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匈棘,我以一個學(xué)渣的身份考到了縣上最好的高中飘蚯。驚喜意外過后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熙参,甚至覺得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艳吠,畢竟自己還是比較清楚自己的水平的,而且中考的成績也是偏下孽椰,真是便宜我了昭娩。
那時坐在教室里,滿滿的都是對未來高中生活的憧憬黍匾。初中的時候得知高中每晚上晚自習(xí)到很晚栏渺,莫名覺得很厲害,滿腦子都是深夜一個人披星戴月默默走在歸途的畫面锐涯,路燈磕诊,蟲鳴,微風(fēng)。就算是在現(xiàn)在想來也有很棒的意境霎终。
正當(dāng)我沉迷在自己的幻想里無法自拔的時候滞磺,桌子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皺著眉莱褒,帶著微怒击困,看著前桌滿臉尷尬的男生。
“對不起…”
“哦保礼,沒事”
我和槐的初見沛励,就是這樣。很久以后談起這件事炮障,槐還心有余悸目派,“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覺得你這個人應(yīng)該不好相處…”槐是這樣說的。
“不是吧胁赢?企蹭??有那么兇神惡煞智末?”
“有…”
我們的關(guān)系莫名地融洽谅摄,在一塊聊天的時候話題意外地多,往往都是這個話題還沒結(jié)束系馆,另外一個話題又冒出來了送漠。班上有女生問,你們倆個大男生有什么話說坝赡ⅰ闽寡?我也不知道。
槐是個毒舌尼酿,吐槽總是很犀利爷狈,罵人也很厲害,是那種靠嘴能解決問題的人裳擎,也是那種靠嘴能惹出事情的人涎永。于是班上許多男生都不喜歡和他有太多交集,我有可能是個例外鹿响,也有可能不是例外羡微。
有那么一段時間,班上的同學(xué)總有人丟東西惶我。錢拷淘,手機等等,也不知道是誰傳的指孤,說偷東西的是槐。班上幾個男生背著槐討論他,很不巧我就坐在那個討論組旁邊恃轩,聽完了他們所有的議論……
“哎结洼,你知道嗎,他每天放學(xué)都是最后一個走的…”
“那個誰說他中午放學(xué)忘拿東西回教室看到他在翻別人書包…”
“就是叉跛,你看他經(jīng)常在網(wǎng)上買東西松忍,他哪來的那么多錢…”
我很驚訝,我不知道他們都是從哪聽說的這些筷厘。我沒說話鸣峭,也沒告訴槐。
英語課酥艳,我和槐的同桌換了座位摊溶。我很淡定做著那些沒什么用,也看不懂的筆記充石,槐在殘殺自己臉上的青春痘莫换。
“班上最近有人丟東西你知道嗎?”
“恩骤铃,知道拉岁,聽說那個誰丟了50,第一排那個女生也是…”
“……”槐沒說話惰爬。
“哼喊暖,也不知道這些少年怎么想的,為什么把錢放書包撕瞧,心真大…”
“班上有人認為是我拿的陵叽,你信不信”
“……不信”
“就是,我才看不上那點錢呢风范,我買東西的錢都是我平時不吃飯攢下來的…”
“那你還這么胖…”
“滾咨跌,別說話,再說話打你硼婿!”
“你為什么每次放學(xué)都是最后走锌半?”
“我有人群恐懼癥,人一多我沒有安全感…所以每次我都是等他們走得差不多了我才走寇漫,那時候沒多少人”
他的話匣子打開了就收不住了刊殉,然后那節(jié)課我就再沒做筆記。所以現(xiàn)在我沒能考上好大學(xué)和他應(yīng)該有莫大的關(guān)系州胳。
高二记焊,文理分科。我和槐都選了文科栓撞,而且分在了一個班遍膜。我不知道這是我的幸運還是不幸…
那年我十八歲碗硬,比身邊這一大幫狐朋狗友都先成年。然后我收到了人生的第一份禮物瓢颅,是槐送的恩尾,一對耳機,綠色的挽懦,耳掛式翰意。我覺得太張揚,出門一直沒帶…
絮絮叨叨寫了一千多字信柿,貌似沒什么有營養(yǎng)的東西…扯