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孤獨的鳥
我想有一個男朋友。
可我不敢和別人談戀愛愧驱。
我確實害怕寂寞慰技,更害怕失去。
夜那么深那么涼组砚。我想逼自己睡著吻商,卻不能讓自己停止想象。所幸我不是被皇上豢養(yǎng)的鸝妃糟红,我還有自由艾帐。天空海闊,有了面包我還能飛出去尋求故事盆偿。我喜歡聽故事柒爸,也喜歡自己經(jīng)歷故事。途中遇到不同的人經(jīng)歷奇妙的事事扭,編冊成書揍鸟,壽數(shù)到了,抱書長眠句旱,我的一生都被我攥在手里阳藻。我的一生。
我喜歡去險峻的地方谈撒,即使我天生短怯腥泥。生活對我來說沒有意思,為了做有意思的事而死掉啃匿,算是我對自己的寬容蛔外,對生命的諒解。
我突然就想起在拉薩碰見過的那個男人溯乒。
像墨脫一樣危險夹厌,又令人想要靠近的男人。
我偏偏喜歡危險
我知道墨脫這個地方,是在安妮寶貝的文字里。
她說那是個危險的地方溪掀。
我癡迷于危險齿拂,隨即就訂好了去拉薩的機(jī)票或南。
墨脫孩等,藏地的蓮花。
我不是去洗滌心靈也不是去凈化欲望采够,我只是想要走肄方,去尋求刺激,無法預(yù)見之事的刺激蹬癌。
墨脫交通閉塞权她,我先坐飛機(jī)到拉薩,在這里我碰見了這個男人逝薪。
在路上才會碰見隅要,要是我不去尋找,就不會有故事翼闽。
這是一個有長手指的男人拾徙,骨節(jié)分明洲炊。我喜歡看男人的手指感局,他在我對面吃著飯,不急不慢暂衡。
我只是想喝點東西询微,我對食物沒有欲望。
你是來拉薩旅行的狂巢?我看著他的手說撑毛。
嗯,我很久沒有出來走過了唧领,我都快忘了空氣是什么味道了藻雌。
空氣沒有味道。
大概吧斩个,食物也沒有味道胯杭,必須的東西擁有的太多了就會麻木。
包括愛情嗎受啥。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做个,眼神里蟄伏著一只鷹。
結(jié)賬完我們一起走出了那里滚局。
沒有看拉薩上空的云居暖,也沒有去看印在人民幣上的布達(dá)拉宮。
我們?nèi)チ艘婚g酒吧藤肢。溫暖的色調(diào)總是讓人聯(lián)想到淫靡之事太闺,他點了支煙,手指配著煙而動作嘁圈。
來一根跟束。他把煙盒朝我遞了過來莺奸。
每根煙都是故事開始的前兆,煙里刻著歲月的年輪冀宴。
愛情沒有味道嗎灭贷。
你覺得空氣有味道嗎。
我好像兩樣都沒有擁有過略贮。
可你擁有故事甚疟,我喜歡你的長手指。
我用這十根手指殺過人逃延。
我當(dāng)年也用我這雙手殺了自己览妖。我說。
她是我最愛的人揽祥,她當(dāng)年也喜歡我的手指讽膏。不過之后她要走了,她不再喜歡我的手指了拄丰,也不喜歡我了府树。
然后你就殺了她。
生命中的禁忌與丑陋才是最真實的料按。
是的奄侠,他殺了她。
他的靈魂告訴他载矿,生命中的禁忌與丑陋才是最真實的垄潮。
于是他面對真實。
他高估了自己闷盔,他是個可以為愛情不顧一切的男人弯洗。
他為她不顧一切,他的心上為她種了一顆花逢勾,根莖上都是她的名字牡整。她卻要離開,不顧他心的死活敏沉。
他在那個遍地雪白的季節(jié)里——殺了她果正,他在她的身上種了一顆花,關(guān)于他自己的花盟迟。他說他希望自己的愛情能夠長久的冬眠秋泳。
那晚我們睡在了一起。因為彼此擁有的寂寞的靈魂攒菠,因為互相同情迫皱。
他的動作粗魯讓我畏懼,又讓我神往。
他是個危險的男人卓起,因為他隨時在等待死亡和敬。
清晨五六點鐘的樣子,房間的門響了戏阅。我知道他離開了昼弟。
他留給我一封信,和一只錄音筆奕筐。
我將要死去舱痘,我的魂魄將會住進(jìn)你的心里
信的內(nèi)容很長。
他厭倦了生活离赫,他等待死亡芭逝。死亡并不中意他,他便自己去投靠它渊胸。
他想從高聳的云端跳下去旬盯,萬物給予他洗禮。他渴望墜落翎猛,那有不可言喻的快感胖翰。他會成為這萬物中的一物,供人欣賞办成。
他說泡态,他將要死去搂漠,他的魂魄會住進(jìn)我的心迂卢。
我把錄音筆和信裝在了袋子里。
他們一直都裝在袋子里桐汤,我從來沒有打開錄音筆來聽過而克。我?guī)е鼈內(nèi)チ四撝笥謳Щ氐搅诉@個房間。
大概是他的魂魄住進(jìn)了我的心里怔毛,我也想要直面死亡员萍。
墨脫真的很危險,可我卻能劫后逢生拣度。
你不想如愿的事碎绎,上帝偏要眷顧。
他是個讓我心動的男人抗果。我總會在這樣的夜里記起他筋帖。
飛翔是鳥的使命,我這一生卻只能飛一次
我卻不能提愛冤馏。我從未擁有愛日麸。
我當(dāng)年用雙手殺死了自己,也抹除了自己愛的能力逮光。
我是一只孤獨的鳥代箭,沒有被人關(guān)在籠中墩划,卻被用繩子系住了腳。我需要被隨叫隨到嗡综。
是一個有點禿的中年男人乙帮。
他可以給我面包,衣食無憂全仰仗他极景,我委身于他蚣旱。
他看中我的臉蛋以及乳房,而我看中他的錢財戴陡。
他是個重口味的性愛者塞绿,愛他的太太。
我是他明碼標(biāo)價的獵物恤批,他看出我的不馴與潦倒异吻,我是他要找的人。
他只限制我在床上的表現(xiàn)喜庞,不剝奪我與別人相愛的權(quán)利诀浪。
我沒有掙錢的能力,沒有經(jīng)濟(jì)來源延都,我活不下去雷猪。
他給了我這座大房子,在第三十層樓的房子晰房。他說在這里做愛沒有人會看到求摇,他喜愛看我赤裸的身體。
我摸摸我的身體殊者,這有個被燙后留下的疤与境。
我想起那一晚,危險如墨脫的男人一直親吻我的傷疤猖吴,讓我和他去飛翔摔刁。
我渴望飛翔。
一直海蔽。
天亮了共屈,還是沒有睡意。
我起身喝水党窜,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尖刀拗引,血珠就這樣從小小的傷口里浸出來,和這朦朧的白晝成了對比刑然。
我從抽屜里拿出煙來寺擂。
只有最后一支煙了,我把它點著拿在手里,沒有吸怔软。青煙從煙屁股那兒冒出來垦细,沒多久就滅了。
人沒有活下去的愿望怎么著都是死挡逼。
血珠又從小小的傷口里浸出來了括改,只有它這么真實。
我向陽臺走去家坎,打開窗戶嘱能,扔掉了手里熄滅的半支煙,扔掉了收藏在袋子里從來沒有聽過的錄音筆虱疏,他們就像是折翼的蝴蝶惹骂,旋轉(zhuǎn)著墜落,俯身沖向地獄做瞪。
真美对粪!我奮身一躍,去追尋這種虛幻的魅力装蓬。
可惜著拭,我這一生只能有這么一次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