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More Light
早上陽光很好,興高采烈蹦著出門,照例刷個票圈堪唐。然后就腿軟了眶掌。。
嘴巴一直張大到合不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種感覺就像聽到自己的親人離世一樣。
看到死因奸汇,其實一點都不意外。早上因為有個重要的會議要準備往声,沒來得及悲傷擂找。結束會議中午吃完飯才緩過神來,腿沒那么軟了浩销。
小心翼翼點開youtube贯涎,去看昨晚發(fā)布的最新MV《One More Light》,全身起雞皮疙瘩。接著是《Talking to Myself 》慢洋、《Sorry for Now》塘雳、《Heavy》、《Waiting For The End》普筹、《I Will Be Gone》......每一首歌败明,都覺得他在昭示了他的痛苦,他熬不下去了太防,他要去解脫自己了妻顶。他是不是也在乞求,生活中多一點光,才有了《One More Light》這首歌讳嘱。
?我很慶幸我活在了一個還算陽光的世界里幔嗦,沒有經(jīng)受過什么致命的經(jīng)歷。雖然我經(jīng)常把「抑郁」掛在嘴邊沥潭,但是其實我是不敢去醫(yī)院進行「抑郁癥」的診斷的邀泉,真的不想自己被診斷出一個消極的病癥,從此貼上標簽钝鸽,一點都不酷的汇恤。只知道那種感覺是很難受,心臟常常痛到窒息寞埠,就跟膝蓋被桌子撞到那種痛一樣屁置,連呼吸都是被壓制的焊夸。有人說那就是抑郁啊仁连,哦,然后我就這樣認為了阱穗。
不被理解怎么了饭冬?
我的好朋友跟我說,但凡有點思想追求的人揪阶,多多少少都會對現(xiàn)實無奈昌抠,天天把抑郁掛在嘴邊的人一點都不酷,日子還是照樣過鲁僚。
白天笑嘻嘻炊苫,晚上在淺色床單上慟哭。
朋友說他高一的時候被診斷出抑郁癥冰沙,那份診斷單子還在呢侨艾,偶爾看到他也會覺得很搞笑。所以拓挥,誰沒有個屁事呢唠梨?不被理解怎么了,他也難過侥啤,他一直都難過当叭,然而習慣就好。
所以人生在世盖灸,每個人都很不容易的蚁鳖。孓然一身的我們,痛苦如何才能被另一個個體所理解赁炎?
估計我跟大多數(shù)痛苦的歌迷一樣醉箕,也是青春時期聽他的歌,來支撐起那段艱難的歲月。我從高一開始就開始聽LinkinPark琅攘,那時候我才知道「金屬搖滾」這些相關的名詞垮庐。2015年7月19日,深圳巡演坞琴,剛好在深圳實習的我哨查,一個月拿到手的工資3000不到,從黃牛手上買來了一張山頂票剧辐,排除萬難去現(xiàn)場跟著Chester一起嘶吼寒亥。剛好兩年啊。
朋友勸我不要太難過了荧关,也不要把自己繞進去溉奕,要乖乖的。好難解釋這種感受忍啤,就是加勤,明明自己很抑郁,聽著一個抑郁的人唱的歌來勉強為生同波,而這個力量突然今天就消失了鳄梅。
「不是說好一起加油嗎,怎么你就拋棄我們了未檩?」
發(fā)了一條朋友圈并寫下「感謝你的抑郁戴尸,撫平了我的抑郁」。
下面有個評論說:「什么冤狡?你也會抑郁孙蒙?」
啊,是的悲雳,不理解你的人終究不理解你挎峦,那有怎么了
所以當年Beyond的歌迷和張國榮哥哥的歌迷,聽到他們離世的消息怜奖,你們應該一樣感同身受吧浑测。
當自己想被救的時候,才有被救的可能歪玲。
剛好今天為止迁央,低迷了整整20天,抑郁滥崩,壓力大岖圈,想逃避,想離職钙皮,健身狀態(tài)不好蜂科,工作又累顽决,碳水又吃很多,又胖又丑又暴躁导匣,簡直心情low到低谷才菠。一周兩次的健身,兩次都練到一半就堅持不下去贡定,身體告訴我不要堅持了赋访,受不了了,停吧缓待,所以生理體現(xiàn)出來的就會是想吐又無力蚓耽。然而又無能為力。
晚上還是約了教練旋炒,一見面的時候步悠,我跟他說我狀態(tài)一級棒,來虐我吧瘫镇!于是給我安排了高強度的訓練鼎兽。我很慶幸我沒有像前兩次那樣練到一半終止。過程也有某幾個瞬間很難受很想趴下來說「我不行了不行了」汇四,但還是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和節(jié)奏接奈,咬咬牙繼續(xù)堅持。結束之后通孽,跟教練擊掌,他說「我的戰(zhàn)斗拉瓦終于回來了睁壁!」
他問我練完開不開心背苦。我當然是開心啊,我覺得戰(zhàn)勝了那個頹靡的我潘明,我把自己從低谷拉起來了行剂。宣告20天的低谷期要結束了,能不開心嗎钳降?
對于精神上的痛厚宰,不管是醫(yī)學治療,還是心理治療遂填,抑或是其他方式的治療和引導铲觉,最終還是得回到自身,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吓坚。
只有自己才能把深陷泥淖的自己拉起來撵幽。
而我,選擇了健身罷了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