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jié)前回到北京饥漫,在父母的墓前奉一束鮮花,灑一捧清水罗标,焚一柱臧香庸队,以示祭奠。天氣晴好馒稍,萬里無云皿哨。那朗朗的晴空仍然照不破陰陽兩界的謎障。
死亡纽谒,人生唯一一個從出生就知道证膨,且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的答案,卻很少有人真正去思考和探究過它鼓黔。
【池田大作先生和金庸先生曾經(jīng)有過這樣一段對話:
池田:金庸先生信奉佛教且對佛學(xué)甚有造詣央勒,先生皈依佛教,是源于什么事呢澳化?
金庸:我皈依佛教并非由于接受了哪一位佛教高僧或居士的教導(dǎo)崔步,純粹是一種神秘經(jīng)驗,是非常痛苦和艱難的過程缎谷。
池田:請往下說井濒。
金庸: 1976年10月,我19歲的長子傳俠突然在美國紐約哥倫比亞大學(xué)自殺喪命,這對我真如晴天霹靂瑞你,我傷心得幾乎自己也想跟著自殺酪惭。當(dāng)時有一個強烈的疑問:“為什么要自殺?為什么突然厭棄了生命者甲?”我想到陰世去和傳俠會面春感,要他向我解釋這個疑問。
池田:是嗎虏缸?我可是初次聽到鲫懒。失去孩子的父母親的心情,只有當(dāng)事者才可理解刽辙。我也是這樣窥岩,我曾失去我的次子。我的恩師戶田先生也有過這樣痛苦的經(jīng)歷扫倡,他還年輕的時候谦秧,他僅有一歲的女兒夭折了。這是發(fā)生在他皈依佛教前的事撵溃,他曾經(jīng)感傷地緬懷到:“我抱著變得冰冷的女兒,哭了整個晚上锥累≡堤簦”過了不久,他的夫人也撒手人寰桶略,這使得他認真地思考有關(guān)“死”的問題语淘。】
“死”真的那么恐怖嗎际歼?“死”就是永恒的決絕嗎惶翻?“死”就是斷滅的永逝嗎?面對死亡鹅心,一定要悲傷欲絕嗎吕粗?思考死亡的命題,是認知生命旭愧,也是認識自己的最好途徑颅筋。可惜人這一生输枯,為了各種目的议泵,努力去攀緣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物,卻從來沒想過要去好好認識一下自己桃熄。
試想現(xiàn)在人人手里都離不開的手機先口,里面儲存了大量的內(nèi)容,哪天機身壞掉了,我們換一部新手機碉京,再把原來的SIM卡插上桩引,再把原來備份在電腦上、云上的各種信息download 到新手機里收夸,手機的生命又重現(xiàn)了坑匠,只是換了一個機身而已。那么卧惜,人體這么一部復(fù)雜的機器厘灼,一生存儲了大量的信息,這些信息會隨著肉體的死亡而消失嗎咽瓷?所謂的“緣分”是什么设凹?“因果”是什么?“念頭”是什么茅姜?“心”又是什么闪朱?
面對逝者,這世間真的有陰陽兩界嗎钻洒?你的肉眼能看到ta就是陽嗎奋姿?你的肉眼看不到ta就是陰嗎?你怎么知道那光影的斑駁里沒有ta素标?你怎么知道那露珠的晶瑩里沒有ta称诗?你怎么知道那空氣的清新里沒有ta?你怎么知道那泥土的芳香里沒有ta头遭?你怎么知道寓免,某一天你遇到的那位最投緣的人,不是生命里曾經(jīng)交集過的ta计维?
生命的課題是來到人世間最應(yīng)該解開的答案袜香,也是唯一能找到答案的機會。
如果有一天鲫惶,我們面對死亡蜈首,不再悲傷,而是感恩剑按,感恩一起演繹人生這部大戲中的每一位搭檔疾就;不再恐懼,而是期待艺蝴,期待生命能夠再一次以更加美好的姿態(tài)重現(xiàn)猬腰。若能如此這般認知生命和死亡,才是此生最大的贏家猜敢。
愿逝者安然姑荷,愿生者欣慰盒延。心無旁騖,唯愛永恒鼠冕。
? ? ? ? ? ? ? ? ? ? ? ? ? ? ? ? 2019.4.5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