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盹愚,不一樣的可愛室友
? ? ? 十八歲那年,我考上了省內(nèi)最好的大學站故,終于離開了小縣城皆怕,開始了向往已久的生活。
? ? ? 我想那時并不是向往大學西篓,而是渴望改變愈腾,不知道要改變什么,變成什么岂津,反正就是覺得生活乏味虱黄,需要改變。
吮成,開學前一晚橱乱,爸爸和我坐了一夜的綠皮火車從我們省從北到南,因為白天還在工作赁豆,有些疲憊仅醇,剛上火車就睡著了。而我因為興奮魔种,整夜無眠析二。幻想著改變即將發(fā)生,那時候我還并不知道叶摄,改變隨時會有属韧,但是只有痛苦會如期而至,樂觀說如期而至的事情就不配叫做美好蛤吓。
? ? 我的大學和北大是同一時期成立的宵喂,據(jù)說當時大臣上書慈禧要在這座城市建立一所專門學習西洋技術的學堂,老佛爺隨手回了“知道了”
一百多年前会傲,一個老女人的三個字锅棕,改變了我的人生。
? ? 走進這所學校你很容易感受到年代感淌山,參天的槐樹裸燎,銀杏,破舊的宿舍樓泼疑,紅磚的家屬樓德绿,從來沒見過的水塔,以及一個有著假山與池塘的小小的園林退渗,這些是我之后走了許許多多大學都很少見過移稳,當然也會有一些新建筑,比如十幾層的行政樓会油,十六層的女生宿舍樓个粱,因為我們同一專業(yè)的女孩都在頂層住,所以記得比較很清楚钞啸。
讓我覺得有些反感的一件事情几蜻,學校到處都能看到大大小小的校友贈送的東西。光是石碑不知道要多少体斩,每個院的大廳里都會有類似萬馬奔騰梭稚,大張宏圖的雕像。我在想如果再過一百年學行醭常肯定被這些世俗的東西填滿了弧烤。為什么世俗呢,因為捐錢最簡單有用蹬敲,但是會被遺忘暇昂,人們總是把被別人記住當作一件很最重要的事情。
? ? 開學后的事情就和所有的的大學大抵相似伴嗡,學校和學院各自一場迎新晚會急波,節(jié)目早就記不清了,只是校長最后預計十分鐘的演講整整說了一個小時瘪校,我想多年后澄暮,當時在抱怨的我們名段,尤其是女生,多希望有些時候預計的十分鐘能這么長就好了泣懊。
之后軍訓伸辟,報名各類社團,再又過了一個月已經(jīng)有人相戀在一起了馍刮,有的已經(jīng)在紅磚家屬樓里租了房住信夫。在看起來大學也就是這些事情。
? ? 而我們寢室的四個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奇怪的卡啰。 不參加社團静稻,不談戀愛,上課不積極匈辱,不愿意兼職賺錢姊扔,不抽煙。周末無聊時會把兩張書桌拼在一起玩三國殺游戲梅誓,每個人會買一些零食,當然這些零食大部分都會被體重200斤上下的被我們叫胖子的同學吃掉佛南。
? ? 胖子從來不在意自己的體重梗掰,也不在意別人叫他胖子,他每天除了去上重要的課程嗅回,其余時間都會在宿舍看美劇及穗,生活大爆炸,老友記绵载,四年不知道他看了多少遍埂陆,如果你也在看美劇給他聽到,他能知道這是哪個橋段娃豹。誰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特長焚虱,能有什么作用,但是胖子仿佛都這個能力很滿意懂版,只要他聽到美劇鹃栽,就一定要說。
? ? 胖子每天中午的午餐都是從食堂帶回寢室吃的躯畴,每餐有各種飯菜都足夠兩三個人吃的民鼓,盡管飯菜口感一般,但是他搭配很是到位的蓬抄,有葷有素丰嘉,偶爾還會加一份湯,每頓午餐吃的都會充滿儀式感嚷缭,首先把自己的書桌整理干凈饮亏,然后打開一部經(jīng)典的電影,很多時候是大話西游或者肖申克的救贖。當飯菜不是很可口的時候也會看一集舌尖上的中國克滴,看的視頻逼争,吃的食物幾本上一個禮拜就會循環(huán)一次。我極少看過這樣看的認真劝赔,吃的入神誓焦,一心兩用又相得益彰的人。
? ? 我對鋪的同學是一個游戲愛好者着帽,確切的說是癡迷杂伟。他不止玩一種游戲,各類流行的游戲都會有涉及仍翰,而每個游戲的等級都還不錯赫粥。他的父母都在本市的銀行工作,家庭條件可以說很優(yōu)越予借,但是他把生活費的大部分都用在了游戲上越平。每月只留下填飽自己肚子的餐費。其他的一切花費則能省就省灵迫,大學前兩年我們只看見他穿一條灰色的牛仔褲秦叛。直到大三我們發(fā)現(xiàn)牛仔褲出現(xiàn)了補丁,而且時有時無瀑粥,他才告訴大家挣跋,他有兩條一模一樣的,而且原本是黑色的牛仔褲狞换。
因為在打游戲的時候會經(jīng)常說:“尼瑪”這句口頭禪避咆,所以大家就都叫他尼瑪。尼瑪有一個由自己邏輯得出的結(jié)論修噪,人類最終只能在虛擬世界里實現(xiàn)平等查库,博愛,自由這些終極的理想黄琼,這是我見過的最深刻的預言膨报。
? ? 而另一個同學只和我們住了三個月就入伍參軍了。這三個月适荣,他為了通過入伍體檢做了視力矯正现柠,經(jīng)常會出入帶著墨鏡。熄燈之后弛矛,他便會開始滔滔不絕地給大家普及軍事國防的甚至是各國國際關系這一系列的知識够吩。例如如大陸收復臺灣可能會遇到的幾種可能。朝鮮為什么看起來是火藥桶丈氓,卻無人敢點周循。我自認邏輯很嚴謹强法,對他的分析也是挑不出任何破綻,甚至比我們國際政策與關系的老師講得還要精彩湾笛。于是我開始帶頭叫他軍座饮怯,后來才知道他父親真的是軍機干部。
? ? 在我看來這三個室友都是百里挑一的我愿意一起做室友的人嚎研,不只是他們所做的事情和其他人都不一樣蓖墅,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與眾不同才這么做的,真的是難得的了临扮。
而我的話就稍顯普通一些论矾,每天出了高等數(shù)學,大學物理這些讓我挑不出明顯漏洞的必修課杆勇,其他的課程就能免則免贪壳,然后一個人去球場找陌生人打球蚜退,一個人去圖書館一坐一天钻注,開學兩個多月除了宿舍里三個同學,幾個見我長得尚可時常聊騷的學姐,其他人一概都不認識了零渐。
直到一次我下午我從圖書館回宿舍,穿過花園長廊的時候突然下了大雨风宁,我躲雨的時間依著廊柱看了會書戒财,不知被誰拍去發(fā)了朋友圈孝扛,傳到了校園社區(qū),我雖然不認可這是件好事陌选,但是照片拍的是我最滿意的一張。自此我便被人肉出來,有了很多稱呼:詩人宴霸,長廊男神。有了這些無聊的稱號,多多少少有了些煩惱。走在校園會有女同學叫著你的名字打招呼,有其他學校的學生見了我的照片整份,特地過來找我見面籽孙,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烈评。
不過也不是全無好處,一時間有了很多的模樣還不錯的犯建,又有些氣質(zhì)的女孩來和我睡覺础倍。但是最多兩晚,便都覺得和詩人睡覺遠不像看照片來的好胎挎。不過等她們反應過來了我恰好失去興致了沟启,這么看來這些女生倒也是很可愛的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