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堂污,問他點問題能急死家肯。
比如你問去臺灣玩一周大概多少錢,他能給你說出10000字的攻略盟猖,還是沒告訴你多少錢讨衣。
然后换棚,你追問他大概多少錢。
他突然又說:“哎呀反镇,這么一算不如去日本固蚤。”
最后還是沒告訴你多少錢愿险,急死人颇蜡。
大學的時候?qū)@種人,就是往死里捶辆亏。
隔壁寢室的小澤风秤,性子慢,一次把系主任都惹生氣了扮叨。
軍訓的時候缤弦,系主任沒事兒過來溜達溜達,指指點點彻磁,一次看小澤軍裝有一個扣子系錯了碍沐,就批評小澤軍容風紀不好。
系主任就是想在新生中找找存在感衷蜓,把扣子系上就是了累提。
小澤不以為然,不緊不慢地打量系主任的穿著磁浇。系主任可能是早上出門著急斋陪,有一個衣兜翻在外面。
小澤立刻說:“你還說我呢置吓,你看看自己的衣兜无虚!”
系主任看看自己的衣兜,先是羞愧地臉一紅衍锚,然后是暴怒友题,沒想到新生敢頂嘴,一時氣得語塞戴质,沒對策了度宦。
隨即突然把小澤拉到隊伍中間,大喊:“我把你交給全院同學置森!現(xiàn)在把你交給全院同學斗埂!”
然后面向大家問:“你們說怎么處置他,怎么處置他凫海?”
沒人知道小澤怎么了呛凶,也沒人知道系主任這是在干嗎,大家都不說話行贪。
系主任又沒對策了漾稀,收場說:“你就站在這兒模闲!我要把你交給全院同學!”說完就走人了崭捍。
沒人知道他要把小澤交給全院同學干什么尸折。
后來,“我要把你交給全院同學”就成為大家開玩笑時常用的一句話殷蛇。
別人給小澤介紹一個女生实夹,我們就問漂亮么?
小澤說:“我跟你們講啊粒梦,真是太巧了亮航,原來我和她一所高中的,她大我一屆匀们〗闪埽”然后講了很久高中往事。
我們問:“就問你泄朴,漂亮么重抖?”
小澤說:“看和誰比,你們說咱們系誰漂亮祖灰?”
然后大家眾說紛紜钟沛,都熄燈了。
我們又問:“你就直接說局扶,漂亮么讹剔?”
小澤說:“八字還沒一撇呢,還不一定處不處呢详民!”
我們要瘋了,說:“你就直接回答陌兑,漂亮還是不漂亮沈跨?別扯那些沒用的⊥米郏”
小澤也委屈了饿凛,說:“那你們自己去看唄∪沓郏”還是沒回答涧窒。
我下鋪是最生氣的,他煽動我們锭亏,一會兒捶小澤一頓纠吴。
之后所有人以洗漱為幌子,團體來到我們寢室開會慧瘤。
下鋪親自設計了“絕對死角打法”戴已,具體的操作方案就是固该,趁小澤睡覺的時候,我們悄聲走到他的床前糖儡,上去五六個人按住他的被子(小澤習慣蒙頭睡覺)伐坏,讓他在被子里連一只手都伸不出來。
然后剩余的幾個人狠狠地打他握联,但是默不作聲桦沉,讓他不知道外面什么情況,甚至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的金闽,在被子里惶惶不可終日纯露。
最后,感覺小澤精神快崩潰的時候呐矾,我們掀開被子苔埋,小澤像小雞崽兒被狗攆了一樣,嚇得毛都起來了蜒犯,問:“你們干啥呀组橄?”
我們說:“那女生漂亮不漂亮?”
小澤說:“你們有病吧罚随?”
我們說:“直接回答玉工!”
小澤快被逼哭,說:“我今天還真不說了淘菩,你們自己去看遵班!”
這時他們寢室大哥姚哥出來說:“長得還行吧,比一般人強點潮改,我見過狭郑。”
我們說:“那你不早說汇在,還帶著我們打小澤翰萨?”
姚哥說:“這是我的審美,不能代表小澤糕殉∧豆恚”
如果說之前大家被小澤弄得半瘋,這下都瘋了阿蝶。你以為這是砸十個億拍大片雳锋,選女主角呢?還他的審美羡洁、我的審美玷过,早說不就完了。
我下鋪就說:“你們寢室今晚是遛我們玩呢?”
所以相比之下冶匹,我就更喜歡和下鋪交談习劫,不論問他什么問題,都是直接正面嚼隘,點對點地回答诽里。
一次有人問他,和美女搭訕的人太多飞蛹,如何能讓她在眾人中記住自己谤狡。
下鋪說:“上去就喊媽,肯定忘不了你卧檐∧苟”
大三時小澤去日本留學。
五年后快言快語的下鋪再想捶小澤的時候霉囚,他已經(jīng)身處異國捕仔,不是在隔壁寢室,推門就見了盈罐。
幾天前小澤在班級QQ群發(fā)言:“誰想去日本打工榜跌,幫朋友招人,待遇不錯盅粪,活還不累钓葫,一次三年簽證!”
有同學問:“在哪里干活票顾?”
小澤說:“日本础浮。”
同學說:“日本哪奠骄?”
小澤說:“我朋友那里豆同。”
同學說:“具體一點含鳞∮崭妫”
小澤說:“肯定是大城市啊,待遇不錯民晒,活還不累〕荩”
沒人說話潜必。
過一會兒同學2問:“什么地方,什么工作沃但?”
小澤說:“日本磁滚。”
同學2說:“具體一點〈谷粒”
小澤:“看聊天記錄维雇。”
同學2沉默晒他。
同學3說:“能急死人吱型,人家問你在日本哪拓哺?”
小澤說:“先說去不去痴施,再談那些,都說了在日本锌唾,活不累灼伤〈バ欤”
同學3說:“不知道在哪,干什么活狐赡,誰敢去撞鹉?”
小澤說:“看聊天記錄∮敝叮”
同學3沉默鸟雏。
同學4說:“頭都大了,日本哪胺⒚蟆崔慧?”
小澤說:“你是公務員,你去不了穴墅』淌遥”
同學4說:“你別管我是啥,我就問你玄货,在日本哪皇钞?”
小澤說:“你問了你去不了,我能不管么松捉?”
同學4說:“呵呵夹界。”
小澤說:“呵呵隘世】墒粒”
這時下鋪出來說話了:“哎喲!”
半天沒人搭理他丙者。
下鋪又說:“行啊复斥,小澤,有什么發(fā)財?shù)纳舛枷认胫蹅冃得健T谀陌l(fā)財啊目锭,干什么评汰?”
小澤說:“在日本×『纾”
下鋪說:“在日本干什么被去?”
小澤說:“看聊天記錄〗蔽ǎ”
下鋪說:“工作就是看聊天記錄惨缆?”
小澤說:“我說,能不能把聊天記錄看完再說話臭埋,我還得跟所有人解釋踪央?”
5分鐘后,下鋪說:“哎呀瓢阴,我真是一條一條看的畅蹂,到底在哪發(fā)財?具體干什么荣恐?”
我忍不住說:“在日本液斜。”
下鋪說:“廢話叠穆∩倨幔”
我說:“在他朋友那∨鸨唬”
下鋪說:“具體呢示损?”
我說:“看聊天記錄?”
下鋪說:“小澤嚷硫,你是在日本搞傳銷吧检访。”
同學5說:“能去日本傳銷我也去仔掸,在哪脆贵?”
大家說:“日本∑鹉海”
同學5:“……”
下鋪說:“哎喲卖氨!”
同學5說:“急死沒有?”
下鋪說:“死了负懦⊥厕啵”
小澤單獨@下鋪說:“你個富二代,你也不能來纸厉”好”
下鋪說:“我是什么富二代,我都窮死了残腌,你告訴我具體在哪,干什么,我考慮一下抛猫◇№铮”
我說:“人家都告訴你N遍了,日本闺金∮饫模”
下鋪說:“哪?”
我說:“日本啊败匹,就像吉林省有個吉林市寨昙,日本還有個地方叫日本∠颇叮”
下鋪說:“你最近在哪混的舔哪,也學得這樣?”
我說:“日本槽棍∽皆椋”
下鋪崩潰。
小澤@我說:“你來日本算了炼七±虑桑”
我說:“我有啥技能啊豌拙?”
小澤說:“你會日語吧滦!”
我說:“日語在日本還算技能么按傅?”
小澤說:“中文算捉超。”
我說:“日本中國人少么逞敷?”
小澤說:“不少狂秦。”
小澤說:“你干專業(yè)洗狗推捐、洗貓裂问,在日本挺火的,我能安排簽證牛柒】安荆”
我說:“我至少本科畢業(yè),去給日本人洗狗皮壁?”
小澤說:“別小看這些椭更,除了正常洗一只給多少錢之外,我估計額外給1000的小費蛾魄,一點問題沒有虑瀑∈遥”
我說:“1000什么?”
小澤說:“日元舌狗∵窗拢”
我說:“你覺得多么?”
小澤說:“架不住次數(shù)多啊痛侍〕ィ”
我說:“我寧肯搓澡,也不洗狗主届≌哉埽”
小澤說:“搓人多累啊君丁!”
我說:“狗還咬人呢枫夺。”
下鋪說:“別扯沒用的谈截,小澤筷屡!我就問你,在日本哪簸喂?”
小澤說:“東京毙死,東京,行了吧喻鳄《筇龋”
下鋪又自尋死路地問:“東京哪?東京大了去了除呵!”
小澤說:“我朋友那再菊。”
看來小澤是要利用下鋪的強迫癥報仇了颜曾,因為當年的“絕對死角戰(zhàn)術”纠拔。
怎么說呢,惡有惡報泛豪。
果然看見下鋪繼續(xù)問:“具體點呢稠诲?”
小澤說:“你又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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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內(nèi)容摘自《你就適可而止吧: 一群日語系青年的成長故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