只能自己承受高每,惟疼痛不可替代也屿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